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无邪还在感动花南露舍己为他,下一秒,她就让他扑大鲵。
不扑又不行。
花南露扔着小鱼引诱大鲵,无邪做好准备。
忽的,无邪往前一扑,扑了个空,反而被大鲵踹了一脚。
花南露很无奈,捡起地上她扔出来的笼子,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无邪揉着胸口,看着大鲵一点点被引进笼子。
无邪有好多话想跟花南露说,她既然都能引进去,干啥还指使他!
被关在笼子里的大鲵左右乱撞,却不得起法。
花南露拿过无邪的军刺,将绑在它身上的绳子割开。
无邪还在想怎么拿出来。
花南露抓着那一点点绳子,‘咻’一下,绳子和手电都消失在眼前。
花南露将手电扔给无邪,又翻看大鲵,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见上边还有什么线索,拎着笼子看无邪。
无邪将手电刻着字的一面给花南露看。
“SOS,跟着虹吸潮”
上边还有一行小字,已经看不清了,估计是大鲵在左右游动的时候撞没了。
花南露用军刺敲敲大鲵脑袋:你这娃娃鱼,左右乱撞作甚!
字迹很凌乱,刻痕一浅一深,手电筒都被刮得变形了。
手电是阿贵他带来的老手电,估计就是使劲了,导致手电接触不良,一会亮一会不亮。
至于绿光也破案了,手电筒的玻璃罩上,糊着厚厚的一层防水胶布,颜色是绿色的。主意是好,可就是太瘆人,任谁见到都会跑,求救都无门。
也就他们感情深厚,才会冒险一探究竟。
无邪和花南露沉浸在自己对兄弟拼命的感动之中。
大鲵不乐意的撞撞铁笼,花南露没好气的晃晃铁笼子,成功将大鲵摇晕。
胖子的信号很明显表达了他们还活着,但是需要救援,找他们的办法就是顺着虹吸。
问题来了,虹吸的口子在哪儿呢?
花南露看着无邪,他将手电塞到花南露手里,五指张开,闭眼。
没一会他有些低落的睁开眼,拿回手电。
花南露有些纳闷,虹吸是因为潮汐所引起的,是在月球或者太阳引潮力作用下所产生的周期性运动。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潮汐在什么时候,胖子他们是否还能撑到那时。
无邪在原地游了一圈,忽然往铁佣处游去,他手在铁佣上一抓,抓了满手沉淀物,而后松开手。
白色的漂浮物一下散开,它们在水中渐渐平静,然后,极度缓慢地,开始朝井口移动。
花南露明白了,虹吸还是存在的,这个口子就是这口井。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无邪就将身上的氧气瓶解开,拎在手上,往井里跳去。
“咕咕”花南露吓得张开嘴,漏了一口气,她迅速将呼吸器塞进嘴里,深吸了一口。
迅速解开氧气瓶,一手拎着氧气瓶,一手拎着铁笼,一头往井里栽下去。
井道很狭窄,但是也是相对于成年男性来说,还好是笔直的。
就是头朝下很难受,血直往下冲,压强还高,要不是不好转身,花南露都想调个头。
不久后,青砖消失,露出了岩石的脉络,显然他们的工程只做到这里,底下就是单纯的挖掘。
就在这时,水流变得越来越快,氧气瓶像是被谁拉住一样,不断的跟花南露互相拉扯。
花南露脑子一片空白,瞬间将铁笼子送进空间,双手紧紧抱住氧气管。
水流越来越湍急,感觉自己一下被拉进激流里去,透过涌动的水,花南露看到无邪好似在争夺什么,脖子好似被人拉住。
她想帮忙,刚游动,他又被水冲远。
还好,在经过一个转弯的时候,无邪抓住了他的呼吸器,扑腾的手脚明显缓和下来。
还没等花南露为无邪松口气呢,她自己就感觉好似被圈进了滚筒洗衣机里边,上下翻滚,她还没吐,就被洗衣机吐出去。
她被甩了出去。背部狠狠地撞在一个东西上,冲劲极大的水使劲将她往下压。
花南露转过身,用后背抵着水流,手抓着被撞的东西。
触感很奇怪,她仔细一看,竟然是铁栅栏。
顾不得思考,她四处找无邪在哪儿。
还好,他就在不远处,被水死死压住,他这里的水流比她摔下来的地方更急。
花南露伸手摸到了无邪的手。
无邪惊慌的心定了些许,他朝花南露做了个往前的手势,水流太大,看不清对方。
花南露从空间拿了根绳子,将两人拴住,牵手的话,两人都不用爬了。
刚走几步,又被水流冲回原地,换个角度依旧如此。
反反复复,最远距离也不过是走了十来步,就被水给狠狠打了回去。
两人都有些泄气。
无邪使劲摇铁栅栏,纹丝不动,铁是浇筑在石头上的。
想也是,这么大的水流都没把它冲垮,更何况他们两个。
好在花南露空间里还有几瓶氧气灌,勉强能让他们再继续摸索,可要是最后还没找到出去的办法,那就只好在花南露空间里边生存了。
还没等两人换氧气管呢,花南露就被顺着水流滚下来的石头给砸了脑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无邪心哇凉哇凉的,他一手揽着花南露,一手看氧气瓶,都不显示数字了,这下可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很快,氧气完全耗尽,无邪憋不住的时候忍不住用嘴巴吸了一口气,一股酸呛猛地冲进肺里,整个人顿时抽搐起来。
在他晕过去之前,他隐约见到花南露也撑不住,微微张嘴,而后呛住。
闭眼之前,他无力的撒开花南露,心里苦笑,至少黄泉路上还有朋友作伴。
“嘶~咳咳。”花南露醒来感觉自己脑袋疼,肺疼,哪哪都疼。
“哎呀,醒了醒了,太好了。”胖子惊喜道。
花南露睁开眼,昏黄的光线下,是一张沧桑大叔脸。
“族...族长?”她没看错吧。
闭上眼。
“哎哎,怎么又晕过去了?”胖子大叫。
淅淅索索移动的声音传来。
花南露再次睁开眼,真的是张启灵!
转头,是一张长满了胡渣肥脸,是胖子。
花南露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她撑起身子紧紧抱住张启灵,嚎啕大哭。
“呜,族长,太好了,你们还活着。太好了,呜~好疼。”
张启灵手拍着她后背,怀里的女孩忽然撒开手,退出他怀里,又紧紧抱住胖子。
“胖哥,呜~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这么肥,老天怎么会收了你呢。咳咳,真的好疼。”
胖子的感动一下卡在喉咙。
眼里的泪水啪嗒的一下掉了下去,哑着嗓子道:“那是,胖爷我是谁啊,老天怎么可能就这么收了我,我还没娶老婆呢。”
“就是就是。”花南露转头又抱住了同样经历生死的无邪。
把受伤不轻的无邪可勒得够呛,他才刚缓过来啊!
不过确实很开心就是了,他还活着,他的兄弟妹妹也都还活着。
“你们没受伤吧?”花南露让他们几个挨个转圈。
胖子和张启灵看起来很狼狈,但面色红润,看起来没有受伤,反而她和无邪两人脚还在发软。
甚至她才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一个,额角的包高高鼓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长了角呢。
“嘶,我的天,我的肺不会是长了容嬷嬷的针了吧?”花南露感觉每呼吸一口都是针扎似的疼,从空间拿了盒止疼药,吞了一颗,将药盒丢给无邪。
“我这叫头角峥嵘!”花南露反驳胖子,“你轻点。”
胖子拿棉签的手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不过下手确实轻了不少。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洞穴,大概有三十平方米大,高将约一米九两米,无邪他们站起来有些局促,花南露没这方面烦恼。
四处在渗水,像下雨一样,地面上都是湿的。岩石呈现出一种墨绿相间的颜色,在探灯的照耀下很漂亮。另一边还有一个半人高但很狭长的洞口,像被刀捅出来的,不知道通向哪里。
洞里燃着篝火。
“这是哪里啊?”花南露问道。
胖子看了眼无邪,“我就说等她醒了再一起说吧,看看,是不是。”
无邪没好气道:“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他娘的,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差点以为你俩挂了,担心死了。”
胖子咧嘴,“这说来话长,本来还担心你们找不到我们,怎么样,是不是见到我的通讯员了?”
花南露将铁笼拿出来,“你是说这个吗?”
胖子惊讶道:“你们竟然还抓住了,厉害啊,是我小瞧你们了。”
他将大鲵放出来,舔舔嘴角,目光可不是看恩人的模样。
花南露连忙拦住他,“胖哥,这可是你的通讯员,咱组织对待自己人可不会下黑手,好好放生了吧。”
这玩意现在还没列为《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但没多久就是了,妥妥的牢底坐穿兽啊。
胖子很遗憾,拍拍大鲵屁股,“去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行了。”无邪打断胖子还想送别大鲵的步子。
将如何遇见大鲵又如何来到这里说了一遍。
胖子面色古怪,他看了眼抱住花南露的张启灵,被挡住光线的张启灵面色阴晴不明。
无邪很奇怪,“怎么?不是你们救了我俩?”
花南露也好奇,歪头看向张启灵,张启灵只是握住她腰的手紧了紧。
胖子缓缓摇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你完全不知道?”
无邪茫然,胖子又去看花南露,花南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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