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深点了点头,转头去找出自己原本穿得脏破的华服,看起来极为单薄。
“灰狼哥哥,您放心吧,我这就去御膳房找吃的去。”
牧歌赶紧拉住了他,“我……你别怕,我会带着仙人小哥哥来给你疗伤的,你不会有事的。”
“嗯!”南深露出一个笑颜,转身离开了。
牧歌眼神微沉,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这才立刻去东宫找南潮。
南潮正在吩咐暗卫继续调查祁大人、严大人和瞿大人之间的联系,熟悉的寒风吹起,他摆了摆手,书房里的暗卫立刻撤了出去。
“灰狼,你就不冷吗?”
“冷啊~大冬天的,还要为了太子殿下的事奔波,太子殿下可有要补偿我的?”
“你想要什么?别又是查案。”
“不查,不过,我这次来,是因为在皇帝的御书房里,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牧歌藏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南潮看到,他手里握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这是什么。”
“这东西可是真的有意思了~它能轻而易举的颠覆殿下如今的地位。”
他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直接将圣旨扔给了他。南潮接住圣旨,展开一看,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没想到老皇帝还留着这一手~而且,这张圣旨明显还有一半,最重要的另一半,应该还在他手里。他不信任你,他最喜欢的还是七皇子,不然满朝武官,怎么就偏偏是七皇子拿着那半枚虎符?到时候等他薨了,你的太子之位也就坐到头了~”
南潮气狠地一把将那圣旨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父皇他到底想干什么!”
诚然,他是为了能够继位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但对于整个玉梁国,他从未有过不好的心思。结果,到头来父皇还是更倾向于把皇为禅给老七!
牧歌视若无睹,继续火上浇油道:“我费心费力辅佐你走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不希望你功亏一篑。现在,只有兵行险着了。”
“什么办法?”
他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道:“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杀皇帝,我去杀七皇子,如此一来,就算将来三皇子回来了,也无力回天,到时候,整个朝堂,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了。”
南潮眼底的神色暗暗汹涌着。
他已经跟着灰狼赌了两次了,灰狼都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切果然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前进着,既如此……
“好,我即刻就带人进宫。”
“那么,祝君好运~我先去城外军营了~”
“孤等着你的好消息。”
“哈哈,放心吧,区区七皇子而已~”
牧歌离开书房后,没有立刻离开东宫,而是隐在暗处,确定南潮真的带人往皇帝寝宫过去了,他这才往城外的方向飞奔而去,在风元素的加持下,他的速度极快,很快就潜入了城外的军营。
七皇子南潇刚刚结束一天的训练,简单的沐浴过后,正准备看些兵书再入睡,忽然营帐中吹起一阵寒风,他下意识觉得不对,顺手抄起了身边插在地上的长枪,往他觉得不对劲的方向刺去。
“叮!”
金属的碰撞声响起,一个身着黑衣,脸戴灰狼面具的神秘人出现。
来人有些夸张地摆手道:“等下等下,七皇子,在下是来报信的!”
南潇依旧举着长枪,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要报什么信,谁派你来的!”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外面的人都没有反应?他的营帐外,有他的暗卫和巡逻士兵才对。
“七殿下,在下灰狼,只是一个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的闲散游侠~今夜过来只是因为,方才在下去皇宫游历的时候,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你是哪个皇子的人。”
牧歌有些无语:你们皇子都是喜欢这样问话吗,有点霸道哦。
“哪个都不是,在下只是想看一出好戏罢了~七殿下,在下建议你还是赶紧回宫一趟吧,因为,太子要逼宫了。”
太子逼宫?!
大皇子南潮不久前被封为太子的事,他已经听说了,但他毫不在意。但局势一片大好的南潮,为什么突然要逼宫?
“陷阱?”
“怎么会~不过嘛……这样好了,看在时间上确实来不及了,在下愿意亲自带着七殿下一起去皇宫,怎么样?你要不要去救救你那可怜病重的老父亲?”
父皇病重……不是假消息?
“嗯?七殿下?时间真的要来不及了哦~他到底是你的生身父亲啊~”
南潇将长枪插在地上,转身去穿衣裳。
牧歌不忘提醒他:“殿下别忘了披一件斗篷,外面寒风还是很冷的~”
南潇没说话,但确实给自己系上了一件斗篷,他提起枪正要走出营帐时,牧歌直接一把将他背起,南潇正要下意识地呵斥他时,耳边风声乍然响起,寒风铺面,愣是让他把话憋了回去。
看着四下飞快流逝的场景,南潇眼底有些惊疑不定:这人的速度……好快!难道他是仙人?
关于道门府出现仙人的事,他即便一直待在军中也有所耳闻。
带着一个体型差不多的男子,牧歌的速度不如独自一人时那么快,但是他也不慌,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让南潇救下皇帝,能够正好让他看到南潮刺杀皇帝又正好伤到了南深的一幕最好不过,如果错过了,去的晚了,那也没关系,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
但现在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刚带着南潇来到皇帝寝殿外后,低声对南潇快速地说了几句:“我就不进去了,这是你们皇家的事,我去躲起来看戏啦~”说完,风裹挟着他消失在原地,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寝殿里隐约传出的动静不容南潇多想,立刻提着长枪冲过去,守在殿外的暗卫看到他出现,来不及细想其中原因,双方立刻提兵对上。
南潇的战力确实数一数二,暗卫更精通暗杀,而不是正面搏斗,于是,当他浑身浴血杀进了寝殿时,恰巧目睹了南潮的剑穿过了南深的右肩,刺入皇帝心脏的一幕。
趴在屋顶上偷看的牧歌不禁在心里暗暗咂舌,这一剑串俩,还是一个父亲和一个弟弟,啧啧啧,果然天家无情。
“南!潮!”南潇怒不可赦,提枪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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