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防风邶这个射箭师傅就正式上任了。白浅大部分时候都是陪着小夭一起练箭,只是从不给防风邶一个好脸,连小夭也不明白了,这人哪里得罪浅浅了?
这一日,小夭抓着白浅,定要问出个答案。白浅只敷衍告诉她自己年少时被这种浪荡子骗过感情,从此以后看到这种人就手痒。
小夭感觉自己吃到了瓜,哭着喊着让白浅说明白细节,白浅被她缠的没办法,刚准备细说说。
小夭连忙制止,“等一下!我去拿瓜子和酒!” 说完就冲出去喊苗圃,留白浅一个人扶额。
当小夭准备好所有,给了白浅一个手势,示意她开始,白浅叹了一口气,开始叙述。
“我在昆仑虚的时候,有一次被翼族抓走,逃走的时候遇上了翼族的二皇子离镜,他在翼族不受待见,整日花天酒地。再后来他对我一见钟情,趁着一次醉酒他同我表明心意,我那时候涉世未深,他三言两语就让我对他芳心暗许。后来我师父来救我的时候,他也偷偷帮助我们离开。”
小夭连忙打断,“等等等,昆仑虚,那时候你不还是司音吗?他他…男的…”
“他什么他?涂山璟喜欢你的时候你不也还是玟小六吗?” 白浅反问。
小夭瞪大眼睛说:“那能一样吗?!璟早就知道我内在是个姑娘,这什么二皇子也知道你是女儿家?”
“我怎么知道?你不然去问他?” 白浅不耐烦了。
小夭赶忙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示意她继续。
“之后离镜就总是偷跑到昆仑虚来见我,我对他的感情也在一日日变深,我甚至计划好了带着他私奔。直到有一日,我听到大师兄说,他在山下看到离镜和玄女手牵手很亲密的画面,然后我就去了每次我与离镜见面的山洞,撞破了他与玄女苟合。” 白浅喝了一大口酒,当年她是实实在在受了情伤。
小夭问:“玄女是?”
白浅冷笑一声,“玄女是我大嫂娘家庶妹,被嫡母许配给黑熊精,便来到青丘求我大嫂庇护,大嫂将她送到十里桃林,但是十里桃林只有折颜和四哥,两个男人不方便,便将她送到昆仑山和投奔我。她也是我儿时的玩伴,而玄女之前羡慕我的容貌,就求折颜将她的容貌变幻成与我九分相似,我也答应了,她也是靠着那张脸上了离镜的床。”
小夭听完恨铁不成钢,“你你你怎么能答应让她换脸呢?你是傻了不成?”
“我那时候是有点傻,四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很生气,当即就把玄女送回她族里了。玄女在昆仑虚时并不知道司音就是白浅,但她很好奇我为什么总是偷偷下山,我就一股脑儿都告诉她了。玄女听说离镜是翼族的二皇子,便求着我带她去见离镜。”
白浅喝了口酒,停顿了一下,她也觉得自己当时脑子实在是拎不清。
“离镜第一次见到玄女便觉得她和我长得很像,甚至好几次将玄女错认成我。玄女注意到之后,就开始偷穿我的衣服下山去找离镜。被我撞破之后,玄女还委屈地说离镜和我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一个是翼族,一个是天族,还都是男子,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离镜也附和她。然后…他们就成婚了。现在离镜已经是翼君了,玄女是他的翼后。这就是我看防风邶不喜的原因,风流浪荡的样子会让我想起离镜。”
白浅模糊掉了那一场战事,大多数时候,她都很逃避想起这些痛彻心扉的往事。
小夭听完唏嘘不已,原来冰雪聪明的青丘姑姑也曾年少无知过,以至于被伤的体无完肤,她不会安慰人,就举着酒瓶子对白浅大声说:“喝!不醉不归!”
白浅没有特意化解酒劲,只求喝个痛快。小夭喝到一半,觉得果酒不过瘾,让珊瑚换最烈的酒来,两个人一直喝到天亮,满地的酒坛子,醉的不省人事。
白浅睡了五日才醒,小夭暂时还没有醒的意思。期间防风邶来找过她俩,他连着三日都没等到人去敦物山练箭,这才无奈找到琦园来。
珊瑚很是歉意地说:“抱歉防风公子,姑姑和王姬二人宿醉还未醒来。”
防风邶挑挑眉,白浅的酒量想喝醉可不容易,怕是故意借酒消愁呢,就是不知愁的是什么。
在白浅和小夭昏睡时,涂山璟因为联系不上她们,匆匆来了西炎城。先去见了玱玹,得知两人酒还未醒,很是无奈,他觉得自己真是关心则乱。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玱玹新官上任火没烧起来,就差被当头浇上一桶冷水。他的两位王叔做事当真不留一点情面,玱玹准予放行的货船,竟没有一艘正常驶出码头。船上装的全是时令鲜货,若是耽搁,损失惨重。
底下的人根本不把玱玹放在眼里,甚至当面暗讽他不熟悉政务,坏了规矩。关键时刻还是涂山璟出面,扬言船上的货都是卖给涂山氏的,希望关口尽快放行。借着涂山氏的势力,玱玹才算真正坐稳了这河内运史的位置。
得知白浅醒之后,涂山璟和防风邶都来寻她,两人在琦园门口遇上了。涂山璟惊讶的看着防风邶,这人长得…
涂山璟试探地问:“阁下是…?”
“你就是涂山二少主吧,我是防风家老二防风邶。”
说完,珊瑚就来请二人进去了。
白浅在正厅看到涂山璟的时候,以为自己酒还没醒,“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铸剑吗?铸完了?” 有这么快吗?
“咳咳…” 涂山璟尴尬得很,硬着头皮说:“回姑姑,璟这几日联系不上姑姑,也…联系不上小夭,呃…璟铸剑时也有些问题想请教姑姑,所以就来了西炎城…”
白浅满是审视的看着他,联系不上她俩,联系玱玹不就行了。铸剑遇上问题?这找的什么理由,又看了看防风邶,心想这傻狐狸怕不是吃醋了。
涂山璟受不住自家姑姑的打量,又赶紧说:“姑姑,涂山氏在西炎城的园子已经收拾好了,地方很大,出入很方便,您看是不是搬过去住?”
“也好。” 她住在玱玹的府邸本就不太合适,之前是觉得为她一个人收拾一座园子太折腾了。
涂山璟笑得腼腆,“那璟就先告退了,静夜就留给姑姑。”
很快厅里只剩下防风邶,白浅看他只觉得眼疼,索性闭上眼,“小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等她醒了我告诉你。”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防风邶失落,她是真的不喜欢他,“回姑姑,邶要离开西炎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可能不能教大王姬箭术了。”
白浅觉得这消息还不错,语气比刚刚轻快不少,“你去忙你的,我会督促小夭练习的。” 你要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怕是要回清水镇了吧。
防风邶心里苦涩,躬身行礼,“是,邶告退。”
送走这两位,白浅觉得这西炎的酒还真是烈的可以,刚想着再去补一觉。这时,珊瑚来禀报说,二王姬来了。
话还没说完,阿念就跟蝴蝶一样扑进来了,嘴里还喊着:“浅姑姑我好想你啊!” 身后还跟着玱玹笑得幸灾乐祸。
“你怎么来了?你父王肯放人?” 白浅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王姬。
阿念笑得贼兮兮的,“我偷跑出来的!”
“你还挺骄傲?我可不信你父王不知道。” 如果不是皓翎王默许,再借海棠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和阿念私逃。玱玹也这么认为。
阿念才不管,“反正我都出来了,你都好久没陪我练剑了,姐姐也没醒,我们一会就去吧!”
白浅点头应了。
玱玹不放心的对阿念说:“你的房间已经在收拾了,你既然是偷偷来的,到时别人问起,你就说是姐姐或者浅姑姑的朋友。我要去和爷爷说一声,如果他想见你,我再带你去拜见他。”
阿念答应的很快,她向来是小事糊涂、大事精明。她知道玱玹的处境艰难,乖巧地说:“哥哥放心吧,我知道这里不是皓翎,我就跟着浅姑姑还有姐姐,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玱玹摸摸她的头,转身去忙了,做这个河内运史,他两位王叔没少给他使绊子。
他走之前还给了白浅一个玉简,里面是他查到的有关防风邶的消息。
白浅也不急着看,补眠计划落空,她带着阿念去了城外的敦物山练剑了。
看着阿念越发游刃有余的身法,白浅知道即使她不在,阿念也练的认真刻苦。好一番夸奖之后,指出了几处不足,又带着她在西炎城逛了一圈才回了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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