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新闻言,眉头一挑,自己的女儿如此丢脸,自己只需代自己道个歉就行了,何必拉着自己一起去?说的就像是言可新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胡搅蛮缠。
言可新心里不悦,刚要反驳,方夫人就是不收她的酒杯,只是冷眼看着蒋媛,冷笑着说:“你以为你是谁?
她的语气很不礼貌,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蒋媛的身上。蒋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言飞雄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是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插手。
方老爷子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妻子说的话有些扎心,连忙上前道歉,接着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想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蒋媛一副受了委屈,却还在努力保持着大度和善的模样,让言可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如果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和她的亲生父母,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很痛快?
当然,以后,她会让他们更痛快一些。
而就在这个时候,方家二层,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一道魁梧的人影站在那里,一双锐利而冷漠的眼睛,透过黑暗,看着这一幕。
等楼下的闹剧结束,张恒终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方老爷子身边的佣人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方老爷子立刻回过神来,转眼就见那个颀长的男人正迈着轻盈的步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方老板顾不上细思,赶紧上前迎接,其他人也都发现了方老板的异样,纷纷望向那个缓缓走下楼梯的人影。
言可新也是如此。
尽管早有预料,可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肖战,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一世,他们会再次相遇。
如今再见,却又不同,她已不是那个叫成乐乐,也不是他的玩具,两人之间,再无瓜葛,无冤无仇。
他们只不过是素不相识的路人。
上一世,她死了一年多,他还是老样子。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和一条修身的西裤,似乎他天生就是为了黑色而存在的。
他的冷静和威严在这一片黑暗中得到了完美的诠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能感受到。
虽然雷格纳在安妮洛特眼中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色狼,可是雷格纳却不得不说,老天爷对雷格纳还是很宠爱的,他不但拥有着贵族的地位,而且还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美貌。
他的祖先是英国人,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亚洲男人的轮廓,高挺的鼻子,精致的嘴唇,完美的轮廓。
他风度翩翩,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他双手抄在裤兜里,慢悠悠的往楼下走,看似漫不经心,却透着一股矜贵的气场。英国世袭勋贵出身,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向世人展示着他的社会地位。
他刚一下楼,方老板就跟他打了个招呼,“肖老板,今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非常好,谢谢你,劳方。”
方先生继续说道:“肖先生迟到了,他已经睡了一段时间了,就没有过来了。”
其实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冲着肖战来的,如今看到他本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那个疯子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再加上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让他们这些在华国商界打拼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感到了畏惧。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去,方老板有点不好意思,而萧战则是一脸的淡定,他拿起旁边的一杯酒,对着所有人举起了手中的杯子,用充满磁性
这种“亲民”的态度,终于让所有人都放下心来,纷纷回礼。
现场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许多,一些专门冲着斯通家族的家主而来的人,也都上来跟肖战套亲近。
一上来就谈正事,实在是让人讨厌,他们都很清楚。于是,众人就从肖战的日常问题说了起来,包括他的喜好和喜好,这些都一一回答。大家都觉得肖战很难接近,不过还是挺有礼貌的,也不会为难别人,于是大家的勇气也就更足了,有些贵妇更是开始打听肖战的恋情,其中一位夫人在知道肖战没有女友的情况下,竟然提议要给他找一个又漂亮又有才华的女孩。
肖战礼貌的回了一句,但并不表示他很享受这种八卦的感觉,方先生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话题,赶紧朝热情的妻子解释:“你可能不知道,肖先生虽然看起来很帅,但其实内心很单纯,而且在男女之事上很是苛刻,所以,我们最好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
和其他对肖战阿谀奉承的人不一样,言可欣始终保持着距离,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冷冷的看着他们对自己献殷勤。不管怎么样,与她无关,她只需要做一个看客就行了。
现在从方老师嘴里说出“清心寡欲”两个字,她就明白了。
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把她按在床上,然后把她弄哭的那一幕。
她不由得冷笑道:“你妹啊!”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本能的回头,隔着层层的人流,对上了肖战的眼睛。
姚思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天雷击中,全身一僵,下意识的就要逃。
但是她马上反应过来,她现在叫的是言可新,而不是那个乐安安。
因此,她没有必要害怕他。
可肖战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仿佛他只是从众人的身上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她很熟悉这个色狼,所以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里,隐藏着什么。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自己到底哪里引起了他的兴趣,除了方老爷子说他纯洁无邪的话,她还真没怎么在意过。
也对,像肖战这样的神经病,自尊极高,哪里容得下这样的嘲讽?
言可新努努嘴,正准备出去买东西,正准备回头,就听见旁边有人喊自己。言可新回头,就看到方太太在朝自己挥手。
方太太跟方老爷子在一块,现在就在肖战的旁边,虽然不明白方夫人让她过来干嘛,但也不敢靠近肖战两米之内。
但拒绝,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就走,这也太不对劲了,毕竟肖战和言可新并没有什么矛盾。
言可新考虑了一下,还是只能壮着胆子走了过来,但那个男人的气质实在是太浓了,她刚一走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熟悉的味道,回忆涌上心头,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免得自己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放松:“怎么了,万婶?”
房夫人牵着肖战的手,朝肖战道:“这是我朋友的千金,言氏总裁的大小姐,言可心。”
然后对着言可新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吧,斯通家的家主肖战。”
“……”
不知为何,言可新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跟肖战进行一场约会。她转头看了一眼方夫人,见她脸上带着热情的笑意,似乎对两个年轻人的婚姻很感兴趣。
言可新吞了口口水,心中惴惴,方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妈见言可新没有回应,只是愣愣的望着她,像是在发呆,便推了推言可新,低声说:“还不过来叫一声。”
言可新这才回过神来,她悄悄抬起头,悄悄瞥了一眼肖战,只见他神色如常,淡定从容,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丝毫不让人觉得他是个陌生人。
再说了,她现在叫的是言可新,不是乐安安。她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两个陌生人,上辈子发生的事情都随着她变成了言可新而终结了,她不再是乐安安,不再是他的金丝雀了。
言可新呼吸一窒,微笑着点头:“肖老板,您好。”
他很有礼貌的开口:“言小姐,您好。”
是的,他们已经没有了上一世的恩怨,就算再见,也只是陌生人,最多也就是寒暄几句。
不知为何,言可新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真是太好了,肖战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直躲着他的乐安安。我还以为他很强呢!你不是很想教训她么?
这会儿人都到面前了,他只好礼貌的打招呼。
“等会儿就是跳舞的时间,肖公子可以跟言总一起跳舞。”旁边的方夫人忽然开口道。
言可新这才反应过来,跟肖战共舞?方夫人这是要撮合她吗?这是见她被安景嫌弃的样子,着急让她去找个男友来安抚她?
不会吧!就算是要,也绝对不能是肖战啊!
言可新听得一阵头疼,赶紧对着方老夫人说:“万婶,我跳得不好,你就不要给肖老板添麻烦了。”
方夫人很热情,也不觉得自己是外人,“没事,只要肖老师能跳舞就好。”
“……”
言可新一脸羞涩的低下了脑袋,心里却在挣扎,跟肖战共舞,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但她仔细一想,肖战这个人其实挺挑剔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很难接近的男人,特别是对于女性,他几乎没有让任何女性接近他,更不要说跟她共舞了。能让他自降身份去跳舞的,不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或者是自己喜欢的,或者是自己喜欢的。
而且肖战对“妖艳贱货”之类的女性并不感兴趣,所以他才会喜欢上一个不会化妆,却穿得跟个中年妇女似的的女孩。
但他最喜欢的就是把一个正常的女子变成一个“骚货”。
当然,他调教过的那些女人,也就是在他面前撒娇。
正因为知道他喜欢什么,她今天穿得越性感,他就越不感兴趣。
更何况,这小子的品味还挺高的,她不认为成为言可鑫以后,肖战还会喜欢她。
可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见萧战低沉的嗓音从他的耳边传来:“我能有幸和颜小姐共舞一曲吗?”
一听这话,言可新再也沉不住气了,猛地抬起头,一脸的恐惧。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对着她伸出手,显得彬彬有礼。
可是,当她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却是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就像是她熟悉的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让人不寒而栗。
肖战要跟她共舞了?他啥时候变得那么慷慨了,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姑娘就肯跟人家跳一支舞?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跟他共舞不成?但她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严姑娘,你不会介意吧?”
言可新抬起头,对着他微微一笑,“没事,就是等下我的舞蹈不太好,希望肖老师不要介意。”
没错,她就是言可新,不足为惧。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拉陆彦辰的手,陆彦辰也握住了她的手,礼貌地说:“颜小姐,你来吧。”
他的手掌是那样的温热,是那样的熟悉,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握住她的手,然后把她的手举到自己的头上,紧紧地握在一起。
尽管早有预料,但在他抓住她的时候,她的身子依然忍不住微微一颤。
她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站在她的面前,即使她换了一个人,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的温暖,都已经深入到了她的骨髓里,让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
她没去看他,任由他拉着她进了舞池,她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一条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能闻到他的气息。他从不喷香水,但是他总是散发着一股淡雅的味道。
这是他最爱闻的一种香气,每次清洗完衣物都会带着这种味道。
言可新努力让自己轻松些,但身子却无法自控地越发紧绷。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哪怕她已经不是乐安安了,但是她依旧被他给吓到了。
她想起了上一世,她不愿意一见到他,就和他上了一张床,为了避开他,她不得不时不时地给自己弄点东西,或者让他教自己舞蹈。
在性-欲上脑的情况下,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在她的哀求下,他还是同意了。
他教她各种舞蹈,有激情的桑巴舞,有优美的探戈舞,有爱的华尔兹,还有他教给她的舞蹈。
他从小接受的是西式的舞蹈,所以她在他的教导下,也能学的很好。
但她的脑子一片混乱,脚步也变得凌乱起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这样的亲昵,让她很习惯,可正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每次跟他走的那么近,都会被他身上的味道给熏的喘不过气来。
“害怕了?”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没有了之前的彬彬有礼,反而多了几分深意。他连“言小姐”都不叫了,只喊了一声“你”。
言可新打了个寒颤,她喘着粗气,避开了肖洛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不是,肖先生,你的风头实在是太盛了,让我很担心。”
“怎么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稍微缓和了下心情,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级别的人物,所以有些紧张吧。”
“看你这口才,一点都不害怕。”
言可新猛地抬起头,望着他,唇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却依旧是那么的深邃。
言可新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她低下头,问道:“刚才肖老板是不是看见了?”
“嗯。”陈曌应了一声。
“……”言可新愣了一下,然后说:“这能一样吗?他们哪有资格跟肖老板相提并论?”
他没再多说什么,舞蹈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将她的胳膊举到了他的面前,她在他的指尖游来游去,一支舞蹈结束。
就在他即将结束的时候,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也难怪,萧战看起来彬彬有礼,彬彬有礼,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小气的人,可是他对她的态度,却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轻柔,那么的让人安心。这种声音,是他在她的身体里爽到了极点,一遍又一遍的叫她“安安”。
肖战何时会对一个第一次见到的女子如此的温柔?据她所知,他很有涵养,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他会很有礼貌,很有礼貌,可是他却没有这个耐心。
这实在是太罕见了,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的无助和慌乱。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她赶紧道歉:“对不起,肖老板。”
不过她也不想多呆,也就没理会他,跟方夫人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出去。
当她离开方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来她的修为还是太低了,虽然改变了自己的身份,但每次见到肖战都会有一种耗子见了猫的感觉。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下次见面,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最好不要再见。
言可新觉得自己的手掌有些粘乎乎的,刚才言浩宇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言可新顿时觉得说不出的反胃,赶紧抽出一张纸,用力在自己的手掌上抹了一把,这才好受了一点。
这一夜,言可新没怎么睡觉,梦见那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大手掐着她的脖子,一张俊脸阴沉的盯着她,“安安,你往哪儿跑?”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今天是周末,她没有必要回公司,而是要去外公那里,她知道外公对她还没有死心,但她必须要自己去一次。
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原因,她没有时间,现在公司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她也该回外婆家一趟了。
言可新爷爷的房子,位于京都的正中央,京都的权贵们,几乎都在这里。
她的爷爷是一位高官,在国内也是赫赫有名的外交家,现在虽然退役了,但还是很受人尊敬的。
至于叔叔,那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已经是京都的政坛大佬,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的堂哥也是年轻有为,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开着自己的法律公司。
一名佣人打开了大门,这几个佣人在外公家里干了很多年,对她还是很熟悉的,见她进来,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就堆满了喜色,让她稍等,她进去通报。
言可新当然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佣人们走了进来,告诉她,老爷子和老太太对她的到来很满意,让她马上进来。
或许是幸运,外公一家都来了,甚至还有平时很少露面的堂哥杨昊东。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多了一个陌生人,那就是杨家的人,他并不知道,这人肯定是杨家的客人。
其实他进来的时候,言可就发现了。不得不说,他的长相和气息都很吸引眼球,即便是在杨家,也是鹤立鸡群。
此时他正安静地端坐在那里,修长的长膝上,一本法语版本的书籍搁在他优美的膝盖上,他缓慢地翻动着,视线却始终没有移开,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他一身米白色的针织长衣,下面是一条宽松的长裤,一身朴素的装扮,但是过于出色的容貌在他身上仿佛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黄色,虽然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是却给人一种独特的美感。
他的脸很美,他的脸很美,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他的眼睛很美,很干净,很纯净,但是他的眼神却很迷人。
从外表上来看,他很年轻,但是他的气质并不张扬,而是沉稳,沉稳,如同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被岁月打磨得棱角分明,留下的只有宁静和美丽。
说来也巧,她本是专程来杨家赔罪的,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一个客人。
在回去的路上,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想要一鼓作气,结果被一个陌生人看着,心里有些不舒服。
言可新低着头,想想也就算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处理好杨家人这件事。
气氛很凝重,爷爷奶奶两个人坐在主位上,脸色都很难看。众人面无表情。
言可新对大家的反应早有预料。所以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再说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有错,说出了让父母伤心的话。
她深呼吸了一声,然后跪在了两位老人面前,“爷爷,奶奶,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言可新说着,抬头瞥了一眼那个男人,男人的眼睛始终盯着面前的书,自始至终都没有朝她这边瞟,仿佛这边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言可新也就放心了,被这么多人看着,又是道歉又是尴尬,好在人家看起来也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
她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杨家的父母,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但脸上的冷意却是消散了不少。
她的姑姑刘慧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见两位老人这样,连忙站起来,将言可新拉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你爷爷奶奶都快哭了。”
当初母亲和言飞雄跑了,让父母伤心欲绝,很久都没有联系,后来生了言可新,为了照顾自己的孙女,他们就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双方的关系也就好了许多。
爷爷奶奶虽然不喜欢言飞雄,但是他们从小就很疼她,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这也是为什么她去和杨明斓争论的时候,爷爷奶奶站在杨明斓这边的原因,让她很是伤心和憋屈。
其实他们也不是偏袒,而是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才会让她保持理智,让她别做傻事,可她还是觉得爷爷奶奶偏心,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来道歉和请求宽恕的,自然要拿出诚意来。
于是,白芷甩开姑姑的手,继续往前走:“可新有罪,爷爷奶奶不会原谅可欣的,我也不会站出来的。”
柳慧也没办法,只能求助地望着杨家二老,“爸,妈,你们看看馨儿,能不能帮上忙。”
杨老太太实在是太善良了,她叹息一声,将她拉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奶奶当初是不是跟你说过,要谨慎,要谨慎,你为什么不听?”她抬起帝拂衣的手臂,发现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上面的伤痕却很明显,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脸的委屈和愤怒。
言可新垂下头,泪水滚滚而下,“可新有不对的地方,奶奶,您训斥我。”
杨奶奶说:“我怎么会说你呢?我说什么都没用啊!”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息一声,说道:“你和你妈一样,从来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劝告,直到自己吃亏为止。”
言可新受不了了,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嚎啕大哭,一口一个奶奶,一口一个奶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以前很爱她的一家人,现在言可新哭成这样,就算是以前再怎么责怪她,现在也忍不住了。
杨奶奶赶紧安抚她:“行了行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下不为例。”
言可新在杨奶奶的怀里抽泣了好一阵子,这才爬起来,泪流满面地跪在杨爷爷面前:“爷爷,请您饶了可欣吧。”
杨爷爷见她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闭上眼睛,叹息一声:“你啊……”
柳慧赶紧将她拉了过来,“别哭了,你爷爷都原谅你了,别哭了,你爷爷会伤心的。”
言可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对柳慧道:“姑姑,你是不是也不能怪我啊?”
柳慧嗔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会呢?大家都是自己人。”
说着,他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叔叔,不等他说话,刘慧道:“别说了,你叔叔不会责怪你的。”
言可新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缓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来,望着杨明斓。最重要的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她一进门就不搭理她,连个眼神都没有,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啃着果子。她像是察觉到了白云飞的视线,抬起头来,冷冷地说道:“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懒得理你。”
“明斓!”柳慧嗔了一声。
不过,她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
“明斓,能不能打个商量?”言可新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气,小心地问道。
杨明斓继续啃着果子,没有理会她,气氛有些尴尬,刘慧实在忍不住了,走上前去,用胳膊肘撞了撞她,说道:“小欣在和你讲话。”
杨明斓终于停了下来,但还是用一种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要告诉我什么?告诉我!”
言可新上前握住她的双手,说道:“明斓,我之前有错,之前是我错怪你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杨明斓冷笑一声,说道:“你还不知错吗?你刚才在做什么?”嘴上这样说着,却没有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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