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挥出芸忆,由神秘能量石供能的刀刃,在接触到锁链时受到了一股阻力,但是不是完全不可能斩断!她能感觉出来,刀刃在前进!
在楚狱忙着搞事的时候,此刻外界,无论是凡界还是仙界的天空,都突然渐渐阴沉了下来,狂风乍起,乌云密布。凡界的人们以为是老天发怒,仙界的一些大能们却掐算出,将有灭世之源出世。
外界乱七八糟,九幽暗域中,楚狱终于斩断了第一根锁链,就在她斩断的同时,外界轰然炸响一道雷声。凡人们心中惶惶,仙人们更是惶恐不安。
仙帝坐在仙宫中,掐算一阵后,对着来找他的众仙家道:“天道有变,但有天道遮掩,本帝算不出异变来源。”
他皱着眉想了想,吩咐下去:“命所有仙家回到各自洞府,异象结束前,万不可出行!”
说话间,九天之上又响起一声炸雷,好似连仙界的天都要掉下来似的。
仙帝的命令迅速传了出去,众仙家纷纷回到自己的洞府,开启了防御阵法。
“轰——!”
第三声雷,仙界中无数实力低弱的小仙和灵兽暴毙。
“轰——!”
第四声雷,众仙家纷纷受到天道威压震伤,就连仙帝都觉得心里有些闷。天上已是一片黑暗,宛若暗夜降临,再不见一丝光明。
“轰——!”
众仙家皆吐血晕厥,唯剩不足一手之数的大能还清醒着,哪怕是仙帝,嘴角都流出了一丝血迹。宫阙大量倒塌,神兽与藏起来的凶兽们,皆躁动不安。
此刻,九幽暗域。
应煋没想到,小点心真的能斩断他身上的枷锁,这可是天道枷锁啊……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放在她手里已经没了光刃的芸忆上,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楚狱双手发抖,有些可惜地看着只剩下刀柄的芸忆,仅仅是这五刀,就让芸忆里那颗能量石自带的力量消耗得一干二净。
“吼……”意义不明的龙吟声低低的从应煋的喉咙里响起,像是在吟唱着什么。
“小点心,你说话可算话?”
楚狱的脸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道:“难道都这样了,你还不愿离开吗?”
“呵~”
巨大的龙身消失,虽然依旧是宽大破旧的衣袍,却少了那五根碍眼的锁链。
应煋抱起她,将她搂入怀里,身后张开一对羽翼,“抱稳。”
楚狱乖巧抓住他的衣领。
羽翼一个振翅间,楚狱就仿佛瞬间来到了凡界。
此刻的凡界是一阵狂风暴雨,刚出来就打了楚狱一脸的雨水,然而下一刻,就有一道力量将风雨挡在了外面。
应煋悬在半空中,仰头看着天上,脸上的笑容变态又诡异:“没想到吧?蠢东西。”
天上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天雷要打他,他羽翼一扇,下一瞬又飞出去很远,那些天雷无论如何都劈不着他,气个半死。但这里终究属于凡界,天道自有规矩,迫不得已停下天雷的轰击。
罢罢罢!他的机缘已到,再阻拦也无用。
外面风雨未停,应煋寻了个山洞进去,把楚狱放下。
“你不是受伤了吗?现在你离开了那里,你会恢复吗?”楚狱心里惦记着他的伤势。
“嗯?你听谁说的?”
有了光,楚狱终于能看清这个男人。
他蹲在她前面都需要她微微抬头看着他,他银色的头发长至及腰,发尾微微卷曲翘起。皮肤大概是终年不见光,透着不正常的白,他的双眸是好看的天蓝色,极好看的五官却因为脸上的招牌式笑容减了两分。
“秘密,但是我知道你受伤了,你能恢复吗?”
应煋微微张嘴,缓缓靠近楚狱的脖颈,好似下一刻要咬破她娇嫩的肌肤一般。
然……
“你又不是血族,别把自己整的跟血族似的……”怎么的,饿急眼了还带吸血的是吧?
他微微缩回脑袋,“血族是哪一族?我怎么都没听过?”
“一种以吸血为生,似人非人的古老贵族生物。”这个位面大抵是没有的。
“你不要转移话题呀!”楚狱有点讨厌他硬转话题的样子。
“小点心太小,会吓坏的~”
“不会。你告诉我,会恢复吗?不可以骗我。”
看着楚狱格外认真的小眼神,应煋到嘴边的谎言竟是说不出口。
“可以恢复,但要想彻底恢复,需要天帝的心头血。”
天帝吗……
楚狱微微垂眸,总觉得这个位面,她好像跟仙界那群仙家总是八字不和。
“行了,左右都出来了,不会更坏~不是说出来请我吃烤肉的吗~”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轻轻拍着小点心的脑袋。
“你一直都很饿吗?”
“唔……如果你数十万年不曾进食,你也会很饿~”
那可不一定,我可能会死。楚狱心道。
“我试试看还能不能找着猎物吧,不一定可以,之前道门山上大多数野兽都被仙家赶下深渊了,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她在这个人面前,向来不会隐藏自己:“根深蒂固。”
在应煋眼中,楚狱的灵魂中有什么混合着她的精神力瞬间扩散了出去,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力量,反正他几十万年都不曾见过,这也不像此方天地会有的力量。
如同楚狱猜测的那样,这会儿想找只野兽都难。她的这个技能是随着距离越远、范围越大,消耗也就越大的。好在,在她精神力告罄前,她发现了一条河,当初兽潮,水里的动物是不受影响的。
河边某处,一条藤蔓破土而出,藤蔓一端化作尖锐利刺,瞄准了水里的鱼,快速地扎了几下,很快就串了一串的鱼。藤蔓上宽大的叶子又将这些鱼层层包裹,最外层的叶子最后还拍了拍裹得严严实实的叶包,这才重新钻回地下。
楚狱睁开眼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这是精神力消耗太多的表现。距离还是太远,过了好一会儿,带着叶包的藤蔓才从地里钻出。
叶子展开,露出新鲜的还穿在藤蔓上的几条鱼。
楚狱看了看洞外的狂风暴雨,又看向眼巴巴看着她手里的鱼的应煋,道:“外面的木头都湿了……”
应煋没说话,只是走到洞外,就近徒手拔了棵树拖进洞。
楚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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