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院里的那些女人背后牵扯到的世家太多,临幸谁不临幸谁都有说道,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这会影响到他将来的布局。所幸干脆就让自己忙碌起来,将那些女人都扔在后院不必理会,这样她们身后的世家也不会影响到他。
“原来是这样,如此看来,他对前辈的信任度竟然也是挺高的,不可思议。”
南清朝暗卫摆了摆手,“下去吧,再探。”
“是。”
看着暗卫恭敬离去,牧歌想到了楚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回到少爷身边,哪怕少爷只是吩咐他端茶送水也好,就是……很想为她做点什么。
“前辈?前辈?”
牧歌回过神来,扔下手里的棋子,起身离开:“无事了,我先走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突如其来的风带上了窗子,隔绝了屋外的寒气,南清垂眸看着眼前的棋局,沉默良久,轻声道了一句:“棋术真差。”
他轻笑一声,起身离开了书房。
六皇子意图毒害皇帝,势同造反,被皇帝当下褫夺了皇子的身份,贬为平民,驱逐出京,不得召,永不得入京。
但,皇帝中奇毒已深,又无人会医,身形日渐消瘦。
恰在此时,皇帝不知怎的想起了玉兰庄的仙人,立刻下令去玉兰庄请仙人来。
牧歌怎么会让人去打扰玉兰庄的平静呢,所以在领了圣旨的官员出宫之际,直接暗中将他掳走,关进了小黑屋,只有一个哑奴,每日会去给他送饭。
领旨的官员突然失踪,病情渐重的皇帝想都没想去查,直接下旨再派一人,然而,第二个官员还是失踪了。接着前前后后失踪了十几个官员之后,满朝文武都是又惊又怕,他们害怕成为下一个失踪者,可是抗旨不尊又是掉脑袋的大罪,文武百官们头一次觉得,当官好难。
这时,一位大臣战战兢兢地走出队列,跪倒在地,道:“皇上,也许,是因为那玉兰庄是仙人的住址的原因?普通的朝臣没有仙缘,但……若是拥有龙气的皇子亲自去请,说不定,就能顺利抵达玉兰庄?”
皇帝脸色苍白地坐在上首,咳了几声后,缓过气息道:“老七呢?”
有一朝臣走出,“回皇上的话,七殿下还在军营中。”
“传他回来。”
“这……”
七皇子殿下对皇上不满已久,常年待在京外的军营里不出来,哪怕是圣旨来了,他也不接旨。皇上不敢动他是因为他的武艺确实了得,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也曾在边疆领兵打了胜仗。而如今,皇上唯一信任的军中将领,也只有七皇子殿下一人而已,到底是自己儿子。
看着底下的朝臣支支吾吾,皇帝泄了气,摆了摆手,“算了,朕就算是死了,他也不见得会回来扶灵。”
文武百官们被他的话吓得纷纷下跪,大呼万岁。皇帝黑着脸,又道:“老大呢,咳咳,你可愿意前去请仙。”
这种关键时刻,南潮并不想出远门,更何况还有一个南清在虎视眈眈,万一他离开之后,南清趁虚而入就不好了。
当下,他便走了出来,躬身一拜,道:“父皇,儿臣以为,三皇弟由母后所出,是正统的嫡出皇子,他身上的龙气比起儿臣要更浓一些,如果真的是要看龙气来推选一个皇子去请仙的话,儿臣觉得,三皇弟乃不二之选!”
一番说辞被他说得义正言辞,让人无法反驳,甚至还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连皇帝都在心中认可了他的话,点头道:“嗯,老三,你可愿意替朕去请仙。”
这都是问的第三个皇子了,再拒绝,那恐怕遭殃的得是三皇子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南清只是出列,恭敬地接下了旨意:“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即刻便带人前往道门府,为父皇请仙。”
皇帝本来有些不悦的心情,这才微微好转:“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咳咳,那你就尽快出发吧。”
“是。”
南清直接离开大殿,还真开始安排人手,准备出发。
三皇子府,书房。
“玉兰森林的所有大阵都已经启动,外人不可入内。”牧歌抓起南清的一只手,将一颗小种子摁在了他的手腕上,体内的灵气涌入种子中,激活了早已灌入其中的属于楚狱的力量,种子立刻发芽,形成了一根细细的藤蔓,缠绕了南清的手腕一圈,像极了一条手链。
“你只要靠近森林边缘,与吾主同源的力量会让庄内之人察觉到,自然会有人出来寻你。”
牧歌递给他一封信,“把这个交出去,就说交给副庄主,到时候副庄主看过信笺,自会给你安排好一切。”
“多谢,前辈。”
“你不去和你母后道个别?”这一去,可就永远不再回来了的。
南清摇摇头,脸上的神色有些清冷:“她从未把某当过自己的儿子。”
皇家的秘辛,牧歌不感兴趣,“那行,你出发吧,我走了。”
南清下意识地反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察觉到不妥后立刻松开,“前辈多久出发回去?不知路上可否再遇?”
牧歌在心底算了算时间,道:“你要是快马加鞭的去,恐怕遇不上。做戏做全套,三皇子,你应该是一个忧心父皇病情,急于请仙的离开京城。”
南清无奈地笑了笑,“前辈说的对。那某这便出发了,前辈万事小心。”
这次,牧歌倒是真的走了。
南清将信珍而重之地放入怀里,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翠绿色藤蔓,喃喃自语了一句:“玉兰庄……求仙问道……”
这是他用诚意,向前辈换来的叩响仙门的机会。
前辈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心底没来由的就猜测到了对方的身份。
那一夜,他正好染了风寒正在发热,忽然有寒风吹开了窗子,他正要起身去关窗,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只脚踩在窗棂上,准备翻窗进来的牧歌。
往日那些隐在暗处保护着他的暗卫,此刻都没有任何动静,第一眼,他心中微微一跳,就在想:大概只有仙人,才能够如此大剌剌地闯入,还能让他的暗卫无动于衷吧。
那天晚上,他去而复返,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盆栽,花盆里正开着一朵昙花。
“今夜过后,三皇子的风寒自然会好。”
只是,他既然没有提起自己的身份,只以“灰狼”自称,他便顺着他的意思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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