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苼是个拎得清的,没有和萧蘅胡闹就答应了这件事。
代国是国耻,自然要讨回来的。一个国家都已经将公主送出去来保全自身了,如今既然有力量攻打代国,当然要打。且代国现在正值内乱,是国弱之时。萧蘅作为忠臣良将,早有谋划攻打代国的计划。大军将在三天后出发,萧蘅只能再陪黎苼一日便要进军营了。
“笙笙,谢谢你。”
“我是不想让代国还在,萧蘅,你可一定要打胜仗。”
“嗯,一定。”
当晚二人缱绻片刻,第二日萧蘅便离开了家中前往军营代兵日夜操练。国耻在前,众位士兵亦是群情激愤,恨不得立马灭了代国。大军出征当日,黎苼只是站在城墙上远远的送别萧蘅。萧蘅看见了那一抹身影,心才安定下来。二人没有过多言语,黎苼只怕会影响了萧蘅所以很快就离开了。大军离开京城,直指代国。前线消息黎苼无从得知,只是萧蘅刚走一个月黎苼便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黎苼默默捂着肚子,有些意外。
远在外的萧蘅正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代国本就国弱,加上萧蘅一行人来势汹汹,仅用一个月就破了三座城池。又半月,前线传回了消息,萧蘅这一仗打的很顺利还没有败过。
这时,黎府传来消息。
“夫人,大人可能要不行了?”
“何时的事情?”
“就这几日,身子已经不行了。”
黎苼收了收神情,带着丫鬟去了黎府一趟。她见到了躺在病榻上的父亲,黎牧时面色苍白,这几月像是老了几十岁。他的房间还弥漫着血腥味儿,应该是不久前刚吐过血。黎苼观察着黎牧时的面色,应该是活不过这两天了。她坐在黎牧时床前,黎牧时神情难得多了几分真心。
“笙儿......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是你在陪着我。”
“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自然要陪着你。”
“笙儿,过去的事情是父亲错了。父亲对不住你,也对不起你的母亲......”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这位父亲竟开始反思起过去的所作所为了,黎苼只是静静的听着,心中只觉得可笑。这些迟来的话,抵消不掉她浪费掉的十年,也换不来已经死去的人。黎苼看着黎牧时,只觉得他真是可笑,她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
看着他:“父亲,您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晚了。”
“什么意思......”
“我呢,尊敬你。所以还喊你一声父亲,但你自己最清楚你配不配当这声父亲。父亲,真是可笑。分明是个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如今快要死了倒学会忏悔了。”
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房间外头也是国公府的人在守着。黎苼卸去了伪装,打的黎牧时当头一棒缓不过来。
“笙儿......你在说什么......”
“哦......那看来是我说的不够清楚。父亲,我说,你可要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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