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风带着易文君来到景玉王府,此时的书房,姬若风将他调查的消息传到位,行礼退下了,他们并不熟,姬若风常年游历四方,论性情他与萧若风更相投。若不是亲长有令,让他扶持景玉王登基,他还不知道在哪飘荡呢。百晓堂不是只有一个堂主说了算,下面还有六大铁判官,总部设在天启脚下,从开国时就一直听命与皇令,做皇族的眼线,收集天下情报。就算姬若风再不愿,也只有听令的份。
萧若瑾没空理他,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的情报上,脸色并不好看,想不到除去一个影宗,竟把人逼的狗急跳墙了,大皇子手握兵权,青王背靠圣上,这俩人竟然连手了。
萧若瑾起身来到那个又封起来的院子,有些事情是要问清楚了。他推开门,看见易文君又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把你知道的东西交出来,或许本王会放了你。”萧若瑾冷冷开口。
“王爷想知道什么?”易文君平淡的问
“你知道的一切”萧若瑾目光犀利的看着她
直到天亮,萧若瑾才走出易文君的院子。“启禀王爷,刚刚天牢传来消息,易卜越狱了。”一个暗卫说道
“哼,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萧若瑾冷冷道,“通知百晓堂的人,不用管他做什么,只需暗中监视即可,计划正常进行。”
“王爷,不好了!”府里小厮跌跌撞撞跑到他面前。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萧若瑾皱紧眉头嫌弃道
“王妃,是王妃不见了,刚刚太傅府差人来报,说王妃……”小厮看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不待其言尽,萧若瑾已如疾风般自其眼前消失,瞬息之间便现身于易文君面前。他猛然出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此刻的萧若瑾已然彻底失控:“说!你们究竟将她带往何处?”面对这突如起来的袭击,易文君惊恐万分,双手拼命地试图掰开紧扣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指,却连一个字也无法吐出。
这时又有暗卫来报“王爷,刚刚得到消息,陛下现在无力回天,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你说什么?”萧若瑾不可思议,又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愤恨的说“如果王妃有任何闪失,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告诉你们的人,天黑最好把人安安全全的给我送回来。”甩开易文君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萧若瑾来到皇帝寝宫,看着太安帝静静的躺在那里,他走上前跪在床边,太安帝睁开双眼,看着这个自己不怎么在意的儿子,慢悠悠的开口“外面都乱了吧,孤没想到再睁开眼看到的是你。刚刚孤做了个梦,梦见了很多往事。”
“父皇可曾后悔?”萧若瑾目光炯炯看着太安帝
“若可以选择,孤宁愿不生在皇家,皇家的血是冷的,说的话是假的,做的事不可轻视。”太安帝絮絮叨叨“那时候孤还是个皇子,那天父皇给孤上了人生最后一课。他说:
萧毅:最近孤听到了一个流言,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萧重景跪伏在地上,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
萧重景:儿臣确有耳闻,却不知该如何辩白
萧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萧毅:你辩不清楚的,你知道白起吗?
萧重景一一回道
萧重景:战国时期第一猛将号称人屠,后来居功自傲意图谋反不成畏罪自尽
萧毅:没错,这是史官的记录,但是还有没有记录在册的,在自杀前,白起曾与先王有过一次对话,白起问:我何罪之有,我未想过造反。先王回答:寡人知道你没有想过要造反,但是你有造反的能力,这 就是你的罪。
萧毅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萧毅:你作为孤的长子,这样的罪从你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已经背负在身上,生在帝王之苑,这是与生俱来的罪,孤很清楚,事实证明先王的决定也许是一个错误,但是谁又能在做出决定之前,真的明白这个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权利是毒药,如果容器出现裂缝,毒药就会扩散,或许毒药已经开始扩散,你只不过是一个受害者。
制衡之道,在于百官之衡,更在于党争之衡。如果杀人可以安抚众,那就杀掉。以战方可止战,以杀才可止杀。阿瑾,你可明白?”这时候的太安帝身上少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为人父的温柔。
“儿臣谢父皇教诲。”萧若瑾跪地扣头,太安帝从床上坐起身,“看到前面那幅画没有?”萧若瑾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它后面放着孤的遗诏,拿过来看看。”
“是。”萧若瑾恭敬道,起身将画后面的遗诏拿出来,太安帝虚弱的说“打开看看”
当萧若瑾打开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后有些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太安帝,他说“自从上次你遭遇刺杀开始,孤就决定要传位于你。”
“可是父皇一直很看好若风,怎么会?”萧若瑾想不通
“这是孤最后一次为你们兄弟俩铺的路,你弟弟太善良了,善良的人都会被欺负。他没有帝王之心,志在江湖,倘若哪天他想走了就放他走吧。孤会让他走之前给你铺条平坦的大道,让你可以全心全意的为我北离,发扬光大。”
“儿臣明白,儿臣一定谨遵父皇旨意,勤政爱民,把北离发扬光大。”萧若瑾目光坚定的回道
“咳咳,”太安帝快不行了“扶我到外面去,让我再看看外面的太阳”父子俩掺扶着走到寝宫门口,此时的太安帝已经虚弱不堪,他轻声说道“为君者,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要让天下的每一个百姓都能够感受到它的温暖和光亮,即使有一天,它终将西下,可是,第二天再度升起,它依然光芒万丈。孤做君王也好,你做君王也好,每一个都一样,都要记住,恩泽天下,福佑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太安帝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萧若瑾身上,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流。
太安帝驾崩了。
所有人都措不及防,几乎疑心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可即便再奇怪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因为天启彻底乱了。
琅琊王萧若风在赶往天启的路上,遭遇袭击坠落山崖下落不明,而萧若瑾自太安帝驾崩之后就被王离天军围困于平清殿内,不得离开。
大皇子此刻胜券在握,王离天军由他指挥,谁敢和他争,只要杀了青王,皇位他唾手可得。他们都没注意到角落里的萧若瑾,在他们看来一个被他俩用女人逼得狼狈的家伙不足为惧,萧若瑾趁机向外发出信号,冷冷的看着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人,该收网了。
两人打得正激烈时,终于等到了外面军队的踏步声,大队人马冲进平清殿。大皇子和青王终于反应过来,可惜为时已晚,他们看着带队的人:兵部尚书,镇西侯世子,大理寺卿……甚至还有五大监。两人几乎气得吐血,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漫不经心的萧若瑾。
两人交换眼神:杀了萧若瑾!两人同时向他攻去,就在这时,一根长棍从天而降隔在了大皇子和青王与萧若瑾之间,强大的力量镇退了大皇子和青王。无极棍,一棍即出,无边际,无穷尽,是无终。
接着李心月,司空长风,唐怜月这些江湖年轻一辈的高手纷纷赶到。
“若风在哪?”萧若瑾问道
“王爷就在皇城外,请殿下放心。”李心月回复他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琅琊王赶来了。
此刻的天启城,几乎每位大人家中都到访了一位百晓堂弟子,这座帝都王城被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官员们被“请”到了平清殿。
等人都到齐了,浊心公公捧着太安帝死之前留下的最后三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是罪己昭,将军叶家属孤误判,当年凡是参与叶家之案的人全部处死,大将军叶羽,为国为民,殚心竭虑,却惨遭奸人陷害,现奸人已然伏法,旧案昭雪,为其建宗庙立祠堂,香火十年盛之不断,其子叶云恢复自由身。
第二道圣旨是父债子偿,孤听信谗言,误杀忠臣,愧悔无地。新帝登基后,每三日去宗庙替父香奉,为期一年,如若不从,皆可废之。
这两道圣旨令众人皆傻眼了,这太安帝死了还坑儿子。
现在剩下最后一道圣旨,气氛突然紧绷起来,青王疯狂大笑不止,笑声响彻大殿。萧若风扫视殿中神色各异的家伙,想也不想就把圣旨抢过来打开看:传位七皇子萧若风
那一瞬间,萧若风头皮发麻,他当机立断就把圣旨摧毁,这一幕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琅琊王冲到他哥面前跪下“琅琊王萧若风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瑾摸了摸胸口位置,叹了口气。青王的笑声嘎然而止。
萧若瑾面色阴沉的盯着五大监,这帮太监看着圣旨被摧毁,居然什么都没说也跟着下跪。与此同时,太傅和太师也领着众大臣跪地叩拜。
萧若风盯着大皇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大皇子讽刺一笑:“成王败寇,我没什么想说的。”
萧若风冷冷道:“都带下去。”
青王被押下去的时候盯着萧若瑾,一字一句无声道:“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她!”瞬间萧若瑾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盯着他
“慢着!”
“应弦!”
萧若瑾和青王突然同时暴喝一声,被压制在角落的应弦瞬间挣脱,拔刀来到青王身边,“动手吧。”
侍卫们拔刀而起“保护陛下!”团团将兄弟两护起来
“殿下,来生再见!”一刀封喉,双双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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