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露欲哭无泪,她是表演专业的!
“要不,我给你们表演个猴叫?”
胖子摇头,“我现在对猴子有心理阴影。”
花南露打商量,“那,大猩猩捶胸口?”
不行啊?
“那好吧,那就只能拿出我的杀手锏了!”
大家本来就是在逗她,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是来了兴趣,前边开路的两人都停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下,看看花南露有什么绝招。
花南露半蹲下,做了个姿势。
天边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她一蹦,蹦到无邪身边,紧紧顽住他的胳膊。
几秒,没听到雷声,花南露呼出一口气。
大家都安静下来,抬头看天,透过树冠,乌云亮了起来,云层里雷电涌动,云压得很低,仿佛触到了峡谷最上方,空气里有水珠子飘动。
阿宁叹口气,“行夜路偏又遇风雨,看来西王母并不欢迎我们,咱们今天晚上有的罪受了。”
看到闪电,脖子不由往下缩的花南露:“任谁被挖坟都不开心。”
其他人心头一梗。
沉默。
好一会,胖子才将头收回,“下吧,下吧,最好多下点,这么闷热,胖爷我档里的两个蛋都要孵出小鸡了。”
无邪和潘子大笑,潘子想说什么,余光见到了花南露偷笑的脸,他将嘴里的调侃变成了呵斥:“胡说什么呢,还有两姑娘在呢!”
胖子朝花南露看过去,刚好看到花南露将上扬的嘴角收起,心里暗道:难道他真的把小姑娘教坏了?
没等他想明白呢,豆大的雨滴就砸到脸上。
高大的树冠散开像一把把大伞,可惜,人家并不是真正的伞,挡不住倾盆大雨,反而在是将雨水汇集到一起,一波而下,像一条条开了水龙头的水流。
阿宁在闪电云涌的时候就在观察四周,接着闪电光亮,她看到有一棵树上有一块由藤蔓纠结起来的遮盖,大叫大家过去避雨。
张启灵还想将花南露抱上树,刚伸手,她就蹭蹭蹭两下爬到了地方。
动作之矫健,很难不让人相信她提出表演猴子叫是本色出演。
树干很大,虽然只在下面呆了一会,大家的衣服却都淋透了。
胖子骂骂咧咧,“这哪里是下雨,这他娘的不是龙王在我们头上撒尿吗!”
原本没什么感觉的花南露忽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有点恶心是怎么回事。
她盯着胖子的嘴巴,不知道是用针缝起来比较好,还是用胶水比较快。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整个峡谷,一边的崖壁上雨水已经汇聚成大量的瀑布倾泻下来,黑夜中雨林翻滚,两边是冲下的巨大水幕。
大家都忘记了呼吸,太壮观了。
峡谷之下,雨水逐渐汇聚成一条条小溪,又汇合到一起,气势汹汹往下面的沼泽地涌去。
这就是这片雨林形成的原因啊。
无邪说这就是风水中所说的“藏风聚水而不动”,所谓的风水宝地,就是历经千年而不变之地。西王母宫所在之地就是应该在这种地方!
无邪对着峡谷连连感慨,胖子却扭来扭去。
树上的空间不大,他一动,大家就被挤来挤去,张启灵一手搂住花南露腰肢,以防她不小心被挤掉下去。
衣服不厚,温热从衣服下传出,张启灵手指动了动,有些不敢用力,太细了,怕一使劲就断了。
大掌禁锢在腰间,能感受到热腾腾的温度,花南露感觉有些不适,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潘子骂胖子不安分,皮痒。
胖子皱着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屁股痒得要死。”
说着,他撅着屁股在树上蹭,花南露别过眼。
正在想他怎么了呢,无邪忽然道:“虫子!”
所有人都站起来,无邪一边挠着屁股一边往后边看,他吓了一大跳,脸色极其不好,花南露脸色也一变,脚步一退,差点就掉下树,还好张启灵及时将她捞回来。
树干上密密麻麻都是指甲盖大小的花虫子。
无邪、胖子腿上都是这种虫子,阿宁腿上也有几只。
花南露跺跺脚,没把挂在裤子上的几只虫子弄掉。
花南露仔细看了下,“哦,草蜱子啊。”
树下是站不了了,大家都下了树,站在雨幕下,任水流冲刷。
张启灵带着大家爬上另一支有一块雨水稍微少一点的几条枝丫密集的死角的树杈,地方比较小,只能容纳两人,两个姑娘自然是躲了进去,其他人拿着防水布在外边。
防水布不大,只能勉强遮住头罢了。
偏生无邪和胖子痒得难受,撅着屁股在雨里,任雨水冲刷。
潘子问花南露:“露露,你刚说是什么?”
花南露将药袋在几只虫子面前晃晃,没掉下去,她将布袋举在眼前,有些纳闷,怎么失效了。
嘴里回答道:“草蜱子啊。”
用匕首将挂在裤子上的虫子刮掉的阿宁一听,声音提高八度:“草蜱子!”
花南露有些不明白怎么了,懵懵嗯了一声,而后对着无邪和胖子道:“胖哥,无邪哥,药包大概是淋了雨药效流失了很多,不管用了,你们用火把匕首烫了去烫草蜱子,要快啊。”
花南露按住想要给几个男生帮忙的阿宁,“阿宁姐,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无邪拉住裤头,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自己处理。”
阿宁回过头,也发现了不妥,她就是一时慌乱,想要帮忙罢了,忘记了她性别为女。
两人还有些不好意思,挪到另一边树枝,树干彻底挡住他们才开始脱裤子。
花南露和阿宁吐槽:“还躲着咱俩呢,屁股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看腹肌。”
阿宁很认同,“腹肌我也见过很多!”
两小姐妹彻底远离话题,就着哪种肌肉最好看最好摸聊得起劲,阿宁还说等回去了带花南露去她们公司健身房参观参观,里边各种肌肉都有!
要不是环境不允许,阿宁都想要给花南露展示展示自己的马甲线!
花南露两眼放光的看着阿宁腹部,就差流口水了。
躲在防雨布里的张启灵看了眼这边,又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撵,掌心像是还能感受到那股柔软。
想到黑瞎子说的,他心里一阵苦涩,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无邪两人在后边闹腾,前面的几人像是听了一场相声。
等两人处理完毕,花南露和阿宁都聊到哪里的美食比较好吃了。
无邪回来的时候,显然有些尴尬,毕竟阿宁的手都拉到了他的皮带。
阿宁也有些不好意思。
无邪打破僵局,问花南露:“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蜱子。这种东西不是潜伏在草里的吗?怎么在聚集在这棵树上,难道它们也吸树汁?”
花南露摇头,“我不知道啊,我认识它们还是因为小时候想要骑牛,它们吸牛的血。”
没解释的是,想要牛安分的站在原地让人骑上去,就得有个人在牛屁股后边给它挠屁股眼!
牛皮比较厚,草蜱子也吸不动,都是非常刁钻的爬到屁股眼附近的嫩肉吸。
阿宁也说不知道,“不过,接下来我们要很小心,这些虫子是最讨厌的吸血虫,其他的,比如蚊子、水蛭很少会杀死宿主,唯独这种虫子,能把宿主的血吸干。”
她又说她之前在非洲做一个项目的时候就见过一头长颈鹿死于这种虫子,尸体上挂满一个个血瘤子,异常恐怖。当时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附近的草蜱子朝他们涌过去,黑压压的,很是吓人。
所以当她知道是草蜱子的时候,声音都拔高了,还慌乱的想要帮无邪脱裤子。
“闷油瓶呢?”无邪左右看看,有些惊慌。
说完就发现花南露面露不善的看着他,他讨好的笑两下,“小哥呢?”
花南露也没说什么,这家伙估计在心里不知道叫了多少次闷油瓶了,说实话,要不是这是她族长,她也会这么叫。
可是!
他是族长!她护短!
花南露指了指下面。
张启灵在无邪发出疑问的时候就下去了,他去的地方是刚刚他们躲雨的那个树干。
打着矿灯,不知道在看什么。
无邪问阿宁:“他去做什么?”
阿宁摇头,“不知道,一声不吭就下去了,问他也不理,我是搞不懂你这个朋友。”
两人看向花南露。
花南露有些局促,“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他下去做什么啊,估计是看草蜱子为什么会在那棵树那里吧。”
无邪、阿宁:“你还说你不知道!”
花南露无辜:“我就是猜测啊,总不能玩消失吧?”
无邪心头一紧,张启灵可是失踪专业人员啊,哪次不玩失踪的!
他眼睛紧盯着那边晃来晃去的灯光,越观察四周越觉得花南露猜测的是真的,他真的是要玩失踪!
他打开矿灯,对阿宁说他要去看看,然后就下了树。
阿宁转头问花南露:“你不去看看吗?”
花南露靠着树干,伸手接雨水,“不去,湿哒哒的,我好想躺在床上睡觉哦。”
大雨天,就适合在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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