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萱开始过上每天下午跟着谢危正式学琴的日子。
“古人云,天有五星,地有五行,世有五音。所以宫、商、角、徵、羽五音,上合五星,下应五行,奏为圣音。后来周文王囚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了一根线,称作文弦;武王伐纣,又加一弦,是为武弦。从此合称为文武七弦琴。”
谢危又道:“学琴不易,如逆水行舟,有时其难更甚于读书。你可明白?”
“是,先生,萱儿明白!”
先学的竟然是坐。
弹琴时的坐姿,身不能摇,头不能动,目不别视,耳不别闻,坐有规法。
这一点于明萱却不是太难。
接下来学习指法。
谢危从右手八法教起,准备循序渐进,由易而难,所以先讲的是抹、挑、勾、剔,由他先给明萱示范过了一遍,再叫她有样学样跟着来。
明萱以前虽不会,但记忆力极强,很快屋内便响起了简单断续的琴音,指法没有一丁点儿错处。
谢危听了有五六声之后,向明萱那处看去。
人坐在那张琴后,无论是姿态还是露出的莹白手指,纤弱脖颈,随便一动都是赏心悦目。
拨动的那几声琴弦,更是未成曲调先有情。
谢危看明萱学的很是惬意,又教了仙翁操,也很快掌握。
此曲又名调弦入弄,乃是初学琴的人大多知道的开指小曲,主要用于练习指法。
谢危看着她的手指,指点着:“此曲通篇相应,每一句的句末都是一散一按。”
明萱听着讲解,调整了一下手中的动作。
明萱练习了一会儿,谢危见她弹的不错,且他弹过一遍,她都能复刻出来,就道:“时辰不早了,学琴是水磨工夫,今日便先回去吧。”
“是,先生。”
明萱收拾琴时,又想起为他治疗的事,“先生,所有的药都炮制好了,明天我们就要开始治疗了,地点就在先生的寝室,泡完药浴好直接入睡。”
谢危的身体还是有点陈疴的,估计也是儿时所致,睡眠的质量不好,久了会慢慢影响身体的健康,是以明萱准备给他先调理身体。
晚间,明萱让仆人们把浴桶集热水都搬到了谢威的屋里,明萱和剑心就把一些药材切碎在浴桶里!
药浴时,谢危只着了中衣,在药汤的浸泡下衣服松松垮垮的,锁骨从重露出来,明萱清晰的看见被水打湿的身躯,看似羸弱的身体也暗藏着力量。
明萱强忍着别开目光,她将银针拿好,开始给谢危针灸。
两个人离得近,她几乎能闻到谢危身上一股子淡淡的雪松冷香。
明萱害羞的红了耳尖!
谢危垂眸,神色坦然,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明萱看着谢危的反应,暗暗的唾弃自己,看看人家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自己在这干什么呢,害羞个什么啊!
半晌,谢危抬头看了一眼明萱红彤彤的耳尖,顿了顿,才道,“明姑娘,水怎么变烫了?越来越烫。”
刀琴听后上前试了试水温: “先生,这水不烫啊,水温正好。”
明萱听着这话,赶快解释,“对不起先生,我忘了告诉你,第一次泡时身体会觉得越来越烫,只要忍忍就好,以后慢慢的就会好了。”
谢危抬眸看了一眼明萱,又闭上了眼睛,独自忍着。
“先生,等泡够两刻钟,就可以出来了!”
明萱又对刀琴嘱咐着, “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刀琴,照顾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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