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去

凤璃月缓缓的在体内运作起来了内力，强迫自己要清醒，看着面前的人，几分心事挣/扎过后，缓缓沉下了一口气。

故意的吗？

是我理解错了意思吗？

凤璃月有些不解，思绪也因此清醒了几分，故意的说道。

“这果子味道如何？”

也不评价刚才所作的诗，墨羽愣了一会儿不抬头就维持着这般动作回复到。

“回大人，这果汁味甘甜美。”

凤璃月故意的将一整盘全部都打翻在地，翘着二郎腿，手支撑着下巴，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为何就恼了，呼了口气。

“你的品味真差，我却觉得酸涩。”

话锋一转，或许是真的就此放过他。

“不过，诗作的不错，你是个难得的苗子，那也是个女人家该有多好，偏偏没了你才华。”

话里藏刀，若是一个不小心，或许命丧于口便会因此而来。

“大人，夜深了。”

凤璃月像是没听见似的，沉了眼眸，这皇宫内诡谲云涌，这哪是辉煌浩荡啊？明明是白骨阴森，太皇女年幼，旧党反新政，这内外几股势力，偏偏民间又传来了那些闲言。

这可真是应了他做的那句——“清辉默默映沧桑。”

太阳穴突突的跳，好不容易评定了边外的那几个作乱的小国，如今国内一旦自己重新操持，又立谁为将军？手上的冰虎符又转交给谁？

上大夫又该定位何人？

全部都得推翻重来。

推翻旧政成立新政，当时已经斩杀了不少老臣，现在平定边关看似胜利，实则却是最最难熬的挑战。

“大人，夜深了……”

看是小心善意的提醒，在凤璃月眼里却是别有一番味道。

“怎么？你陪我？”

“不……”

墨羽茫然的抬起了头，抿了抿嘴，又默默的闭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凤璃月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脖子。

“哦~敢拒绝孤？”

“你这个胆子倒是挺肥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墨羽沉默，虽然是跪着的，但是却坚定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凤璃月很罕见的见到居然有人真的敢壮着胆子如此的明目张胆。

墨羽并不说话，看得出来，沉默是金这四个字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能说会道，你是一个很聪慧的……”

默默的盯着他的膝盖，迟疑了半句。

“也是一个愚蠢的。”

墨羽好像就真的顺了她的话，默默的点了头。

“是臣子愚钝不堪，扰了大人的雅志，先行退下了，不敢再惊扰大人半分。”

“哼~”

凤璃月也不拦他， 他掀起幔帐的片刻，她看着月光，只觉今夜正好，月光皎皎。

等人真走了之后，凤璃月打了个响指，一旁猛然闪现出一个黑影，身穿夜行衣的人默默的跪在面前。

“去查查那个侍人的身份，还有，后厨房的事也管管，悄悄处理了便是，不必去惊动锦衣卫。”

“是，主人。”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便闪烁了一下，消失不见，本是故意想给暗中的敌人露个套，没曾想，或许这恐怕是新的势力，又或者——是个意外的巧遇呢。

低头看着这双手，沾染过无数的鲜血，经历过种种，本应该是一双苍老年迈，月光下，那手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细腻而温润。

恍惚之间伸向空中，手的缝隙中透过几缕月光，月光柔软的像是纱，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似是欲挽住那洒下的银辉。

不知为何他的衣袖飘在了自己的面前，那股淡淡若有若无的香味。

喉结沉默的滚动，真当是归来人少，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竟然还没有年过20，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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