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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独自端坐于棋局之前,专心致志地下着棋。不远处,小皇帝则慵懒地伏在龙椅上,沉沉睡去。
周姁余光轻扫过下方正行礼的二人。
周姁:“平身吧。”
周姁:“晚晚,过来陪皇祖母下一局。”
她将桌上下了一半的棋子全部放入棋奁。
云晚内心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邀太皇太后下棋,对方竟已先行提出。
这倒是省却了诸多周折与顾虑。
她盈盈下拜。
云晚:“是。”
坐到周姁对面。
云晚轻轻拾起一枚黑子,待周姁落下一枚白子后,她便将手中的黑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
接着,有些委婉似的开口。
云晚:“皇祖母,晚晚棋艺不精,若是输了…”
周姁:“不过是一局闲棋罢了,输了就输了,皇祖母又不会罚你。”
唇角微勾。
周姁将手中白子落于棋盘。
拿起一枚黑子,云晚并未急着落子。她的指尖不安地轻轻摩挲着棋子的表面。
将母亲不久前对她的话一字一句说出。
云晚:“输了不罚,那赢了,可有赏啊?”
云晚将手中黑子落下。
当周姁耳畔响起那句曾出自自己之口的话语时,她的思绪不禁被拉回了那段青涩的年少时光。
昔日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一幕幕在她眼前缓缓展开。
…她回过神,心里已知这些话是谁教给云晚的。毕竟这些话除了她和先皇知,也只有她那女儿永安了。
但她没戳破。
周姁:“晚晚想要什么赏赐?”
云晚:“……”
云晚抿嘴,未语。
太皇太后也没追问和怪罪。
棋盘上已交锋了半柱香的工夫,双方依旧难分高下。在徐婉的轻声提醒下,太皇太后才恍然忆起,来罗织仍旧候立于大殿之中,尚未离去。
她将目光从棋局上转向来罗织。
周姁:“来爱卿不是有要事禀报吗?怎么一进门请了安后就不说话了。”
来罗织:“微臣怕打扰了太皇太后和郡主的兴致。”
不徐不慢的开口。
他要禀报的事情太简短,之所以刚刚不说,其实是想看看云晚与太皇太后对弈背后的目地究竟是什么。
她看着可不像会亲自讨赏的人。
周姁:“下棋也不能耽误政务,来爱卿说吧,哀家听着。”
周姁将视线从来罗织身上缓缓收回。她重新聚焦于眼前的棋盘,与云晚继续下棋。
来罗织微微拱手。
#来罗织:“是,微臣遵旨。”
来罗织:“关于西明寺内的离奇命案,沈阁领已经接手调查多日,却依然未能揪出幕后真凶。”
来罗织:“微臣斗胆请求太皇太后,将此案移交御察司处理,以期早日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来罗织俯身,等待周姁下旨。
听罢,周姁心中不由得被他的话语勾起了那段关于童谣的回忆,顿时头痛欲裂,一时间心绪大乱,竟在棋盘上下了一步错棋。
云晚看着周姁落错的棋,微微勾唇。
将一枚黑子落下。
云晚:“皇祖母,母亲曾跟晚晚说,皇祖母当初教导她棋艺时,曾言下棋必得心无旁骛。”
云晚:“——晚晚赢了。”
尽管那首童谣让周姁感到头疼不已,但她并没有因此而迁怒于云晚,或是向她发泄心中的烦躁。
反而脸上挂起一抹笑。
周姁:“说吧,要什么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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