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玛琳收拾停当和伊莉雅一起走出宿舍来到礼堂,由于开学那晚过于兴奋,礼堂里只稀稀拉拉来了几个人。
早饭期间,一只猫头鹰扑闪着翅膀径直朝着长角水蛇长桌上正在吃麦片的玛琳飞来,有几根羽毛落在了桌子上。
扫掉羽毛,拆下信件,平静扫过。信里每个字像铅一样,坠的她胃里沉甸甸的。
信件中,字字句句明面上是对于玛琳进入长角水蛇学院的恭贺,实则暗讽她背离了家族的信念。玛琳猜想姑妈大概是累了,才没寄来吼叫信。
可若问家族信念究竟为何,没有人能够回答出具体细节来。
“你还好吗?”注意到好友不太对劲,伊莉雅关切的问候一声。
“还好……额,没事。谢谢你。”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恐惧,食不知味地随意往嘴里塞了些食物,背着书包往教室走去。
伊莉雅或许察觉出了异常,也匆匆塞了几口饭,快步追上了玛琳。她想要关心好友,又怕触怒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回身份对调,轮到玛琳关心伊莉雅了。
“刚才那封信……”
“你都知道了?”连鬼都知道玛琳此时尽力扯出的笑容是多么的难看。尽管玛琳试图掩饰,说信里不过是家里对她的期待,眉眼间表现出的慌乱不安的神情还是被伊莉雅捕捉到了。
快到教室门口时,伊莉雅定睛看向玛琳,缓缓开口:“你家里不想你来?让我猜猜,因为那可笑的家族传统?”
玛琳点点头,又摇摇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今年我只收到了伊法魔尼一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看来我姑妈希望又落空了。如果只是舍不得,我只是去上学而已。”
闲聊期间,玛琳和伊莉雅并肩走在城堡里,拐过一条走廊,抵达教室门口。
之后,教室门被轻轻推开。两位女生几乎是同时走进教室,彼时教室里还没坐满,她们挑了个中间靠前的位置,能看清楚黑板,又不至于过于引起教授的注意。
这一节是院长的魔药课。洛佩兹教授早就将这节课的重点整理在了黑板上,“先不要急着抄。”玛琳立马乖乖收起了笔记本。
前半节课全在讨论对于“魔药学”这门学科的看法,后半节则是洛佩兹教授在讲解一些理论知识。课堂的收尾阶段,洛佩兹教授让他们预习第一篇章,因为从下节课开始,就要正式上手熬制药剂了。
下午的魔法史听得玛琳昏昏欲睡,只有课前知识问答那部分让她来了些许精神。因为布鲁斯教授为了凑够课时,居然能够把同一个知识点变着法儿地反复讲——如此一来,再有趣的也变得无趣了。
只要是魔法学校,就一定会有不断移动、变换方向的楼梯,这点几乎成了各校之间心照不宣的协议。
墙上的画像们有时会帮忙指路。当然,那些因起晚而紧赶慢赶,或是有意违反校规的学生,他们不会得到任何帮助。
伊法魔尼极少存在学院内部或不同学院之间无端针对某个人或某个群体打架的情况,这段时间玛琳和同学相安无事。
周三的变形课是最令玛琳煎熬的一门学科。不是因为韦伯教授教得不好,而是玛琳确实没有一点天赋。课上让用火柴变成针,她知道针的样子,也理解其中的过程,唯一的一点,那就是她没法集中注意力。
“哦,布莱克小姐。”看着玛琳努力却又没有成果,“你还是要多练习。”
“教授。”玛琳突然举手,叫住了韦伯教授,“如果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方法?”
说着,她挥动了两下魔杖,姿势完全标准,咒语发音也完全准确。但是桌上的火柴仍旧没有变成针。韦伯教授沉思了一会儿,“周六晚上,到我办公室来。”
接下来几个星期的许多课程都没有实践,基本上都是讲课本上的知识,授课教师总体来说还不错。
唯一的问题就是玛琳的理论知识相当扎实,一到实践环节,魔杖几乎是摆设。
“布莱克小姐,你还是别练了……”教授们完全被玛琳弄得把崩溃无比。
玛琳就这样开启了遥遥无期的补课之路。所有的教授争着单独指导玛琳,毕竟一个布莱克多门不及格说出去也不好听。
好在玛琳也是个让人省心的学生,认识她的教授们渐渐发现,她的实践能力不行有部分原因是不自信。于是接下来,他们帮着她解忧排难,玛琳也在逐渐进步。
几个星期的课上下来,玛琳积累的知识越来越多,但还是没有认全同学。在她看来,除了自己的朋友伊莉雅,没必要认识其他同学,只是偶尔当教授因为表扬而点名时稍稍关注短暂的一瞬。
周四的第一节飞行课,玛琳可谓出了风头:别的课上几乎是个哑炮的玛琳,竟然能够在没有教授的指导下操纵扫帚飞上三尺高空,并能保证身体与扫帚持平的前提下绕行城堡一周,还能够稳稳落地。
在空中环绕时,玛琳的身子犹如轻柔的羽毛,完全与云朵融为一体。十月的微风拂过,将她披散的浅褐色披发吹起……
看到好友如此的表现,伊莉雅不禁啧啧称奇,强烈建议她一定要参与明年的魁地奇选拔。
玛琳没有急着回答伊莉雅的期望。她在盘算如何跟家里说能够不被阻拦。
布莱克家从来没有哪位女性成员加入过魁地奇队,即使飞行课上也不过象征性地飞上一段,又乖乖回到地面上。
也许是看穿了玛琳的心思,伊莉雅转移了话题,“今晚陪我到城堡附近转转吧。”
伊莉雅想要帮助朋友摆脱家族桎梏。
玛琳答应了。于是那天宵禁后,两人偷偷溜出宿舍,绕过一道又一道走廊,来到了城堡外面的草地上。银白色月光透过黑幕洒向城墙、泼洒向大地,草坪上的两个女孩,一个抬头望天,另一个低头沉思。
今夜天色晴朗,星空明亮。玛琳在天上找到了两位堂哥(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分别寓意“天狼星”和“狮子座最亮的星——轩辕十四”),始终找不到自己。那是因为玛琳(Marine)本就不是一颗星,而是海洋,包容万物却无形的深邃的海洋。
俗话说,星海也是海。或许她可以在沉重的枷锁之下活出个人特色,却无论如何没法倾注自己的思想。就像平静的海面之下多么波涛汹涌,终究不过转瞬即逝。
那夜伊莉雅邀请散步,玛琳只当为了放松身心,两人只走了一小段便回了宿舍。没人注意到她们,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晚风透过窗户吹过,玛琳将薄被子铺满全身,安心入梦。没一会儿,宿舍里便只剩下均匀的呼吸或是偶尔的打鼾。
余下的时日近乎平静,平静到竟然都有些无聊了:按部就班上课、练习,时不时和朋友一起参加兴趣小组……这或许就是教授眼中学生该有的样子吧。
又过了数日,圣诞假期将至,平日里虽然成绩不好但认真听讲的玛琳,今天清洗器材时总是分神。注意到了不对劲的伊莉雅劝玛琳,“不然你就留校呗!”
“我也想。可是我觉得,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回到家里说清楚。”见好友已经下定决心,伊莉雅便不再挽留,“希望一切都好。”
玛琳点点头,对伊莉雅说,“你也是。”接下来的课堂上,玛琳一直在思考回家之后该如何面对家人——毕竟他们到现在都对她当初选择去伊法魔尼上学耿耿于怀。
学期结束的站台永远是热闹的,到处拥挤着半年不见孩子的家长和在父母面前有说有笑的孩子。
人群之外,穿着长角水蛇学院校服的玛琳独自一人拖着行李,通过跨国飞路网回到了伦敦的格里莫广场。
沉重的老橡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把夕阳未尽的余晖全挡在屋内的世界之外。
诡异的是,客厅里空无一人。克利切连忙提醒:“玛琳主人,夫人在书房等您。”
“谢谢你,克利切,去忙你的吧。”
克制住不安的情绪踏上通往书房的阶梯,敲了敲门,没反应。推门而入——
“布加姑妈。”她恭敬地行英国传统礼,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优雅。
沃尔布加坐在书桌后面,衣服和头发一丝不苟,神情严肃而平板,看不出喜怒。
像是才发现侄女回来似的,轻轻笑道,“怎么,还知道自己是英国人啊。礼仪倒是学得不错,只可惜你只学会了这些。”
“布加姑妈!你怎么能这样讲?我不过是去伊法魔尼上学而已。再说,长角水蛇学院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融合体……”
偌大的老宅里面如今只有姑侄二人和克利切。为了缓解关系,玛琳在圣诞节当日亲手做了一桌菜肴——全是他们喜欢吃的。舀起一勺布丁,香甜气息顺着喉咙融遍全身,终于让沃尔布加感觉舒服了些。
“点心倒是做的不错。”沃尔布加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对侄女的夸赞。之后她开始骂大儿子、念叨小儿子,念叨着,竟然不由自主流下两行泪,转身离开餐桌。
现在餐桌上只剩下一个人和一只家养小精灵。他们各怀心事沉默着吃完这顿饭,克利切端着碗筷到厨房清洗,见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玛琳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由于最近特殊时期,假期没有举办任何宴会,当然除了吃饭,也没人和玛琳说话。玛琳决定化无聊为动力,很快完成了全部的作业,之后又一直发呆。偶尔展开信纸想要和伊莉雅诉说心事,最终所有的羊皮纸都不过寥寥几行字,又被揉成纸团……
终于,她鼓起勇气,挥洒笔墨洋洋洒洒写下一整篇羊皮纸。信中所表达的尽是对伊莉雅特殊的情感和夜以继日的那种思念,不知收到信件之后的伊莉雅作何感想。
只是那封信终究没有寄出去。克利切有次进玛琳的房间打扫卫生时发现了异常,报告给了沃尔布加,结果——
“玛琳,你怎么敢!”布莱克主母清楚的知道美国那边不反对同性恋,甚至同性婚姻在他们看来是合法。但说到底,玛琳还是一个布莱克,对她而言,是对纯血的侮辱。
想到这里,沃尔布加冷笑着:“克利切,把你的玛琳小姐关回她的房间。直到开学前,让她哪儿也别去。”
但是沃尔布加失算了。她大概不会想到,“禁足”对于天性不爱出去的玛琳不是惩罚,而是莫大的奖励。这同时给了玛琳机会,这段期间,她每天都和伊莉雅通过房间的窗户,用笔尖在书信上交流。
新学期将至,伊法魔尼的学生们陆陆续续返校。而在听了玛琳假期的经历,伊莉雅也很佩服好友“明明整个假期都没出去,却依旧能写出跌宕起伏的故事”。
自此,两人变得更加亲密无间,除了不得不分开时,几乎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
流言四起,“玛琳·布莱克喜欢女生”传遍了全校,又通过猫头鹰传回了老宅。那一天,沃尔布加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不能再等了。”沃尔布加坚信流言属实,“我必须要和纳西莎谈谈……”
接到信件的纳西莎火急火燎同卢修斯一起赶到主宅,从沃尔布加口中,也知道了个大概。
“请放心,布莱克夫人。”卢修斯扯出一张虚假的面具,“马尔福家一定会用最大能力帮助布莱克……重铸辉煌。”
“卢修斯,”沃尔布加说,“尽量多联系一些没有特别立场的纯血。重点是要男的!”
卢修斯突然有些搞不懂了。纳西莎捂着嘴,“姑妈,你是说……?”
“你的堂妹,我是说玛琳她在伊法魔尼和埃尔南德斯家的女孩好上了。她是想效仿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吗?”
纳西莎突然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匆匆辞别,带着卢修斯离开。
老宅客厅里很快只剩下沃尔布加一人。壁炉里柴火即将燃尽,周围空气骤然变冷,连忙唤来克利切添加柴火,而后沃尔布加又独自对镜自怨自艾。
“我这都造的什么孽啊!”絮絮叨叨说了大堆,沃尔布加来回在客厅地毯上踱步,心中思绪越来越乱。之后瘫在了沙发上。
1981年10月31日,一道历史性的绿光彻底改变了英国魔法界。这样的好消息传遍了全世界,就连远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学生们也在庆祝这决定性的时刻:黑魔头被一个刚满一岁的婴儿打败,彻底消失,魔法界迎来了暂时持久的太平。
之前的那场战争,死的死、疯的疯……其中贝拉特里克斯变得暴躁无比,她协同丈夫罗道夫斯与小叔子拉巴斯坦一起折磨隆巴顿姑父,逼问他们黑魔王的下落……
那群人的结局当然是被丢入阿兹卡班。只是在此之前,西里斯也被当成了食死徒抓了进去。甭管事实如何,哪怕罪大恶极的罪犯也要经过审判。而当时的法律执行司司长老巴蒂对西里斯没有任何审判就把他丢入阿兹卡班,至于那一波人?
不过是因为那里有他的儿子,而当老巴蒂发现儿子走上邪路时,就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把他抛弃。在后人看来,拥有一样名字的父子俩都不过是逢场作戏——一个为了权力,一个为了信仰。
若不是玛琳11岁前被沃尔布加藏在大宅,11岁之后又到美国上学,她怕是都忘记了此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与此同时,听到消息的沃尔布加觉得自己曾经坚守的信仰在那一刻全然崩塌,她夜夜以泪洗面,精神逐渐衰退。
她没有一刻不在念叨最让自己厌烦的大儿子西里斯,她很想去嘲笑他、责骂他,潜意识里又忽然觉得当初西里斯所说的全部都是对的。邪恶终究无法战胜正义。然而旧时代的人们又怎么轻易接受新事物呢?
有时她哭累了,就开始怒骂,骂够了,又陷入自责……现在的她拒绝让任何人探望,也拒绝给自己寻找治疗师。她认为那一切都是她的错,进行着自我禁闭。
“女主人,食物给您热好了……” “放门口就行。克利切,你回去吧。”
麻木的将可口的饭菜端进房间里,沃尔布加只吃了几口便把餐盘晾到一边,然后再一次进行刚才的循环。
又过了好长时间,沃尔布加才渐渐从阴霾中走出,接受了现实。她逐渐将关注点转移到玛琳身上,得知玛琳在飞行课上的表现,第一时间就送了一把光轮1992。
同一时间的伊法魔尼大礼堂里,玛琳收到了一把流线型的包裹,她立刻猜到了礼物以及送礼人。这下,她再也不必担心接下来的的魁地奇选拔了!
选拔日期如约而至。这一天,天气清爽,万里无云。从善如流将报名表交到队长手中,玛琳回到原位,静待选拔。
与雷古勒斯一样,玛琳竞选的职位也是找球手。该职位主要考察参赛者的速度、敏捷度与眼力。从比赛角度,找球手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只要找球手抓到飞贼,就表示得到了150分,从而接近胜利。
(西里斯上学时不是魁地奇队员,属于解说员+格兰芬多替补队员)
因为是第一个报名的,所以也是第一个进行选拔。迅速抓起扫帚升上天空——
飞贼很小,但也不难分辨。在许多观众和等待选拔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金色飞贼已经被牢牢抓在玛琳手中。
“玛琳,你飞得好棒哦!”回到看台,伊莉雅立刻握住了玛琳的手。
“没什么。”玛琳故作谦虚道,“多亏了斯图尔特队长特意挑选了一个舒适的天气。我还是要多多练习才是。”
“那有什么?你肯定会选上的。”伊莉雅真诚的夸赞几句,“相信你自己。”
玛琳道谢,不经意间问道:“伊莉雅,你不去参加选拔吗?”
伊莉雅摇摇头,说,“我就不了,我的运动细胞没你的好。到时候我会坐在看台为你加油。”看来伊莉雅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
就在她们闲聊的功夫,选拔已经结束。斯图尔特队长正在统计分数。意料之中同时也是意料之外的,玛琳被选为了正式队员,光轮1992可以派上用场了。
听到自己被选上的消息,玛琳心里乐开了花儿!从看台上跑下草坪,扑上去给了斯图尔特队长一个拥抱——
“谢谢你,斯图尔特队长!今后我必定会继续努力,为学院争光!”
魁地奇比赛当天,格雷洛克山脉雾气退散,气候宜人。球场被高耸的看台包围,方便观众清楚观赛,球场两端各设三根足足有五十尺高、顶端装着圆框的金柱。
今日的比赛是长角水蛇学院和雷鸟学院之间的角逐。早已换好球衣的玛琳握紧扫帚,和其他队员一起走出更衣室。
加油呐喊声不绝于耳,随着裁判员宣布比赛开始,十四把扫帚同时升空,进行着一场刺激而有趣的角逐。
趁着其他队员将鬼飞球打入对方球门铁环,或是趁机让游走球打散对手的阵容,玛琳和雷鸟学院的找球手维罗妮卡·格雷骑在扫帚上,远远的观察,等待时机。
忽然,豆大的金飞贼出现在人们的视野,显然两名找球手也都发现了。他们并驾齐驱,同时朝着目标俯冲——
彼时的比分是90:110,虽然双方的追球手也在尽力让自己学院得到更多的分数,但是长角水蛇学院差了整整20分!
赛场上,玛琳和维罗妮卡同时操控着扫帚互相追逐,谁也不让谁。
只一会儿的功夫,玛琳忽然感觉手中抓住了什么东西,展开一看,竟然是飞贼!
本场比赛自然是长角水蛇学院获得的最终胜利。不过输了比赛的雷鸟学院即使没有气馁,但难掩失落。
当晚的长角水蛇学院休息室内部开了一场小型的庆祝会,一些高年级的学生拿出了几瓶度数不算高的烈酒和几杯果汁,全院学生加入了这场欢呼。
“为我们的胜利而干杯!”
好几个高脚玻璃杯轻轻碰到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摩擦声。
借着酒后的那股劲,玛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伊莉雅拥吻在一起。她们自然的相互搂住,慢慢触碰彼此的嘴唇,感受彼此之间温热的气息。
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台小型相机悄悄从暗处伸了过来,摁下了快门。拍摄速度太快,以至于没人注意到……
拍照的人或许并无恶意,但对于被拍者而言,无疑是种侵权行为。相机快门被摁下的那刻,玛琳是知道的,奈何没有证据,只能任由此事随风去。
那次比赛过后,日子渐渐回到正轨。二年级的学生不仅要操心期末考试,还要操心此后五个学年的选修课。
伊莉雅很轻松就决定了自己要选什么,用魔杖在羊皮纸上轻轻划过几个对勾。
玛琳将草稿纸拿起又放下,最后哀嚎道:“我就不能一门都不选嘛!”
于是,玛琳一直拖着不填表,直到最后期限,交上了一张空白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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