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你在乎月黎,但我不是故意不让你见她,而是她根本不在我身边。”
“什么?”
玱玹态度似乎软了一些,涂山璟听到玱玹的话,眼中满是疑惑。
“她不在西炎那在哪里?”
“十几年前,月黎因为意外受了很重的伤,是相柳用心头血救活了她。她现在还在海底养伤,见不了人。”
“这……这怎么可能……”
十几年对这些活了百年的人来说,也就是几个月的距离。涂山璟眼眶微红,看着玱玹。
“那月黎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暂时没事了,她不久后就会醒来。到时候,月黎自然会来见你。”
“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还是别了,连我都没有再见月黎。”
玱玹之所以忽然告诉涂山璟这些,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算计。涂山璟现在是族长,掌握着涂山的钱财,他没必要得罪涂山璟。
深水海底
相柳握着月黎的手,说起自己曾经的故事。
许多年前,相柳是死斗场的奴隶。那里的奴隶连牲口都不如,他在死斗场遭遇了非人的虐待。是洪江救了他,这也是他为什么守着辰荣军的原因。他是个讲大义的人,恩情不得不报。月黎静静的听着,她的手被相柳抓住,放在他的脸上。
月黎似乎感受到了温度,是相柳带给他的。
“阿黎……我以为我昏暗的人生,最后的结局就是死在战场上。直到我遇见了你,是你改变了我。可是我这个人嘴笨,过去没少惹你生气。”
“阿黎……你快醒醒吧。以后我都不会了……”
泪水如同珍珠一般掉落,相柳过去从未展现过如此脆弱的一面,此刻却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月黎面前。
那泪水十分灼热,滴到月黎的脸上。如同寒冰被灼热化开,她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相柳沉浸在悲伤中,丝毫没有意识到月黎正有苏醒的迹象。月黎的生命顽强的很,在接近清醒的阶段她不停的反抗,终于在最后一线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相柳,想要开口喊他,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了。
这一次月黎昏迷了二十一年,自然没有那么快开口说话。相柳还未看见月黎睁开了眼,只是默默的变成了小哭包,不停的哭。
忽然,另一只手轻抚了相柳的额头。
“阿黎……”
相柳愣住了,抬眼便看见了阿黎睁着眼睛望着他。相柳眼角的泪甚至都没来得及擦,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阿黎……你……你醒了?这太好了……”
“我……咳咳!”
月黎没说两句便咳嗽了起来,相柳连忙给她喂了新鲜的露水。
露水与寻常的水不同,十分的清爽甘霖,月黎喝下以后便觉得嗓子好多了。相柳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床边。
“乖……先别说话。你先好好适应适应,不急。”
月黎点点头,她现在披散着头发,脸上丝毫不施粉黛。一双大眼睛就这样看着相柳,看上去乖极了。相柳还沉浸在月黎醒来的喜悦中,守在床前一步都不走。
良久,月黎稍微适应了一下。
“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二十一年。阿黎,你让我等的好苦……”
“相……柳……,对不……起。”
相柳连忙摇头。
“阿黎,我没有怪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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