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醒来的第二日,西炎王也发难了部分中原氏族,严厉申斥了曋氏,连带着人刚到西炎山的辰荣熠也被问责。一时间中原人心惶惶,当日在场的不少人回去就吓病了。
所幸四位凶手已经伏法,还是那般挫骨扬灰的死法,众人都希望王姬的伤赶紧养好,两位帝王能够息怒。
丰隆得了消息立刻就从赤水城赶了回来,带着馨悦登门赔罪。小夭毕竟是跟着馨悦一块付的约,是馨悦的失察让沐斐他们钻了空子。
馨悦刚见到玱玹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玱玹上前半搂住她,安慰说这事不关她的事,不要太过自责。看着玱玹柔情的样子馨悦更是愧疚。
丰隆不方便进屋探望小夭,只让馨悦带着药进去,自己留在外面和玱玹分析着外面的形势。
看到缠成木偶般的小夭,馨悦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小夭看她这样,心想她估计也是吓着了,主动说道:“在门口杵着做什么,快进来坐。”
馨悦用帕子擦着眼泪,坐到她榻前,带着哭腔说:“都是我不好,不该拉着你出去,害得你伤成这样。”
“又不是你的错,况且我也没什么事了。”
“万幸你没事,那些人也都受了严惩。” 馨悦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那般骇人的场面她是永生难忘了,虽然天罚是她下的定论,但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却也不是她能多管的。
“他们是这么死的?我怎么听说是…雷刑?” 她之前问过,浅浅说的不清不楚,只说是死得其所,让她宽心。
馨悦捂住心口小声说道:“当时璟哥哥带你离开后,姑姑吩咐我去梅林控制住所有人,她和玱玹留在你遇险的那处山谷审问沐斐,没一会玱玹的就给我传信,让我扣下另外三个人。然后沐斐就从天上狠狠地砸下来,落在那三人身前。我瞧得真切,那沐斐的眼睛瞎了,紧接着几十道雷长了眼睛似得劈向四人,最后雪地上只剩下……”
最后那场景馨悦实在说不出口,事后这两天她也是靠着安神的汤药才入睡的。
小夭听完心里明镜一般,只是说:“也辛苦你了,我听说此事还连累了辰荣大人,我会给外爷写信,将事情解释清楚的。”
“那就多谢你了。这事引得整个中原震荡,现在天下都知道皓翎大王姬是两位帝王的心头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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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的体质特殊,又有价值千金的好药不断往身上堆,康复的很快,连疤痕也在快速消退,不到十日的的时间就已经能跑能跳了。
玱玹看她恢复的好,就先回了辰荣山,丰隆提醒玱玹这个时候正是深入中原的好时机,多少氏族上赶着在玱玹面前卖好,希望间接得到王姬的谅解,能在两位帝王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一时间玱玹炙手可热。
看着小夭的情况一日日的好转,白浅借口要寻找炼器的材料去了趟清水镇。
走之前对小夭千叮咛万嘱咐,“尽量不要出涂山府,出门也一定和璟一起;如果要回辰荣山让玱玹派人来接。”
小夭不停点头,表示记住了,又问她:“你怎么又要出去?要是缺什么我可以告诉父王和外爷,让他们帮着找,省的你一趟一趟出去。”
“我想着将这弓作为你的大婚的贺礼,整个过程自然不能假手于人。原本觉得还有三时间我可以慢慢寻找材料,但这次这般你凶险,我还是觉得尽早做好拿给你防身用。”
白浅后半句话是真的,但其实炼器的材料她已经集齐了,这次她出去是想查查有关赤宸的事情,刺杀的真相除了她和玱玹谁也不知道,在事情没有结论之前她也不准备透露给涂山璟。
第二日天蒙蒙亮,白浅就离开了轵邑城,太阳升至正当空时她抵达了军营,直接隐身进了相柳的营帐,等着他忙完回来。
相柳正在和将领们核对粮草数量, 突然相柳回头看了眼营帐的方向,把手上的册子递给其他人,转身离开。
“这时候过来,看来王姬伤好得差不多了。” 刺杀之事闹得这么大,相柳自然也得了消息,他本以为小夭伤得不轻呢,毕竟那天雷一看就是白浅的手笔,可见这次她动了不小的气。
同样了解白浅神通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皓翎王和西炎王也都了然。蓐收把这事告诉阿念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搓了搓胳膊。
“怎么脸色这么差?受伤了?” 相柳语气急切地询问,手抚上白浅苍白的脸。
“没有,只是有些消耗过度,没什么大碍。我来是要想向你打听一桩往事。”
白浅已经躺在榻上,要睡不睡的样子。她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和炼制圣音铃用的普通月光石不同,这次炼弓的主料极品月光石可是难得,她只能一次成功,不能像上次一样动不动就炸炉,她最近都顾不上自己,不分昼夜的专心研究。
相柳帮她盖好被子,“有什么晚点再说,先休息吧。”
白浅这一觉睡得很沉,连相柳什么时候把她移到贝壳里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耗费的心神全都补回来了。
睁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睡在相柳怀里,他还未醒。此时他呼吸轻柔而均匀,眉毛平静的舒展开,像是把所有烦恼都与他无关。白浅想,这人睡着的样子倒是能看出些孩子气。
相柳醒来时就看怀里的人在祸害他的头发,“什么时候醒的?”
白浅继续编着手里的小辫,“没一会。”
低头看着一撮撮的小辫子,相柳只觉得可能不止一会。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问:“想知道什么事?”
白浅闻言,放下他的头发,趴着半撑起身子,“你以前见过赤宸吗?”
相柳皱了皱眉,似是不明白为何白浅突然提起这人,“没有,我真正追随义父时,辰荣已经国破,赤宸战死沙场。怎么了?”
“就是有些好奇,你义父有没有说过赤宸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众人都说他极其暴虐,是个魔头?”
相柳可不信白浅是因为好奇才特地跑来清水镇问他的,他记得那四个行刺小夭的几人皆是当年被赤宸灭族,又侥幸活下来的遗孤。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刺杀小夭了。
“辰荣国灭有很大原因是那四位将军关系势如水火,半句话都说不到一起。可是义父每年祭拜故友时,也会给赤宸上一炷香。我记得他说过,赤宸是一只不知来历的妖兽,却能号令百兽,他被百黎族敬称为兽王。后来被辰荣王封为大将军,他确实能征善战,杀伐果断,却生性狂不羁,所以手上沾满鲜血。至于称他是魔头,不过是因为成王败寇,他战败身死,自然会被之前的仇家唾骂。”
白浅听完若有所思,“我记得他是与那位王姬大将军在战场上同归于尽的?”
“对,其实那场战争辰荣本是占据上风,因为西炎四皇子西炎仲意带领的若水族已经尽数战死,西炎也是无人可用才派了王姬上战场。却不想那场冀州那场仗打了很久,最后两位将军竟然双双战死,导致辰荣大军群龙无首,最终被西炎反扑。”
相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白浅,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赤宸一向所向披靡,却为何连临危受命的王姬都打不赢?若是王姬用兵如神,为何西炎不早早派她上战场。只是义父也从不提起此事,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白浅已经开始在脑子里设想,如果沐斐所言属实,假设小夭是当年赤宸用手段强迫西炎珩生下的,以至于西炎珩被国仇家恨所驱使,不惜一切代价与赤宸同归于尽也是合乎情理。
但有没有可能是小夭是他们两情相悦后生下的呢?西炎王察觉了他们二人的私情,所以逼着自己女儿上战场消耗赤宸,从而为西炎赢得战机。结合皓翎王的态度,白浅暂时觉得第一种可能性大些。毕竟若是赤宸与西炎珩二人有情,那皓翎王又何必对小夭视如己出呢?就因为他对西炎珩一往情深?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白浅的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白浅问:“现在大荒哪里能找到赤宸的画像?”
“或许百黎族会有,但据说那里遍地瘴气毒虫,凶禽恶兽,物产十分贫瘠,出名的事情就两样,第一是赤宸,第二是蛊术。我们身上的蛊也出自那里。”
白浅眯了眯眼,“我要去一趟百黎。”
“我陪你一起。” 相柳并不追问原因,她做什么他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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