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关着契约者的灵魂球收好后,远处那道白色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
高挑的身型,俊俏的容颜,以及那生人勿近的气场,不用多说,女人也能认出那人的身份。
那就是将契约者勾得魂不守舍的长留掌门了。
“花千骨?”
站定在仙牢前,白子画顿了顿,像是不确定般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知为什么,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就像是雨下月季装上了食人花的灵魂,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忽略的怪异。
“对,弟子花千骨,见过尊上。”
仙牢里的人笔直地站着,黑羽般的眼睫在灯光下被拉长,映在白皙的脸庞上有些突兀。
看着眼前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乖巧笑容,那若有似无的违和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发明显。
白子画盯着看了好一阵,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最终只能将其归结为自己的敏感。
可能是七杀带来的压迫感太强,底下各门各派又心思浮动的缘故。
他闭了闭眼,随后盯着花千骨眉心微蹙,“我再问你一遍,长留的那些事,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你若是再不说,恐怕连我也保不下你了。”
哪怕没有未来的记忆,光是此刻脑海中浮现的那些画面就足够让现在的花千骨意识到,手里的蜀山宫羽是个烫手山药。
她没想隐瞒,当即便解下腰间悬挂的宫羽,摇摇晃晃的纯白羽翼勾在她葱白的尾指间,显得格外轻盈。
“我会知道长留的历史,是因为我拿到了蜀山保管的六界全书。在七杀攻打蜀山的时候,我阴差阳错上山学艺,清虚道长临终前授予我蜀山长老的身份,并将宫羽、六界全书和蜀山剑谱都托付给我,说让我来日有机会的时候交给他的大弟子云隐。”
只可惜,上了长留山之后,花千骨一直没找到机会下山,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对于她的话,白子画虽然觉得惊奇,却并未怀疑。
世上没有一本万利的买卖,想要花千骨干活,总要付出点什么,彼时的蜀山被洗劫得一穷二白,身为蜀山掌门的清虚授予一个荣誉长老的身份委托花千骨办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别说长老,哪怕花千骨此刻说自己是蜀山掌门,白子画都不会觉得意外。
门内弟子中存在一个蜀山的长老属实让人有些意外,此事涉及到与其余门派的关系,白子画无法自行决断,只能打开仙牢大门带着花千骨去找摩严和笙萧默。
远远地坠在白子画身后,花千骨状似无意地挠了挠耳朵,却挥不开那抹如影随形的清脆嗓音。
“你这是骗人,你怎么能骗人呢,清虚道长明明是把蜀山掌门的位置托付给我,怎么到你这里成了长老了?”
契约者的声音响彻在她脑海中,像一只不依不饶的蜜蜂。
“骗人,我最擅长的就是骗人了……”
花千骨揉搓了一下手心的灵魂珠,清浅的音调中带着浓重的威胁:“你要是再碎碎念,我就把你的嘴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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