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In重新启动车子。
钟芸打算和这两个奇怪的人打好关系:“对了,还没介绍呢,我叫钟芸,你们呢?”
In一边开车,一边面带诡异笑容回答她:“这个小朋友叫楚辞,我是她的哥哥,全名是The Infinite,你也可以跟小朋友一样,直接叫我In~”
“……你名字好特殊啊。”
“是吧?特殊的人就应该配特殊的名字,这是我自己取的,你觉得怎么样~?”
In好像有点社交牛逼症,跟谁都能很快就聊上天。
“挺好的?挺有个性的,真的。对了,刚刚听楚辞问我的话,好像认识我?可是我没有印象欸。”
楚狱没有回答她,她一直在脑海中复盘原身的记忆和这一次发生过的已有的记忆。
In替她随口扯了个理由:“当然了,不过说是认识也不尽然,毕竟大家都属于体制内的孩子嘛~”
体制内?
只有国家级研究员的孩子,且确定孩子将来的发展方向是子承父业,或者成为其他领域的研究员,这样的人群,被很多圈内人称为“体制内的孩子”。
“没想到大家竟然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们长辈是研究什么的啊?我家里是研究武器方面的。”
“我是生物学,而小朋友的话……她的父母勉强能算上我的前辈吧~”
“生物学好啊,说不定之后不少大型基地都会对你们进行招揽呢,毕竟末世中生物学研究者的存在,意味着末世能不能结束。”
这时,楚狱终于插进了他们的话题,泼了她一盆冷水:“这个世界没救了,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与其浪费时间空想,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钟芸:???
“不,不用这么悲观吧……?”
楚狱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In:“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那支队伍出现的时间早了几天,而她这会儿不仅还没到C市,路上还差点遇害。”
In经历过太多次循环了,像这种小关键点,他还真就特别熟悉,只是平日里懒得去细想,反正最后都会循环,他就渐渐无所谓事态的发展了。
听到楚狱的疑惑,他只是想了几秒,就找到了问题所在:“你在怀疑什么?有人在刻意更改?”
“这就是我觉得疑惑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应该更改更重要的?为什么会是提前派人前往实验楼救援,还有陷害她。这两件事里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那你可以从两个方面去思考~”In更喜欢引导她的思维,而不是直接告诉她答案:“第一种可能,有联系~第二种可能,没有联系~”
楚狱思索了一下,道:“第一种可能,有联系。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实验楼里只有你,而你和她都属于体制内的孩子,对方的目标是对体制内的孩子下手,再严谨一些,是有潜力有天赋的孩子。”
“第二种可能,没有联系。这种猜测又可以分出两种可能性,一,派遣小队的推手和陷害钟芸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两件事的发生只是巧合。二,是同一个人,但是两件事,一件是必然发生的,另一件事则是顺手而为。”
“不错~小朋友分析的很不错~奖励你吃糖呀~”说着,In给她扔了一根棒棒糖。
坐在后座的钟芸听得一脸懵逼: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听着好像跟我有关?但是无知的我又好像与此无关?
楚狱撕开糖纸,将棒棒糖咬到嘴里,一边的腮帮子立刻鼓了起来。
她继续分析道:“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不能排除一种猜测——对方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In,你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In嗤笑一声:“见过又怎么样,没见过又怎么样?有区别吗?”
“不是,等等,你们是在打什么哑谜?我能知道吗?”钟芸终于忍不住了。
“那我们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吧。”楚狱放松了下来,就像是在编一个故事,像是在给钟芸解释,又像是在和In继续分析。
“有一个人,TA可能因为任意因素,提前知道了将来会发生的一切。”
钟芸:“穿越?重生?真的假的?这么刺激的吗?”这种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真的有可能成为现实吗?
楚狱:“是。如果是穿越,会得知后事如何的,第一种,穿书,或是穿进任意文娱作品之中,再或者就是普通穿越者;第二种,快穿任务者。前者还好说,大概是把自己代入到穿越的角色身份上了,会做的无外乎是出于私心的报复心理,以及想要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麻烦的是后者,快穿任务者属于凌驾于小位面之上的存在,正规的还好说,如果是不正规的,很可能为了完成任务,把一个位面世界搅得一团乱。”
In觉得有些好笑:“呵,果然是很大胆的假设~”
“那重生呢?”钟芸问她。
“重生相对来说也简单,与普通穿越者会是差不多的情况,知道了后事,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然后让自己获得更高的荣耀。”
钟芸有些茫然:“那这跟你们之前讨论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In代为回答:“有人在干扰一切事情发展的时间线~”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总结,钟芸终于听明白了。
但是她又有些怀疑,这两人怎么说得好像他们是局外人似的?
楚狱却是在心里又确定了几分系统的底限。
系统打从一开始就不允许她直接与任何人暴露与她身份和系统相关的事,但是,刚才在以刨析一个疑似存在的神秘人为切入点,她提出的所有大胆又虚假的假设里,就包含了她如今的身份,75没有反应,说明这在可操作空间之内。
“如果是真有这样一个知后事的人存在,你又待如何?”In看她沉默了,又想引导她继续分析。
楚狱却拒绝了分析:“不怎么样,只要不影响我报仇,那个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像她之前说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怎么样都无所谓。
“报仇?什么报仇?”钟芸又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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