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或许会疑惑应星是为何而来,但祭命就很清楚他来这里干嘛了。
“下一个。”她懒洋洋的示意下一个排队的病人过来,一只手放在看诊的桌子上托着腮,懒洋洋地眯着眼。
枝繁叶茂的龙树压下了一大片的阴影,却仍旧有些碎光落在她的身上,那被光照射着的部分肌肤,白的近乎透明。
应星不由得想起和她在朱明仙舟时的时光,无事的时候,她便会窝在葡萄藤的架子下面,用蒲扇扇着凉风,十分地悠然。
“手伸出来。”当应星坐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仍旧不改懒洋洋的神态,只是示意他伸出手来。
应星自然是乖乖照做,伸出的左手骨节分明,只是手上有着很多细小的伤疤和老茧。
号脉也是有男左女右的说法,故而他需要伸出左手。
祭命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脉搏强劲有力,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他简直和那些企图开医疗证明偷懒的家伙一样,只是占用医疗资源。
“你的病症,很严重啊。”
只不过,祭命可不打算放过这个白白占用医疗资源的家伙,于是就故意高深莫测地说道。
“医生,什么病?”
自己有没有病,应星心里能不清楚吗?他只是想要见到祭命而已,倒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来真的了。
“总之,你可能听不懂,我写个方子,你照着抓药便是。”祭命快速地提起毛笔,用丹鼎司一般人看不懂的专用字体写了一个方子。但凡事懂点儿药理的医士看到,就会发现,这方子除了强身健体和壮阳外,那就只剩苦了,非常地苦。
准确来说,苦才是目的。方子里药材的药性,也只不过是最不伤身体的选择,毕竟是药三分毒。
应星倒是想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于是便拿着方子去找负责抓药的医士。没想到医士看到方子之后,却是隐隐怜悯的神色。
“怎么了?”应星察觉到她神色不对,于是询问道。
然而医士看向他的目光却越发地诡异起来:“没想到,工造司最年轻的百冶大人……竟然不行啊。”
不行?什么不行?
“你说什么?”应星又问了一边,这一遍他的语气有些冲,还带着不可置信。
那医士有些慌了,她忙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让别人知道你不行!没事,不行还可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事业!加油!你可以的!”
应星的脸色黑如锅底,他真的是被祭命给气笑了。开这么一个方子,就是为了说他不行?
就算不吃药,他也会用实际行动让她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受得了!
应星这次是气狠了,写着方子的纸张被他揉成了一团,连医士已经包好的药材都没有记得拿,就气冲冲地走向了龙树下祭命的位置。
负责开药的医士却是一脸为难,她看着应星落下的药材,不知如何是好。这位工造司的短生种百冶,怎么还讳疾忌医起来了?不行又不是什么大事,虽然男人都很在意这方面的时,可是也不能有病拒绝治疗啊。
“唉,怎么可以讳疾忌医啊。”开药的医士摇了摇头,仿佛是看到了一个冥顽不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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