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里面很黑,无邪只开了一个门缝,透过门缝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
花南露用一根棒球棍将门推开。
“无邪哥,里边没人。”花南露手电在里边扫视了一圈。
猫着腰朝里看的无邪,想说她莽撞,可人家是用工具推开的,偷摸看好像也没多安全。
无邪拦住要迈进去的花南露,看向花南露的眼神带着不赞同,虽然他身手不怎么滴,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要让花南露开路,他还做不到。
无邪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内心鼓足劲才迈步子进去,花南露跟在他身后,贴着他走,绝对不多挪动一步!
两人都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类型,此时脑子不由自主上演了多部看过的鬼片,就害怕突然从角落蹦出个鬼。
花南露还往天花板扫了一圈。
还好,没人,也没鬼。
无邪站着不动了,花南露捅捅他腰窝,小声问,“怎么了?”
无邪朝着前面的床指了一下,花南露从他身后探出头,还没看清呢,就缩了回去。
颤着声音问道:“什......什么呀?”
无邪回头一看,好家伙,这家伙脑袋抵着他后背,闭着眼呢。
无邪把她拉出来,“你自己看,你不是不害怕这种的吗?”
“这种古屋探险我还是害怕的。”
可也睁开眼看向他指的方向。
正前方是一张靠墙的床,床上卷着一床发霉的被子,正散发着阵阵难闻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谁谁过的,起来的时候卷得这么完美,看起来就像是里边裹着一个人。
无邪一开始也被吓到,看清之后心就放了下来,此时走向床旁的一张书桌。
桌子上散落着几张纸,还有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天花板还掉落了几块白色的石灰块,以及一层厚厚的灰。
另一边还有一个大衣柜,柜子有些浸进来的水汽给泡发,漆面已经脱落,柜面也要掉不掉的挂着。
无邪憋着一口气,将书桌抽屉一个个抽出来。
还好扬起的尘不大。
花南露凑了过去,里面只有几张垫底的旧报纸,已经发霉,上面的字迹都看不清了。
花南露仔细看了下,“无邪哥,对方要给你传递的消息应该不是这个吧,都已经看不清了。”
说完也不管无邪在想什么,她往柜子走了过去。
其实她也看了床上的被子,床是木床,下边是空的,不会有什么地道,也没有什么柜子可以放东西,除非包裹在被子里。
但是那被子,嗯,说实话话,她不想动,她觉得里边会有她不太愿意看到的东西。
所以二选一,她还是选择看起来还算好的柜子。
无邪转头就直奔被子。
将被子扫到地面上,里面钻出好多小可爱,被惊吓之后拼命蠕动白白胖胖的身躯。
滴滴答答的黑水也蔓延出来。
花南露捂着鼻子嫌弃地往柜子挪了挪,她就知道这个地方很适合孕育这种小可爱。
被臭气直冲脑门的无邪脸都绿了,要吐不吐的。
“哐当。”
一声响,无邪又被柜门掉在地上扬起的灰给呛到。
泪眼汪汪的看向花南露。
花南露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它有点脆弱了。”
无邪摆摆手,“没事,看看里边是什么。”
房间就这么点大,其他两个地方已经被排除了,现在只能期待柜子有点东西了。
确定他没有什么事,花南露才回头去看柜子里有什么东西。
本以为里边会有些东西。
其实什么都没有,甚至柜子背面的那块板子都坏了,露出后面的水泥墙,令人惊讶的是,水泥墙有个黑黝黝的洞。
一截水泥阶梯不知道通向何方。
“走吗?”花南露眼里带着隐隐的兴奋。
无邪同样如此。
他佯装淡定道:“自然要去看看的。”
花南露没搭理他突然跩起来的模样,她现在恨不得先走一步。
可惜,里边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大,她们不得不站在柜子边等着里边的气味变淡。
“你就不带点口罩?”无邪朝着花南露道,隐隐带着恨铁不成钢。
花南露恍然,“对哦,我有口罩!”
意识在空间里翻翻找找,可算是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了囤积的口罩。
拿出一个医用外科口罩递给无邪,想了想,又收了回去,给了一个N95。
“没有防毒面具,将就点。”
无邪戴上口罩,给花南露竖了个大拇指,声音有些闷,“难怪胖子出去都想要带上你。”
现在他去哪里也都想带上她啊,真的是行走的仓库。
“走吧。”花南露催他赶紧走。
里边的空气也已经散得挺多了,加上口罩,不知道能不能防什么,但是味道是没那么难以接受。
无邪拿着手电先进去。
走了几步,花南露搓搓胳膊,“无邪哥,我感觉越来越冷了啊。”
无邪嗯了一声,心头逐渐紧张。
阶梯墙面是抹上水泥的,上边还用油漆写了些标语,掉落得差不多了,只能断断续续看到几个油漆痕迹,还有些废弃电线掉了下来,上边缠着蜘蛛丝。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疗养院要做成这种样子,还把二楼给封了起来,看起来不像一个正经疗养院,难怪会废弃。
花南露越走越害怕,跟鬼片越来越重合了。
无邪却是越来越安心,这种环境对他来说还挺亲切,跟古墓比起来安心多了。
阶梯是往下走的,按照她们走的阶梯数,无邪预估她们已经走到了二楼。
却没见到任何出口,她们只好继续往下。
花南露猜测出口也不在一楼。
到了一楼的位置,果不其然,没有任何出口。
无邪问:“你怎么知道出口不在一楼。”
花南露有些得意,“出口要是在一楼,人家给你的钥匙就不会是三楼啦,直接在一楼开个口子不就好咯,何必费这个劲,当然,钥匙那个人很闲,那就另外说咯。”
话题一转,她又道:“但是 现在看来这个人是真的很闲,既然是地下室,为什么还要从三楼下去,喜欢爬楼梯吗?”
无邪也纳闷这人怎么要这样子开门,不过现在不知道是谁建造这里的,要不然还能问问。
无邪说他知道杭州有个地下军事基地就是建造在疗养院的地下,听说工程非常巨大,他猜测这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同样的基地。
没等花南露反驳,他自己又道:“肯定不是,谁家基地的大门这么简陋。”
花南露接道:“是啊,就算是废弃的,也应该有些重重防护的痕迹,再怎么大隐隐于市也不可能这么隐吧。”
两人互相说服自己,后背的汗逐渐冷了下去。
无邪才重新打起精神往下走,他还调侃道:“说不定就是小哥的家呢,或许下边就是他的地窖,酸菜快坏了,叫我来拿酸菜呢。”
花南露嗯嗯敷衍两句,“那你可多拿点。”
无邪嘿嘿笑两声,“拿多少还得靠你啊,我们争取全都拿走!”
“拿走,拿走,都搬走,缸都搬走。”
花南露冷得牙齿打颤,她从空间拿了一件外套,递了一件给无邪。
发现无邪也冻得不行。
花南露道:“是不是空调坏了?”
这也太冷了。
无邪哆哆嗦嗦穿好外套,感觉舒服不少,“你可真能想。”
谁家空调坏了是制得更冷的。
身体暖和之后,心情也暖上不少,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
进入到了所谓的’地窖’当中。
没往前走两步,无邪就顿住。
花南露见他不动,从他身后探出头,“哇哦~”
无邪是真的邪门啊,市区的一座楼房里都能遇到棺材。
花南露拍拍无邪肩膀,“哥们,你要不去考个公吧,你不升官发财谁升官发财啊。”
原本被地窖中央停放着的黑色古棺吓到的无邪听了这话,什么害怕的情绪都抛之脑后,忽然觉得古棺也不渗人了。
他想了下,道:“说不定升官发财的是你呢?”
花南露摸摸下巴,“说得也有点道理,要不等我毕业的时候我去考个公?”
“听说考公很难,好多人奋战好几年都上不了岸,我现在大一,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了?”
无邪见花南露越说越认真,他打断道:“都是后边的事,或许只是发财呢?”
现在的重点是棺材!
花南露点头,说得很对。
无邪小心走上前,伸手在古棺上摸了一把,揩了一手灰。
他皱着眉,似乎很是不解。
“是棺椁,至少有五六百年了,应该是搬运到这里的。”
“你看这里。”无邪指着一处有细小划痕,“有人想撬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撬开,这具棺椁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花南露头都懒得摇,无邪也不指望有人能回答,他自己也不是很强求解开这种谜题。
无邪在尝试推开棺椁盖子,花南露上前摸了一把,冷沁沁的手感,像石头又像玉石。
看起来就沉甸甸的,花南露并不看好无邪能推开。
或许他心里也没想能打开棺椁,也没叫花南露帮忙。
在他跟棺椁较劲的时候,花南露绕着棺椁走了一圈,整个地下室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东西。
“无邪哥,你来看!”花南露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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