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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悲花落,青云羡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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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吐了吐信子,身上翠绿的鳞片与周遭的杂草融为一体,几乎难以分辨。
见云晚害怕地捂住眼睛,瑟缩着躲到自己身后,来罗织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不害怕沈渡、不害怕沈御,甚至连才见过两面的陌生男子,她也不害怕。
她害怕的是自己。
是来罗织。
他突然很想知道,当她知道如果自己就是那个令她恐惧害怕的人,会是怎样反应。
云晚:“你怎么了?”
来罗织:“蛇有人心可怕吗。”
云晚:“……”
云晚沉默不语。
她的心底涌现出一股更为深沉的恐惧,那并非源于周围的见手青,而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因为面具的遮掩,她无法窥见他说话时的表情。
见到她因恐惧而本能地后退,来罗织的胸膛猛然间被一股疼痛感袭扰。
忆起那晚,她手握匕首刺伤自己却又害怕的模样。
恐惧与绝望在她的眼眸中交织。
他忽然间就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来罗织,那个令她心生恐惧的人。这般想着,他的目光悄然从云晚的面容上移开。
来罗织:“抱紧我。”
云晚:“做什么?”
来罗织:“你不想上去吗?还是想留在这个坑里,与蛇为伴?”
来罗织:“我的耐心只有三秒。”
来罗织:“一。”
她不想被蛇咬死,那样一定很痛。
来罗织:“二。”
面对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心底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上次在树林她不小心听到了他的秘密——尽管那会儿他意图取她性命,但最终却不仅饶过了她,甚至还送她离开了那片幽暗的树林。
来罗织:“三。”
云晚向前走了几步。
失重感猛然传来,来罗织搂住她的腰肢,借助一旁藤蔓的助力,两人如同轻盈的飞鸟般掠出深坑。
落地的瞬间,云晚的身形微微一晃,显得有些不稳。待到她终于站稳脚步,来罗织才缓缓抽回那只刚刚扶住她腰间的手。
不知为何,恐惧从云晚心中消散。
云晚:“谢谢你。”
她微笑着。
月色如水,倾泻在她的面庞上,那道血痕在她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那一袭素雅的衣裙,此刻也被斑斑点点的污迹所侵染。
来罗织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递到她面前。
见她满脸疑惑,他解释道。
来罗织:“你脸受伤了。”
云晚:“谢谢…”
明明是一模一样意思的两句话。
可语气却变了。
云晚接过递来的手帕,拭去脸颊上的血迹。
来罗织:“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云晚:“我只能晚上来。”
白日里母亲常常要见她,她根本没时间出府。
就算有,母亲也是让她去找沈渡。虽然母亲不说,但她知道,母亲想让她嫁给沈渡。
以此拉拢沈渡。
来罗织:“你身边没有丫鬟吗?”
云晚:“以前有,现在没有。”
自半年前…
她就很少让丫鬟伺候她,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灵儿也一样。
云晚突然忆起一件事情。
就是那次面前的男人送她到英王府府门口,猜测她是英王府丫鬟。如今又问她身边有没有丫鬟。
云晚:“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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