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兰试探这开口:“莫不是冲撞了什么,见了什么不洁的东西吧。”
盛老太太:“天子脚下,元宵盛会竟然丢了王公贵女,这世道要乱,咱们家可要处处小心才是。”
次日一大早,一亮马车行驶过街头从马车上推下一个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姑娘。
那人正是荣飞燕。
于此同时尚在大理寺的盛墨兰收到了一道口谕,要她去荣家开解荣飞燕。
到了荣府门口,盛墨兰遇到了同样前来的顾廷灿。
荣妃生怕自己的妹妹想不开,想到了如今入朝为官盛墨兰和顾廷灿两人,特意和赵祯求了恩典,希望她们能开解开解荣飞燕。
盛墨兰和顾廷灿两人对视了一眼抬脚进了荣府。
荣飞燕此时已经重新梳洗了一番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张扬,见到进来了盛墨兰和顾廷灿两人更是一样眼神都没有。
顾廷灿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劝说一些什么。
盛墨兰看出来荣飞燕此时已经心如死灰只怕已经心存死志了。
“荣二姑娘。”
荣飞燕并没有搭理她们,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长发披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盛墨兰轻轻叹了口气看向守在一旁的女使:“你们都先退下吧,我们单独和二姑娘说说话。”
守在一旁的女使对视了一眼,看了看坐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荣飞燕,犹豫了一会最终退了出去。
盛墨兰和顾廷灿都是赵祯派过来,总不会做什么对荣飞燕不利的事情。
“荣二姑娘,你如今可看不到昔日的张扬了,我还以为依照荣二姑娘娇纵的性子应该去吵,去闹,也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不过你如今的反应正合了伤害你的人的心思,他们就是希望你如此。你要如了他们的心愿么。
你伤害自己,不吃不喝,想要去死,只会亲者痛,仇者快。”盛墨兰说话的语气轻柔。
她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换做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一道打击,世人一人一口涂抹都能把她淹了。
荣飞燕动了动眼睛看向盛墨兰嗓音沙哑:“我如今这幅模样,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盛墨兰:“这个世上有很多女子都因为这样的事情,被人侮辱从而选择自尽,鲜活的生命还没来得及绽放便凋零。
但是其他人并不在意,他们会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家族的清誉。荣二姑娘,你比那些女子要幸运许多,你哥哥姐姐真的在乎你。
文人的笔,世人的口,可以杀人,也能给人希望。荣二姑娘为什么不能给你,给天下如同你一般女子争取一条活路。
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被人欺凌从来不是女子的错,她们没有必要为了他人的过错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若是你愿意,未来会有很多女子能够有活下去的勇气。而不是选择了解自己的生命。”
荣飞燕看了盛墨兰一眼闭了闭眼,盛墨兰的话与那夜发生的事情在她脑中交织。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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