707、大战（4）（鲜花加更）

“……”

白凌就那般沉默地注视着天使雕像，众人却是似乎猜到了他在通过天使雕像看着谁。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天使雕像忽然由内向外散发出点点金光，白凌这才像是松了口气般耸了肩头，一双灰青色的眸子缓缓眨了下：“终于肯舍得放手了啊，千道流。”

就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白凌为中心赫然展开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空间，那空间像是有生命力似的将堪堪离开雕像片刻的光点给吸附进去，宛若长鲸吸水，不过几位供奉还没反应过来要跪拜的瞬间，白凌就连带着那点点金光一起消失在了长老殿，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几位封号斗罗。

“他怎么突然不见了？”千钧斗罗拧眉看向了白凌原本所呆着的地方，什么也没发觉出来。

“或许是大供奉和他一同去说悄悄话去了。”光翎斗罗勾了下嘴角，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多少带了些黯然，而一向寡言的青鸾斗罗也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慰。其实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白凌这一行就是与千道流做一次最后的道别的，哪怕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亲身经历这一幕时难免还是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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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足这方黑漆漆的天地，白凌还是不太喜欢这股毫无生气的感觉，他心下一凝，那些光点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漂浮集中，最后汇成一个单薄的身影，那白凌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瞧着他，眼中满是遗憾之色。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千道流？”白凌撇嘴嗤笑了一声，“现在做出这幅鬼样子给我看做什么，想让我对你念念不忘还是想让我心软？”

“我都这幅模样了，你还是嘴上不肯松口半分啊。”千道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神情却也不复从前那般冷静淡然，仿佛他不再是什么俾倪天下野心勃勃的大供奉，而是与白凌相伴已久的密友，“如今小雪已经成神在望，我也不用再操什么心了，要说放心不下的……应该也只有你了。青鸾和光翎两个孩子虽说一个沉默寡言一个骄傲自得，但终究是我们半养大的，有时候说不定比你还靠谱，哈哈。”

“啧，你怎么一下子像是成我长辈了。”白凌一向讨厌这种明明是平辈之交却偏要以长辈一般的口吻来数落自己的人，于是他也不惯着千道流，毫无风度地翻了个白眼，“说我不靠谱，你好到哪里去了，你、小剑、波塞西还有小蛇几个，一个比一个疯，光翎和青鸾两个不用你说也听话得很，至于其他几个那是你管辖的，与我无关，反正你的使命完成了，你倒是拍拍手就走了，留我一堆烂摊子。”

千道流轻声道：“但是你一定会去做的。”

“……你真烦人。”被拿捏了命脉的白凌没好气地咬了咬牙，“你既然知晓我能够通晓未来，但是未来在我察觉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开始发生变化，就连我都无法肯定我所知道的一切是否一定会发生，你就那么信誓旦旦的，服了你了，死也不让我安生。”

“我倒是希望你未来的某一天能够想到我，至于是夸是骂都随你的便。”千道流毫不在意地看着他，“我只想要你能够活下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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