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李俶（广平王）：本王奔走只想还原事情的真相，此番前来是想让窦夫人可以给本王多一些时间让本王查个水落石出，窦夫人，本王原以为窦大人在生前只是有些贪官的通病借职务中饱私囊而已，没想到我层层地查下去发现窦大人之所以能坐稳太府卿这职位着实是他的好运

李俶（广平王）：窦大人手上所沾染的血腥味可着实让本王心惊啊，如果本王将这些案件一一地查下去那窦家会如何，窦夫人你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窦夫人看到证据大惊

“都说广平王仁善良爱没想到也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李俶（广平王）：窦家用不入流的法子想逼，那本王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那殿下想如何”

李俶（广平王）：窦夫人可以放心原本此事就是窦大人一人作恶，如今人死灯灭本王也不想再揭出来牵连整个窦家，本王只想让窦家好好地等待着最终的审批结果就好

大理寺，凌薇和珍珠一起来见李倓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李倓你这幅样子是要做给谁看，是林致吗

沈珍珠（广平王妃）：你别做梦了林致是不会来的，怎么你还指望着自己出事的消息传到林致耳朵里激得她想起你来，然后再不计前嫌地跑到这儿来看你吗，殿下你别太高看自己了，现在这事对于林致来说不过就和坊间的传闻没有什么区别听过即忘

沈珍珠（广平王妃）：也许还不如新得来的药方来得更重要一些

李倓（建宁王）：我没这么想过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李倓，你知不知道你王兄为了你这件事奔波劳碌，而你呢一声不吭地就认下了这杀人的罪名，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王兄吗

李倓（建宁王）：我杀窦如知的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烦请两位嫂嫂转告王兄不要再因为我的事情拖累他了，当初因为我的莽撞导致我和林致无法挽回如今我不想再连累王兄了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你哥哥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宠爱的弟弟，你出了事你哥哥必定会保护你这点我不相信你不清楚，如果你就这么认下了这个罪名你哥哥就算是顶着欺君罔上的罪名也会将你从牢狱劫出，这朝中有多少人盯着他的一言一行恨不得赶紧抓住他的把柄拖他下马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李倓你还想不想好好活着保护你所心爱之人

李倓（建宁王）：嫂嫂，我想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既然想这个时候你就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

沈珍珠（广平王妃）：就算要舍你也应该为了珍重你的人而舍，你明白吗

李倓（建宁王）：是我糊涂了，两位嫂嫂说的是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既然想明白了就把当日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李倓（建宁王）：那日我喝醉了被窦如知言语一激就怒上心头，我只是想要他跪地求饶没想着要杀他，只是…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有人推你，推你之人可看清了

李倓（建宁王）：当时我就转身了只看到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只是窦如知死在我的剑下一时错愕，再想追赶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逃出门去不知所踪了，随后我就被那些朝臣还有那些随从给拿下了

沈珍珠（广平王妃）：你再仔细地想一想那个人的身影有什么特点的

李倓（建宁王）：推我之人用力猛烈强悍、手掌粗壮应该不是一个女的，个子倒是不高穿着下人的衣服，对了他的左腿应该是有什么隐疾走路的姿势有一些别扭，其他的我就想不起来了，嫂嫂，我这片面之词倒像是我强行为了自己脱罪而编造出来的

李倓（建宁王）：当时他趁乱推我没有人注意，没有人证的话我说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若你说的都是实情你王兄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出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不过那个窦如知确实还是死在了你的剑下

李倓（建宁王）：我也没想到窦如知就这么死掉了，我那一剑虽然穿胸而过但是没有刺到他的心脉处，没想到他会当场毙命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你说什么

沈珍珠（广平王妃）：你说什么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你那一剑并没有刺到他的心脉

李倓（建宁王）：没错

沈珍珠（广平王妃）：你确定吗

李倓（建宁王）：嫂嫂，我在别的事情上可能会糊涂但用剑上绝不会，我那一剑绝没有刺到他的心脉处，我跟他对剑的时候他脚步虚浮、气息不畅应该是他身体不好所以才会当场毙命吧

广平王府，书房

李俶（广平王）：这是京兆府仵作给出的验尸证词，说倓儿的剑一剑刺穿了窦如知的心脉才导致窦如知一剑毙命的

沈珍珠（广平王妃）：但是若按建宁王殿下所言这份证词有假

李俶（广平王）：窦如知出事之后京兆府的人先赶到由仵作验尸，此案转交大理寺后便再没有重新验过，只因人证证词全部指向了倓儿在当场就将窦如知刺死，所以我也根本就没有怀疑过这份证词有任何的问题

沈珍珠（广平王妃）：建宁王殿下说那窦如知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会不会他那一剑根本就不是令窦如知致命的原因，冬郎是否应该尽快禀奏陛下重验窦如知的尸身呢

李俶（广平王）：这也正是我所想的不过皇爷爷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也没有有力的证据贸然奏请重验只会让皇爷爷觉得我在为了倓儿脱罪而拖延时间定不能应允，看来我也只能先斩后奏了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殿下，不必了

李俶（广平王）：凌薇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这是我让我的人私下里帮窦如知重新验的仵作证词，还有冯尚书寿宴上的一个花匠自事发之后便没了踪影，经过询问得知那个花匠是杨国忠给冯尚书的，应该是杨国忠设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要让殿下您为了救建宁王而自乱阵脚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而那一剑确如建宁王殿下所言并未伤及窦如知的心脉，窦如知是死于金丹中毒，只是在时间上赶巧罢了

李俶（广平王）：那窦如知确实沉迷于炼丹服丹，无耻老匹夫还妄想求长生仙道

沈珍珠（广平王妃）：既然确定窦如知并非建宁王殿下那一剑所致命这就好办了，只要说服陛下重审此案一切就都明了了

风生衣：殿下，京兆府上那个叫陈勇的仵作昨夜里喝多了酒误跌入河中溺亡了，今日才被人打捞上来，奇的是这个陈勇生性刚直、做事向来认真素来滴酒不沾死得着实蹊跷，属下暗查过他身边所有的人说是他前两日跑到京兆府的府上大闹了一通被撵了出来

风生衣：还曾愤愤地说自己的验尸证词被人调换了，只是旁人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便并未在意

李俶（广平王）：下去吧

风生衣：是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按照风生衣所言看来这调换验尸证词之事并非是仵作做伪，而是京兆尹调换了证词，没想到这窦家竟连京兆尹的关系都能够打通这着实没想到

李俶（广平王）：这窦家的背后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的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势力在出谋划策

沈珍珠（广平王妃）：这件事情杨国忠绝对没少掺和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除了杨国忠肯定还有比杨国忠更大势力的人在出谋划策

李俶（广平王）：没错，但是能让京兆尹调换验尸证词的绝对不是杨国忠的人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为何

李俶（广平王）：京兆尹跟杨国忠有私怨，这京兆尹绝对不会买杨国忠的账

沈珍珠（广平王妃）：那会是谁呢

李俶（广平王）：我也没有头绪

太子妃打着劝说窦夫人的名义来到了窦家

“娘娘”

张氏（太子妃、皇后）：你近日为何不按本宫吩咐继续在朝堂施压反倒偃旗息鼓了呢，你们不紧咬着那官司势必要一拖再拖，如何能为我表兄报仇

“娘娘有所不知前日里广平王殿下来过，他手上有我家老爷夺人家产、害人性命的证据”

张氏（太子妃、皇后）：那李俶以此来要挟你们放过李倓吗

“这倒没有只是让窦家在朝野不要有动作，娘娘，我不得不从我不能堵上窦家全部身家，况且娘娘也知晓我家老爷到底是因何而死”

张氏（太子妃、皇后）：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要速战速决，那李家三兄妹虽然表面上称我为母妃可是没有一天把我放在心里，我儿尚幼我在朝中无依无靠凡事只能靠自己

“可是娘娘”

张氏（太子妃、皇后）：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也帮不上忙你就按本宫吩咐的办，那宗政凌薇和李俶机警得很，我估计很快他就会查到表兄验尸证词上来，所以表兄尸体再留不得明日就为他下葬

张氏（太子妃、皇后）：对外你就说按照窦家的规矩尸身要火葬明白吗，没了尸身就没了证据那李倓一辈子都甭想洗掉他杀害三品官员的罪名

“恭送娘娘”

茶楼，宗政凌薇倒好茶水静等太子妃而来

情客：太子妃娘娘请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参见母妃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

张氏（太子妃、皇后）：凌薇啊你把我叫到这儿来是叙何事啊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不紧不慢）自然是太府卿窦如知窦大人之事，母妃好手段啊表面上是去劝说可实际上却是鼓舞窦夫人向朝堂施压

张氏（太子妃、皇后）：你这话何意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既如此那我便换一种说法，比如说李佋是不是父王的血脉

张氏（太子妃、皇后）：（心虚）佋儿如何不是殿下的孩子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是吗，那我怎么隐约记得林致之事是母妃派人散播谣言致使建宁王与其和离，我知道母妃不敢拿李佋的未来做赌注所以（顿了顿）我希望母妃能就此收手，不然凌薇可不敢保证哪天心情不好就将李佋的身世全都抖搂出来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到时候母妃混乱李唐皇室血脉下场会有多凄惨，我可不敢保证

张氏（太子妃、皇后）：你到底知道多少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那便要看母妃了，母妃您表面上和善、大度、事事为他人着想，背地里却心如毒蝎不肯放过李倓，李倓他做了什么您要如此对他下这样的毒手（见张氏准备离开）母妃，这次凌薇只是警告⚠️下次可就不是私下里约母妃一叙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母妃可要心量（加重）清楚了

情客：（见太子妃离开）长公主您为何不将太子妃与史思明私通之事当面说给她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给她点颜面，一边是李佋的未来一边是她的下场，这就要看她如何抉择了

凌薇低估了张氏的心思，一心想要陷害李倓好让自己的孩子坐享王位的张氏又去找了杨贵妃

万能角色2：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来服侍

杨玉环（贵妃）：可是哥哥那边又有什么事

万能角色2：相国大人要奴婢转告娘娘应催促陛下尽快裁决建宁王

杨玉环（贵妃）：陛下虽然气恼建宁王但那毕竟是他疼爱的皇孙，面上说要严惩这心里还是放不下的，臣妾实在是很难琢磨陛下的心思不过近日陛下倒是常常念起我哥哥，希望他能够早日入宫陪在陛下的身边，这个倒是容易

杨玉环（贵妃）：哥哥的那些智械机巧我是学不来的倒不如让哥哥自己来做

万能角色2：可现下

“娘娘，贵妃娘娘，太子妃娘娘求见”

杨玉环（贵妃）：她来做什么呀，就说我累了已经歇下了

万能角色2：娘娘，相国大人曾说过这个案子太子妃跟他的目标是一致的，太子妃此番前来必不会是闲事，娘娘不妨一见

杨玉环（贵妃）：好，就让她进来吧

“是”

李隆基处

李隆基：贵妃如何病了她晌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太医看过了吗

高力士：看了，说是 哀思成疾

李隆基：哀思，贵妃到底怎么了

高力士：娘娘的心思小的们问不出来，还得请陛下亲自去过问

李俶（广平王）：皇爷爷，皇爷爷万安

李隆基：你这时候怎么来了

李俶（广平王）：皇爷爷，孙儿在窦如知的案子中查到还有许多疏漏之处，孙儿想要

李隆基：这个不急，朕现在没功夫改日再谈

李俶（广平王）：皇爷爷

杨贵妃处

杨玉环（贵妃）：陛下到哪儿了

“娘娘，奴婢这就出去看一下”

“陛下驾到”

李隆基：环儿，环儿你怎么了环儿为何伤心至此啊，来说给朕听听嘛

杨玉环（贵妃）：陛下，臣妾恼自己对奶娘照顾不周害她枉死

李隆基：你奶娘 是齐氏吗

杨玉环（贵妃）：陛下也是知道的臣妾自小被奶娘带大，奶娘对臣妾照顾周到，臣妾体恤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把她一家人接到京中来方便照应，却不想，今日齐家的妹妹进宫来与臣妾小叙，臣妾才知道奶娘她不是生病她是去寺中上香

杨玉环（贵妃）：下山的途中在山林道被一富家公子纵马冲撞，最后不治而亡了陛下

李隆基：那齐家人之前为什么不说呢

杨玉环（贵妃）：那个撞人的人十分嚣张自称是皇亲贵戚，说就算这事捅到陛下那儿陛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齐家人听那个人的口气不小也知道臣妾是从来不会去涉及前朝的就把这事给隐下了，陛下陛下，陛下

李隆基：好了好了

杨玉环（贵妃）：臣妾，都是因为臣妾 奶娘才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呀，陛下

李隆基：好了好，环儿不要难过不要难过，朕替你做主啊，来，京中的确有许多骄纵子弟，朕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他是谁呀

杨玉环（贵妃）：我听齐家的妹妹说当时那个人落下了一个马鞭，臣妾让她收好也好查查那个人的来历，别再叫那个人去胡乱地说咱们皇族的声誉

李隆基：那马鞭呢

杨玉环（贵妃）：陛下

其实马鞭是太子妃送来的是建宁王成人之时皇上赏赐的，皇上看到马鞭勃然大怒

李隆基：这个孽障果真是无法无天，他以为朕不敢办他谁给他的胆子，高力士

高力士：在

李隆基：传大理寺卿方士尘到勤政殿来见

高力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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