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好,好。
年世兰低语,目光狠厉。
华妃:那甄家女,心比天高,眼高手低——虽没多大本事,但这心性,哼,倒有几分狠劲,公主如此折辱对方,就不怕被报复?
安陵容轻笑,她摇头,仿佛不明白年世兰为何问出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年世兰虽站着,却无端地感觉被安陵容好好地侮辱了一通。
此刻她们谈的哪里是甄嬛,不过是借着她作为引子和由头,相互挑衅罢了。
甄嬛此刻,在在场任何一人的心中,都算不得一个人,而只是一个作为遮掩的布条,轻轻一吹便会飘到角落去,无人在乎。
安陵容:我自然不怕。
安陵容此刻忽然有几分理解原主生命最后,觉得人生无趣至极的想法。
瞧,年世兰心中十分清楚,叫家世低微的人来为自己表演,就是折辱——因为她不带着任何好意。
此刻她可以假装为甄嬛喊冤,自然可以在原主那世心知肚明地折磨她。
其中的区别,不过是此人家室高低,以及她这位“权威者”的心意。
身为弱者,只有被剥削,被拿来戏弄,吃干抹净的份。
但这种感觉只有一瞬,毕竟她没有道德,只有模仿普世概念生出的道德观——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好地打击原主的仇人,或是她的仇人,以此斩断因果线。
她并非人类,所以也不会因为被迫卷入权威斗争或是作恶而心生恶感。安陵容看着眼前的年世兰,她忽然想起了年羹尧——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年羹尧?
她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并不是年羹尧突兀地死了会造成动荡——时间太久,就连她也忘了真实原因。
只是因为,此时还不到年羹尧的死期。
与她并无直接联系之人,她倒想让他们活着,看看面临一次次绝境,他们能不能死里逃生,看看他们面临无法抵抗的命运,又能做出怎样的选择,会不会像原主,无可避免地看着自己的人生滑入深渊。
安陵容:你我都心知肚明。
安陵容也起了身。
安陵容:她为了让自己接受今天这件事,只会说服自己,甚至不需要外人劝说,她都会渐渐将此事淡忘,最终接受。
安陵容:华妃,你说是吗?
到了这一刻,年世兰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发一语后,转身离开。
在这场交锋中,毫不畏惧之人是安陵容,年世兰要考虑的,要继续花费心血维持的东西,太多太多。
她赌不起。
这是她保留住脸面的最后一道防线。
等她走后,还可以通过自己的人手,在宫中散布消息,让众人明白,她年世兰没有吃一点亏。
安陵容:年世兰,留步。
安陵容向年世兰走去,淡然地看着她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全身紧绷,生怕自己再次伤害她的紧张模样。
安陵容:碎玉轩的康禄海,以前伺候过端妃一事,你可知晓?
年世兰的身体僵住了。
等她反应过来后,深深地看了眼安陵容。
她不知道安陵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她更不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年世兰心中的不安愈深,她的身后还有无数乌合之众,这些人都需要她维持高贵威严的假面才能趋势——她不能丢了他们,树倒猢狲散,她倒了,只怕会被吞得尸骨无存!
先前她还能有自信,皇上绝不会让她沦落到绝望的境地,可现在……
安陵容看着年世兰严重越来越深的恐惧,并未将人逼到绝路。
安陵容:宝鹃,送华妃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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