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狱轻哼一声,走进电梯,到了10楼,她拿出识别卡刷了一下,大门自动打开。
标准的套间,哪怕是星际时代,也就是内设风格不同的区别,也没别的特殊的地方。
她看着客厅茶几上只有一人份的教材和校服,就知道她的另一个舍友已经来了。
她看了一眼两个卧房,一间门开着,一间门关着。
她走过去往开着房门的房间里看去,里面非常整洁,没有人住过的生活气息。
嗯,可以确定了,这是她房间,那对面住着的就是她舍友了吧?
她把教材和校服放好,取出其中一套校服换上后,转身出了房间,去厨房翻冰箱。
A区的宿舍最大的好处就是,套间,人少,有厨房。
冰箱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口味的营养剂,楚狱挑了一支蜜桃口味的,拆开封口吸了一口,脸上顿时浮现出痛苦面具。
“这么难吃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标的蜜桃口味?蜜桃呢?”
“噗嗤~”
身后传来了轻笑声。
她转身看去,半开放式的厨房操作台外侧,一个个子高高的、长相俊朗的男生,双肘撑在操作台上,弯着腰,看着她。他的两根食指轻轻地互相来回摩挲着,脸上带着笑意。
“王室被娇宠惯了的小王子?楚司?”
他的嗓音有些沙,语气带着点慵懒。
楚狱眨了眨眼,看着他,没说话。
“初次见面,我叫蛊契~蛊是蛊毒的蛊,契是契约的契~”
楚狱走过去,隔着操作台,学着他的动作,轻声道:“你知道……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吗?”
蛊契挑起眉梢,“为什么?”
楚狱也学他挑起眉梢:“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她突然把手里的那支营养剂快速地塞进他嘴里。蛊契本要下意识躲开,却在那一瞬间忽然定住。她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手上一用力,便将营养液尽数挤到了他嘴里。
看着蛊契叼着营养剂,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垂眸看着她的样子,楚狱收起了笑意,“你没有味觉吗?无聊。”
“到底是谁无聊?”
蛊契一口将剩余的营养剂吸光,看着楚狱回房间的背影,目光微沉。
刚刚他明明可以躲过去的……
为什么他没有避开?
静司有类似的能力吗?
蛊契走过去胡乱敲了敲楚狱的房门:“开门。”
屋里传来了闷闷的声音:“不开。”
他难得有耐心,“开门。”
“不开。”
蛊契气笑了,脸上渐渐露出有些疯意的笑容,带着微微沙哑的嗓音对着房门低声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几秒的安静后,屋里竟也传来了闷闷的歌声:“不开不开我不开,哥哥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她竟然会对他的歌?
难道,她也是个疯子?
蛊契又胡乱地敲了敲门:“开门,带你去坐机甲,去不去?”
屋里再次静了几秒后,房门终于打开,楚狱看向他的目光带着隐晦的期待:“坐机甲?”
机甲!机甲欸!她的人生要圆满了!
她,楚狱,上过天,下过海,修过仙,现在还能坐机甲了!圆满了!
蛊契点了点头,“去不去?”
“去。”她果断答道。
蛊契露出有些不太正常的笑容,直接拽起她的手腕:“那走吧~”
她看了看那只拽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这人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对75吐槽着:“75,他这一世好生霸道啊。”
75在回复和不回复之间犹豫不决,因为它不确定,换了一个位面后,这个狗男人能不能听到它的声音。
但是……
“75?”楚狱又叫了它一声。
75紧张兮兮地一直扫描着蛊契的面部表情,然后应了一声:“宿主,我在。”
蛊契当时只是正常地眨了一下眼睛,步子没有丝毫停顿。
75数据窜了一下,这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啊!
“75,有他这一世的资料吗?”
75立刻调出了这个男人的资料,一股脑塞给了楚狱,但是并不打算继续说话了。
楚狱虽然觉得75有点奇怪,但还是先看起了资料。
蛊契,蛊这个姓氏,哪怕是远古的地球时期都很少见,也不知道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只知道蛊氏向来是一脉单传,且父辈很少有能活过中年时期的,也就是进入星际时代,全民寿命上限提升到500岁左右的时候,蛊氏一族才能多活些年头。
蛊契是黑骑,精神力天赋Max,实力Max,颜值Max,可惜是个疯子。联盟有一些人甚至向王室申请调查蛊契的精神安全等级——没人希望有一个实力强大却不受控制的疯子出现。
“蛊”之一字,自古以来就有炼化和操控各种虫子的意思,蛊契的灵魂毕竟是In,所以哪怕是到了星际时代,蛊氏的能力早就稀薄若无了,到他这里应该能强如玩蛊的老祖宗……的吧?
虫族也是虫嘛~
原身楚司那一世的蛊契,与楚司并没有任何交流,当然,也没有任何玩蛊的天赋,只是一个普通的黑骑,普通地杀着虫族。
但这一世不同了,In来了。
楚狱看完资料后,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周围那些路过的学员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看向蛊契的眼神则是带着恐惧。
“蛊契,他们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他们脑子有病~”
“……”
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说别人脑子有病……
她晃了晃被抓着手腕的那只手,“别抓那么紧啊,我又不会跑,你不知道静司的身体很脆弱的吗?万一我的手断了怎么办。”
“你真的不会跑?”蛊契转头看向她。
“嗯,不跑。”
他眨眨眼,松了一些力道。
楚狱只是活动了一下手腕,没有要挣脱的意思,甚至还指着露出的一小截皮肤道:“你看,红了。”
他低头看去,摊开手掌,那只手腕确实红了。
“啧,真是被王室娇宠着长大的~”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中拿出一瓶喷雾,往她的手腕上喷了喷。有些冰凉,但很舒服,那道红痕也肉眼可见地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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