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口,不论真假,博尔济吉特氏都表现得热泪盈眶,很是激动。
待她口中感恩安陵容之举,行了大礼,离开了华曜殿后,春竹上前低语。
春竹:公主,夏冬春眼见着熬不过今年了。
春竹说话含蓄,如今离除夕不过两天,其中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安陵容:那便将药送去吧。
春竹:是,公主。
春竹答应得利落,转身便里了华曜殿。
至于夏冬春吃了她的药,是否会痛苦哀嚎,受尽折磨,便不是安陵容需要在乎的事了。
此人折辱原主,她能将她的性命留到现在,让她与家人互相折磨,也受尽冷眼与抵触再死,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这些日子里,夏家的消息从未间断,那夏威夫妇一开始对夏冬春又愧又怜,再到恶语相向,甚至最后痛骂她无能至极,不如死了痛快,都在安陵容的桌案上。
想来这种折磨,还有身体上的痛苦,定当比一个陌生人的辱骂还要刻骨铭心。
至于夏冬春的死,对夏家来说,是解脱,也是仇恨年家的动力。
逝者为大,断了腿的夏冬春再怎样令人厌恶,她与夏家夫妻依旧有极好的过去。
待她入了土,所有人便会念着她的好,念着她在除夕前便没了命,因此,愈发痛恨年家与年世兰。
此时宣扬出去,更是会成为年世兰心狠手辣的绝佳例子。
这便是安陵容将她送出宫的原因之一。
不过举手之劳,就能撕破假面,难道这不是一件趣事?
这便是原主那世,皇帝将她留在宫中苟延残喘的缘故。
宫中的死人与宫外的活人相比,有时还是活人更加难缠。
待年后,安陵容的人再去上面慰问,便可从夏家再榨取些好处——至于夏家未来如何,便看他们的本事了。
月上梢头之时,宝鹃带着门外的寒意前来,对安陵容道。
宝鹃:公主,那博尔济吉特氏向内务府求了一件红色的斗篷。
安陵容:既然她有心,便给她吧。
宝鹃:是,公主。
博尔济吉特氏的这股精力,倒使安陵容想起卫嬿婉来。
她也是个极有精力,做什么事也不见累的姑娘——只是博尔济吉特氏,还比不上她。
安陵容不过告诉她一个消息,她便激动成那副模样,只有两个答案。
要么,她的确为此欣喜,她太想挣脱如今的生活,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要么,她只是想演出这副模样,讨好安陵容。
不论如何,她都太青涩,浮躁,简单,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但这也是年世兰被选作棋子的缘故之一,不是吗?
除夕之夜很快便到了,这次宴席上依旧有着红梅,十七依旧问出了红梅为何在此,一切都仿照原有的模样进行。
只是宴席之中,应当坐在尾座的安陵容,如今来到了权力之顶。
就在胤禛离开宴席之时,殿中众人的目光便如同水流一般,自然地落到安陵容的身上。
接下来,本就以她与胤禛二人尾权力中心的结构,彻底变为了以她一人为主。
便是再愚钝的沈眉庄都能意识到,能得到安陵容的帮助,在华妃手下有了喘息的机会,是怎样的泼天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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