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夺臣妻（10）

香檀的泪水都有些忍不住了，看向林疏歌的眼神中带着试探和心悸：“你是小姐。”

香檀用着肯定的语气，林疏歌也不多隐瞒，点了点头：“香檀，是我。”

香檀笑着上前抱住了林疏歌，可眼泪却不住的往下流。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姐不是凡人，定是有一天会再回来的！果然，我终于等到了。”

妙法庵里，香檀为林疏歌倒了杯茶。

“小果，你去帮我拜拜吧，我和小师太还有话要说。”

“好。”

小果出去后，林疏歌才问道：“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我。”

香檀抓着林疏歌的手，眼睛紧盯着林疏歌：“我侍奉小姐十几年，若是不能一下认出小姐才是罪过。”

“你方才……将我认成了皇贵妃？”

说起皇贵妃，香檀脸色一变。

“你是说纪之窈吗？”

“听你的语气，似是对她很是不喜？”

香檀冷哼一声：“自然，她若不是靠着与您相似的那张脸，怎会坐到如此高位？”

“香檀，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嗯，好。”

林疏歌死后，君霆渊彻查整个东宫，将苛待林疏歌的人全部清算，阖府上下人心惶惶。

“原来，他也知道那些人待我不好啊？”林疏歌小声的喃喃道。

“何止呢，自此以后陛下都变得暴戾了许多，陛下策划逼宫，先帝退位后没多久就薨逝了。陛下登基后，迟迟不愿立后，最后是太后和众多朝臣以死相逼，陛下才松了口。后来，各宫的娘娘如潮水般一个个抬进后宫，可陛下却一直不愿去后宫走动。即使太后和朝臣劝说陛下要早些开枝散叶，为皇室增添血脉，陛下也是一概不理。他渐渐将自己的人扶上高位，后来整个朝野内外再无人敢言。

直到一个叫纪之窈的姑娘出现，一切都变了样。我随陛下一起祭奠您，也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别有用心，她刚好闯入了这里。我有那么一瞬间也看花了眼，可是我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不是您。可陛下却觉得，是上天怜他，将您还了回来。他将纪之窈带了回去，如珍如宝的对待，日日召幸。

陛下将我安排到了纪之窈的身边，让我像照顾您一样侍奉她。可她不是你，她恃宠而骄，对下面的人动辄打骂。可偏偏她又有些小聪明，哄得陛下和太后很是开心。我看着陛下对着她的脸出神的样子，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向陛下请求放我出宫，陛下本不欲放我出宫，可我搬出了您，最后他还是松了口。

经过这一遭，我算是看清了人心，不愿再沾染是非，于是削发为尼。我想为您多祈些福，心中更是隐隐的感觉，您终有一日会回来的，我就在这儿等着您。还好，您终于回来了。”

林疏歌有些心疼的抚摸着香檀的脸庞，问道：“你，不害怕我吗？我死了又回来了，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不怕，小姐就是为鬼、为妖，都是我的小姐。在我这里，没有对错，只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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