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南露醒来的时候,无邪他们已经出去citywalk了。
修整一天,又采购了些东西,才再次出发。
路途漫长,无邪和解语花又不是胖子那种嘴里没完没了的人,没有话搭子,花南露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闭眼睡觉。
无邪和解语花倒是很默契,纷纷看向车窗外,观看着不断变换的景色。
每次醒来,窗外的景色都有所不同,窗外的山是越来越高大。
晚上的时候,他们下车换上了越野性能更好的黄沙车,正式进入山道之中。
车子在黑夜中又开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车子停下来修整。
花南露也下了车。
“哇~雪山耶。”哪怕是去过了长白山,爬了雪山,花南露依旧对雪有着莫名的喜爱。
“四姑娘山。”开车的司机操着一口地道的四川话,略自豪道:“东方的阿尔卑斯。”
车子停在停车带上,下边是万丈深渊,往前眺望,视野极好,近处是翠绿的山峰,远处是纯白巍峨的高大雪山。绿得纯粹,白得圣洁,大自然的调色板是如此的和谐瑰丽。
“美丽的四姑娘山,你静静地屹立在那里,想什么呢?”无邪不由矫情了一句。
花南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深情款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对着暗恋的情人低喃呢。
“想你,小郎君~”花南露捏着嗓子回道。
无邪抖抖泛起的鸡皮疙瘩,果然,看到美景的时候不能带上花南露和胖子,两人都是破坏氛围的高手。
“有你和胖子是我的福气。”无邪嘟囔,“你们就是我成为抒情作家路上的绊脚石。”
花南露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的志向竟如此远大,我的小少爷。”
“吃吧,矫情的少爷。”花南露递给他一块面包,又收回去,“算了,你们这种大作家有情饮水饱,不需要我们这种接地气的面包,可别沾染上了我们的铜臭味。”
无邪讨饶了一下,哄了几句,才得到今日早餐。
他想,他还是适合做实在的盗墓贼。
“这是大姐,那是二姐,三姐,最高的是么妹,有6000多米海拔。”司机也啃着一块面包。
他叮嘱道:“这边主要就是羌民和藏民,我们去的那地方居住的是羌民,我得跟你们说一下他们的习俗,你们记得不要坐在他们门槛上,也不要去碰他们的三脚架。”
无邪问:“三脚架是什么?”
“羌民的家里都有一个锅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三脚架,他们叫它希米,希米上挂了一个铁锅,下面是篝火,他们说那是万年火,传说是几万年前火神给他们的火种蔓延下来的火。”解雨臣一边刷牙一边解释,还有些感叹,“那火在他们那就是圣火,我以前有个朋友,往火堆里吐了口痰,然后......”
他漱了下口,“我费了我一百多只羊才把他给赎回来。”
无邪有些奇怪,“你以前来过这里?”
解语花朝无邪笑笑,“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反正那都是我的私事,你不会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花南露看着两人,一大早的,怎么一个比一个矫情,这年头长得好看的男生都这样吗?
也不知道小哥矫情起来是什么模样,嗯,想必比他们更惹人怜爱。
车子继续往前,没多久就不能继续行驶了,最后一段路要靠摩托才行。
辗转到了村里,在到达四川的第三天,进到了他们之前说的那块悬崖附近。
后边的路连摩托都去不了,只能雇佣当地的骡子。
沿着山崖底部走,没多远就见山崖上有山洞出现,一个接着一个,有些地方许是什么风水宝地,山洞多得要命,密密麻麻,紧紧挨着。
见他们对这些山洞如此好奇,当地人还提了几句,“神奇吧,悬崖峭壁上还有这么多的洞,我们叫它神仙驻。相传有神仙在里边,诺,树后边还有很多呢。”
花南露不由道:“风景是挺好的,要是修建个宫殿还勉强能算是仙人居住之地,洞穴未免有些太寒酸。”
她想了想,“难怪那些仙侠小说里都说回洞府,灵感是源自于此?脱离七情六欲方能得道?”
无邪乐了,“你涉猎的小说范围还挺广的嘛,你怎么知道这个‘zhu’不是蛀虫的‘蛀’呢。”
花南露回头看他,“那多不敬啊。”
解语花只是一个劲的笑。
无邪问他,“你笑什么,有发现?找到了当年他们找到帛书的洞穴了?”
解语花被呛,无邪也没吃辣椒啊,怎么如此呛人,他摇头,“你想什么呢,当年老太太可没亲自下来,她也只知道是在中间段,当年那些伙计留下的记号想必已经很模糊了,我们还得找找。你以为工程简单啊?”
说着,解语花就叫人停下,开始解装备,给一个个洞穴标上序号。
“找找?”无邪抬头往上看,心头都有些发慌,这么高,这么多,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他抬着头,跟一只手放在额前向上看的花南露道:“露露,你觉不觉得这崖壁有些眼熟?”
他补充:“是不是跟西王母的那块陨玉很相似?”
花南露:“昂,如果你是说那密密麻麻的洞的话,确实很相似。”
大概是那段经历实在不够美好,无邪脸色有些难看,甚至跑到一旁干呕几下。
“怎么了?”花南露有些担忧,拿着一瓶水,“漱漱口。”
“想到西王母那些日子了。”
一开始看起来震撼的美景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整个崖壁像是千疮百孔的虫子,崖壁上的植被宛如它流下的脓疮。
花南露听得都要呕了,真是造孽,她做什么不好,要来安慰无邪。
这下好了,他倾诉完是爽了,不舒服的变成了她。
伙计们很麻利的安装攀岩工具。
此次解语花带了一整套完整、先进的攀岩设备。
解语花却没有按照攀岩装备的规定来,他潇洒的将外衣脱掉,拖着绳子挂在腰间,只穿着背心开始徒手攀爬。
解语花别看很瘦,身上的肌肉却一点都不少,那臂力,那腰腹力,嘶。
花南露拍拍脸,让自己别发散了,谁的都没有自家小哥的好。
她翻出张启灵的照片,确定了,还是小哥最帅!
花南露收起照片,抬头一看,解语花已经爬到半山腰了。
他攀爬好似一点都不费劲,在上边还很秀,什么单手挂在岩石上,或者是细腰一使劲,一扭就脚送到极远的一棵树上,亦或者是用脚背挂住树而后一松手倒挂着荡过去。
他做起来既干净利落又不缺美感。
花南露都看呆了,杂技表演都没这位哥好看。
“无邪哥,同样是九门小辈,你可别学他啊。”
无邪还以为她想说可得跟他好好学学。
花南露见到他仿佛听错的表情,“你要对自己的身手又充分的认知,可别作死。”
无邪黑脸,“我就这么不靠谱吗?”
花南露继续抬头看,“谁知道呢,你在车上不是还说他好似你的另一面吗?我怕你要模仿你的另一面。”
解语花的速度非常快,有种飞檐走壁的感觉。
即使在这种速度之下,他登上山顶也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当绳子被甩下,大家才知道他登了顶,皆忍不住欢呼起来。
无邪心想这家伙学戏的时候肯定学了《西游记》。
利用解语花带上的那根绳子做了个滑轮装置,将所有装备都吊了上去,而后七条绳子甩了下来,被下边的伙计做成了七条辅助攀岩的“梯子”。
而所谓的“巢”也被搭建起来,有些像是弯曲的爪子,爪子里边被放了睡袋,上边有很多固定环,可以固定在悬崖上。
果然是‘巢’啊。
见花南露和无邪好奇,其中一个伙计解释:“这是芬兰人发明的,是鸟类摄影师用来拍摄一些悬崖上的鸟类而设计的器械。悬崖上的洞实在是太多了,探索起来起码要一星期,悬崖实在太高了,我们这种人上去可能需要一整天,所以只能待在上面。”
花南露对着无邪道:“我应该不用去吧?”
无邪咽咽口水,说实话,他也不想去。
巢是安装在悬崖顶部,上边阳光足,没有多少青苔,半空中还是过于危险。
一开始花南露还以为是安装在半空中,还以为不需要住鸟巢了,唉,还是想多了。
装备都被弄上去了,她总不可能独自一人留在下边。
事实证明,花南露是想多了,
解语花根本就没打算让花南露冒险,或者说,要不是无邪是他们这局里最重要的一环,他都不想带上他。
一部分伙计跟着上去,剩下的一些在下边清理地面,很快就扎了几个帐篷。
作为唯一一个女孩子,花南露非常荣幸的得到了一个帐篷。
坐在椅子上,看着慢吞吞被挪上去的无邪,花南露笑得很开心。
“无邪哥,加油呀~”
无邪向下一看,立马收回视线,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无邪了,他已经不恐高了。
可也不想看花南露那张又看戏又担心的脸。
真不知道她怎么能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四川真的这么神奇吗?来了就能学会变脸?
花南露对着不动的无邪道:“无邪哥,你是不是要快点,你才挪了不到十米啊。”
无邪:谢谢,不用提醒。
难怪他能清晰地看到花南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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