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彩屏(王妃):殿下,屏儿知道你只恨死的不是屏儿吧,若是可以代替屏儿可以不顾一切舍却性命只求殿下展颜、珍珠妹妹平安,殿下,珍珠妹妹产后血崩不堪车马颠簸之苦,只能被迫留在长城困于敌手,这都是她的命啊,这不关殿下的事也不关任何人的事
崔彩屏(王妃):还请殿下放宽了心
李俶(广平王):你倒是撇得干净可本王却无法宽心,本王还欠她一桩事情未了,也该了了
崔彩屏含泪地诉说自己的无奈,可是李俶对她不理不睬
崔彩屏(王妃):殿下殿下,殿下
陈统领让驻军就地训练
杨国忠(宰相):陈统领
陈玄礼(统领):相国
杨国忠(宰相):你现在应该多派些人手去抢修那些被阻断的路桥,你这些兵还在这儿轮流值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那些官兵是不是太娇气了
陈玄礼(统领):相国,此举是为了最大地保证军士的体力,一旦把他们累趴了,叛军打来谁来杀敌、路途难行谁来护驾,陛下尚且都能体恤六军军士,就算相国再不把他们当人看多少也要体谅一下吧
陈玄礼(统领):终究相国的安危还是需要军士们的庇护啊,毕竟叛军打的什么旗号相国自己心里清楚
杨国忠(宰相):陈玄礼你不要以为现在陛下仰仗于你,你就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陈玄礼(统领):相国此话怎讲,陈某一生效忠于陛下,臣仰仗于陛下恩泽,相国切莫妄言
杨国忠(宰相):你
李俶(广平王):(前来查看情况)大概是杨相国好以己度人,便自以为得了些许恩惠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杨国忠(宰相):殿下,老臣听闻沈孺人被叛军斩杀于帐前,我以为殿下会悲痛欲绝、痛不欲生、泪洒满坡,原来这情真意切也不过如此嘛,是啊,她不过是一个孺人而已嘛,这北临长公主才是您的正妃啊
李俶(广平王):奸佞未除、国事堪忧,本王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提防着趁机作乱的小人
杨国忠(宰相):你什么意思
李俶(广平王):(反唇相讥)杨相国,刚刚士兵不小心撞到了相国的马车却无意中发现马车的夹板下面撞出了一地的白银,相国之前清点国库,这库银怎么就错装到了相国的马车上呢
杨国忠(宰相):那是因为,此事老臣定向陛下禀报
李俶(广平王):圣上已经知道此事了,相国还是速速到殿前好好解释一下吧,相信相国巧舌如簧一定会说出个让圣上满意的答复吧
陈统领悄声和李俶谈话
陈玄礼(统领):这杨国忠招乱起衅、罪大恶极、人人痛恨,除非即杀此贼否则天下离心哪
李俶(广平王):正如将军所言杨相国的确不宜久留,只是兹事体大须得禀明圣上再做图划,小王不敢妄劝参议
陈玄礼(统领):殿下,陛下乃万乘之尊离危城幸西蜀、保国脉图久安,理所应当,然殿下清楚明白此际军士们对杨国忠怨气四弥,杨国忠乃罪魁祸首,若不能令其伏首军士们心有不甘,无法安心护卫陛下更怕会弃陛下而去,后果不堪设想
陈玄礼(统领):其实此事我已托李辅国转告过太子殿下,然太子殿下犹疑不定,事情紧迫,殿下乃嫡皇孙身份还望殿下速做决断,臣陈玄礼誓死听从
李俶(广平王):若诛杨国忠 贵妃必定难保
陈玄礼(统领):可不杀贵妃,军士们无法安心
李俶(广平王):这样的话陛下必定会伤心难过至极
陈玄礼(统领):我记得当年武惠妃娘娘薨逝,陛下时下悲痛可不到一个月便已释怀,陛下在西蜀安定下来后自有源源不断的美人入宫,何愁再找不出一个杨玉环
李俶(广平王):何愁找不到吗?只怕千帆过尽皆不是
陈玄礼(统领):殿下为贵妃惋惜?殿下几时这样妇人之仁瞻前顾后啊
李俶(广平王):小王明白将军的意思了,将军忠肝义胆可知就算起事成功,将军一世英名从此付之东流
陈玄礼(统领):老臣既然敢与殿下商谋早把身家性命、身后骂名、千秋史笔付诸脑后了
李俶(广平王):将军坦荡请受小王一拜
陈玄礼(统领):殿下使不得,老臣受不起呀
李俶(广平王):将军不负唐室,小王在此承诺千秋史笔,定亦不负将军
陈玄礼(统领):老臣多谢殿下信任
李俶认为陈统领所言有理,带着李倓和太子商议此事
李亨(太子、皇上):你们两个不但不远离那个陈玄礼还要跟他搅和在一起,现在跟孤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拖孤下水吗,倘若陛下知道孤如何说得清楚呢
李倓(建宁王):父王,这个时候那还能顾得了这么多啊
李亨(太子、皇上):谋害朝廷重臣那是死罪呀,更何况杨国忠乃是陛下亲宠,倘若事情失败呢那我们都活不了,不可 不可呀
李俶(广平王):父王您不必太过忧虑,孩儿已经和陈大人都摸过底了军中支持这么做的至少有七成人
李亨(太子、皇上):(得知军中有七成人支持)七成?果真有七成人
李俶(广平王):是
李亨(太子、皇上):不 不,现在人心叵测万一这些人临时变卦了呢,何况现在是战乱时候军心涣散
李俶(广平王):对,正是因为军心涣散才不可不杀杨国忠,父王,都是因为杨国忠外戚专权才导致朝野怨愤,不然我大唐绝对不会到此地步,若不诛杨国忠反保护他一同南下怎能平四海怨愤
李倓(建宁王):父王,王兄说得对呀,要是现在不动手的话我们一旦南下过了马嵬坡,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不可错失良机啊
李俶(广平王):父王放心,若功败垂成就说孩儿盗用太子名义发号施令,您和倓儿什么都不知道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孩儿身上,好歹护你们周全
李亨(太子、皇上):也罢,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好,那就照你们俩的意思去办好吗
李俶(广平王):父王,那孩儿速去筹划一切
李亨(太子、皇上):俶儿、倓儿你们俩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呀
李俶(广平王):是
李亨(太子、皇上):好嘞,去吧
风生衣趁夜潜入城楼带走了“珍珠”的尸首
风生衣:殿下,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娘娘,但求殿下赐属下一死
李俶看到“珍珠”的尸体泣不成声,手颤抖着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布,李俶掀开了尸体上的布如释重负仰天大笑起来,李倓和李婼以为哥哥悲痛欲绝精神不正常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这才明白王兄为何而笑,因为地上的尸体并非嫂嫂的
李婼(德宁郡主):这 这是谁啊?
李倓(建宁王):她不是嫂嫂啊
风生衣:这 这,属下确实从城墙上盗下此尸首只因这衣物和娘娘遇难时一样,属下未敢冒犯娘娘并未仔细检查,殿下,属下绝不敢糊弄殿下
李俶(广平王):她还活着,珍珠还活着,我早就该想到安庆绪绝对不会让珍珠死的,我真该庆幸是安庆绪抓了珍珠,安庆绪一定将她藏在某个地方,珍珠还在长安呢,对,珍珠一定还在长安呢
李倓(建宁王):王兄,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眼下正是除掉杨国忠、稳住军心的好时机,我们是不是
李俶(广平王):我知道了,这里也好长安也好需要部署周全才能万无一失,我会先派人在长安打探珍珠所在,然后再做打算
风生衣:属下自知万死难恕,斗胆请殿下让属下先去长安打探娘娘的消息,确保娘娘安然属下死也瞑目
李俶(广平王):当日的情形本王已经听素瓷详明了,本王不是不辨是非之人,你等已经竭尽了余力本王不会怪罪你,这种死不死的话以后休要再提,快起来吧
风生衣:谢殿下
李俶(广平王):你在叛军面前现过身不方便隐藏身份,你现在就安心留在本王身边助本王成事吧
风生衣:是
李俶(广平王):长安那边我会派严明前去,所有的部署都等探得了珍珠的消息之后再做打算吧
李倓(建宁王):可是王兄,我们一旦随皇爷爷南下以后与长安的联系会变得极为不便的
李俶(广平王):谁说我要南下了?等大事敲定以后即便我们不能劝得皇爷爷留在北边也要劝父王留下,我们如果失去了北边恐怕就再难回头了
李倓(建宁王):是,王兄,军中那些支持我们的将士我都已经联系好了
李俶(广平王):好
长安城,珍珠睁开双眼困惑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坐在一旁独酌的独孤靖瑶看到珍珠醒来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醒了?别乱动伤还没好呢
沈珍珠(广平王妃):是姑娘救了我?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不是我救的你,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将你置于我这儿照料而已
沈珍珠(广平王妃):这是何处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原先是太子别院现在暂时做了将军府,你不用紧张虽然现下你还在长安,不过在我这儿是安全的,我还是跟你说了吧是安庆绪托我照料你的,至于我姑且算他未过门的妻子吧,吓到了?你是不敢相信安庆绪没真杀了你,还是不敢相信他还有个未过门的妻子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我跟安庆绪虽有婚约,不过是他安家想牵制我独孤家定的一场联姻罢了,所以安庆绪想方设法地在军前将你杀了,又费劲心思地找了一具相似的尸体将你换了出来,花了一夜将你救活又央求我将你细心照料,而我答应这一切的条件就是他会设法取消这场联姻
沈珍珠(广平王妃):他何必救我,让我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困在长安,不如死了好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你若真死了在这世上你就没牵挂了吗,安庆绪说他一剑刺穿你的肺叶,虽能救你性命但不能保你痊愈,所以你须得时时谨慎小心、不得伤心忧劳过甚,否则轻则有气喘之症重则危及性命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这是他给你配的药,一日两颗
沈珍珠(广平王妃):安庆绪在哪儿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他治好你的病就走了,为你安全眼下也不方便露面
沈珍珠(广平王妃):姑娘姓独孤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我独孤家与你们沈家还有宗政家确有一段渊源,不过在这般境地相遇也不知是缘是孽,祖爷爷下过遗训当年独孤家遭遇大祸全得沈家和宗政家倾力相护方包住根源命脉,若沈家和宗政家持各一半的麒麟令前来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我独孤家须答应沈家人和宗政家人任何所求,所以你是想让我放你走吗
沈珍珠(广平王妃):若我以手中一半的麒麟令要独孤家不要再协助叛军,至少保持中立不知独孤将军可否答应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为自己索求,竟去求些没有用的
沈珍珠(广平王妃):我不过和那些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们一样期盼这战事能早日结束,独孤姑娘还没回答我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我独孤家向来说到做到想让我独孤家收兵而已,我爹本来就不想加入打这场乱仗,当初不过是为了出口恶气想让那糊涂皇帝下台换个清醒的上去,没想到皇帝谁做都一样,只是我独孤家撤兵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爹下不了决心而已
独孤靖瑶(李俶侧妃):(郑重其事)若你能拿出麒麟令,我爹就算是损兵折将掏尽独孤家的家业也会应诺
剑南蜀郡,李俶、陈统领和众将士筹划着除掉杨氏一族
李俶(广平王):诸位随陛下至此没有在途中弃朝廷而去,都是对我大唐赤胆忠心之辈,如今天下乱贼兵至我大唐处于前所未有的危及时刻,一切皆因奸臣作乱才导致了天下分崩离析、万乘震荡,杨国忠还胡乱干涉战事导致我军连连溃败
李俶(广平王):这奸臣不除如毒瘤不移,终将使我大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万能角色1:奸臣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李俶(广平王):今日我广平王李俶奉太子之命为大唐诛杀国贼杨国忠,千秋家国在此一搏,杨国忠身居高位此事非我一人所能为,诸位可否愿意冒险跟随本王
万能角色1:殿下行天下大义、杨国忠欺压将士,早就不除不快
李俶(广平王):好,诸位以后就是我李俶同生共死的兄弟了,若此事有任何差池龙颜震怒,李俶愿与你们一起承担绝不苟活
众人:但凭殿下吩咐,我等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北临·梦中
情客:公主,今日会有大唐使节和大唐广平王殿下亲自前来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知道了
晚宴
奴婢(任何人):嫡长公主殿下驾到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儿臣凌薇参见父皇、母后、皇兄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
宗政无忧:平身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谢父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容乐亦是漫夭:凌薇,这是从大唐前来的广平王殿下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凌薇见过广平王殿下
李俶(广平王):见过嫡公主殿下
容乐亦是漫夭:大家都开席吧
情客:公主,今日宴会陛下和皇后让您可千万不能耍小性子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用扇子挡着)父皇和母后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性子
容乐亦是漫夭:(看向一旁的杨国忠)这位是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想必这位便是杀害大唐忠臣的杨宰相吧,杨相国虽在大唐能够一手遮天,可这毕竟是北临
容乐亦是漫夭:凌薇,不得无礼
宗政无忧:杨相勿怪,朕的这个女儿从小便被朕和皇后宠坏了,所以会有点小性子
杨国忠(宰相):(自知惹不起)本相怎么会怪罪嫡公主呢,嫡公主乃是临皇和皇后之女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恐怕广平王殿下早已心有所属吧,您刚娶的那一位前湖州太守沈易直之女沈珍珠便是您的心上人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娶我呢,更何况本公主早已有了心上人
宗政无忧:凌薇,放肆
李俶(广平王):不知嫡公主殿下心上人是谁
宗政嬴(北临新帝):妹妹(摇摇头)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就是他(指向高雨航)
杨国忠(宰相):嫡公主殿下您嫁与我大唐已成定局,如今你当众悔婚是何意图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悔婚?广平王殿下都已有心上人了何来悔婚之说,若殿下没有心上人可敢发誓吗
李俶(广平王):本王,本王确已有心上人但这并不妨碍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打断)若是本公主没有心上人一切都好谈,可既然你我都已有心上人为何还要成亲,成亲的意义又是什么
李俶(广平王):嫡公主殿下,本王很佩服您的勇气,确实这心上人可遇不可求,本王很羡慕公主心中有所爱之人,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也只能夺人所爱了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自古红颜多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李俶(广平王):就算嫡公主心中有所爱之人,本王也不会介意
宗政凌薇(李俶正妃):(不怒自威)本公主嫁过去是当花瓶吗
晚宴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李俶(广平王):(沉默片刻)嫡公主殿下,联姻并非儿戏,若你嫁与我大唐之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若你真的无法接受本王也不会强求
最终晚宴以尴尬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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