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宋挽秋那张绝世容颜上交织着的黑色蛊纹。一道道诡异的黑线,如同夜幕下的藤蔓般缠绕在她的脸颊之上,昭示着她已深陷蛊毒之困。
“你们现在猜猜看,她是死的,还是活的?”玉影摆明了,想打压一下在场神官的精神状态。
“宋挽秋,现在活不活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就会死。”很显然,于景兰真的想把他打成沙包。
“你来连兵器都没有,输了你可别哭啊。”玉影瞧不起于景兰。
“巧了,我今天还真就带了一把法器。”于景兰想打他的心思更明显。
于景兰手中的法器,乃是一柄精致非凡的扇子。此扇共有十二根扇骨,每根扇骨之上皆雕有繁复而精美的镂空花纹,令人叹为观止。扇面则覆以深邃的绿孔雀羽毛,色泽浓郁,在光线下闪耀着独特的光泽,引人注目。最为特别的是,最外侧的一根扇骨上,轻轻镌刻着这柄法器之名——“孔雀翎”,仿佛在诉说着它不凡的来历与传奇。
“玉影这小子惨了,天界两大名扇之一的孔雀翎,他不一定打得过。”张妍玉的评价,扎心的很。
“两大名扇,一把是孔雀翎。另一把是什么呢,前辈?”阎颜对于扇子一类的都很痴迷。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妍玉卖了个关子。
“前辈,你可别说我欺负你。”玉影很显然并不认识孔雀翎。
“哭你大爷的,不削你一条胳膊。你爷爷我,跟你姓。”于景兰说的话,火气很大。
“怎么,你想去跟玉影他们一起打啊。只可惜你的对手,是我。”张妍玉拦住了想去帮忙的宋挽秋。
“让开,不然杀你。”宋挽秋现完全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血傀儡。
“让不让另说,我总不能看着小孔雀受伤吧。所以,你帮我试试这玉骨玲珑扇,它还锋不锋利吧。”张妍玉直接拿扇子,抽宋挽秋肩头。
宋挽秋虽未感到疼痛,但体内的子虫却操控着她的意志,驱使她一步步走向玉影。
“走开,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宋挽秋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她的眼神冷冽,语气坚决。
“别急,送你去见阎王爷!”张妍玉说的不急不缓的。
张妍玉猛然展开手中的折扇,直指宋挽秋的面颊挥动。宋挽秋出于本能地抬手防御,然而,就在这一刻,张妍玉手指轻触扇面上一颗精致的珍珠。瞬间,那看似无害的装饰物下,一缕锐利的尖针如蛇般探出,毫不留情地划过宋挽秋的手腕,留下了一道深邃而醒目的血痕。
宋挽秋身为血傀儡,理论上伤口应当迅速愈合,然而此次却迥然不同。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往日那般强大的自愈能力,伤口不仅未能如预期般快速复原,反而隐隐透出一股令人不安的迟缓。这异样的状况让她的心底泛起阵阵寒意,意识到事态远比表面看来更加复杂。
“你的扇子上,藏有剧毒!”宋挽秋猛然醒悟,目光锐利地锁定了张妍玉手中的那把精致扇子。
“这并非毒药,而是用专门对付血傀儡的符纸焚烧后,混入水中制成的银针。若你真有心求个速死以求超脱,我倒是可以用符纸助你一臂之力。”张妍玉话音刚落,手中轻晃着那几张泛黄的符纸,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之光。
“……”宋挽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地望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无奈。
“前辈,您这也太逊了吧。”玉影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地看向景兰。
“那你可是小看我了,玉影。”于景兰直接反击回去。
“前辈,您的扇子似乎快要裂开了。”玉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仿佛有意要触碰于景兰那根敏感的神经。
“真是巧啊,你这把临时凑合用的弯刀也锋利得很呢。”于景兰嘴角一扬,以同样的语气回敬道。
“那就看谁的兵器能撑到最后了,前辈。”玉影明摆着想来个鱼死网破。
“真是遗憾,玉影,看来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 柳青鸾轻叹一声,身形一转,从背后向玉影猛然击出一掌。
“你们,竟然玩这种卑鄙的手段?”玉影身体一晃,不由自主地向地面倒去。
“柳青鸾,若是早些如此,岂不是更好?然而,你这一剑将他劈晕,又如何能顺利审问呢?”于景兰望着柳青鸾,语气中虽有责备,却也不乏一丝认可。
“用水给泼醒,先用索把他捆起来。”宁毅的提意,解决了这个燃眉之急。
“好,我这有绳子。”沐季珠找了根绳子,给了宁毅。
宁毅接过绳子,把玉影捆几个结。那捆人手法,跟捆螃蟹的手法差不多。
这场面够搞笑的了,阎颜直接笑出来了:“哈哈,笑死本姑娘了。这宁水君,直接把玉影当螃蟹给捆了。”
“别了,让你去捆啊,只怕连捆螃蟹的手法,都拥不出来。”阎烟雨对于自己这个小妹的习性,可是一清二楚。
“我的好姐姐,你可别再损我了。”阎颜马上装可怜。
“我的好妹妹,这天庭不比家里,你说话可忧着点吧。”阎烟雨说的一本征经。
“好好好,我知道了。”阎颜典型的左耳朵进,左耳朵出。
宁毅一道临水诀捏下去,一道水柱顺间流出。直直的把被捆起来的玉影,浇了个透心凉。
“不是,天庭这么穷啊,连把椅子都不给我。”玉影的损人功夫,一点都没有下降。
“不是天庭穷,是我们几个不想给你椅子。”宁毅现在的行为完全是在报复玉影。
“宁毅,你这个捆人手法,跟捆螃蟹一个样。”玉影对宁毅的捆人手法都无语了。
“我就是故意的,我看你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只是简单报复你一下的呢,玉影。”宁毅的报复心理极强。
“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择万圣公主做血傀儡呢?”张妍玉的问题,问的很有趣。
“莫非,你喜欢她!”张妍玉的后半句才更炸裂。
“滚一边子去,张妍玉你是脑子被你那堆子文书给弄坏了呢。人家万圣公主,确实好看。不过呢,我不喜欢她。我的小蛇陪着我就够了,不需要别人了。”玉影明显不是那种乱留情的人。
“我还以为你喜欢万圣呢,不过量你也没这个胆子。毕竟万圣的未婚夫是莫重华,你打不过。”张妍玉的评价,扎心的很。
“不是,这银龙族的万圣公主不是和金乌太子云重玉定亲了嘛。这怎么婚约上,还换人了呢?”玉影明知故问。
云重羽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压抑的怒气:“你还好意思说,我弟弟不是被你那个好属下给带走了吗?银龙族的水君,死活不肯让万圣公主等待我弟弟归来,结果只好换人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玉影的强烈不满,以及对整个局势的失望。他的拳头紧握,似乎在努力克制着直接对玉影动手的冲动。
“好像是有这一回事,不过看样子莫重华也不喜欢万圣的。”玉影的话,直接切入主题,
“我儿他,为何会不喜欢万圣公主?”柳玉瑶询问玉影。
“前辈,莫重华是不是跟你说,他和万圣公主在下个月初三成婚?”玉影反问柳玉瑶。
“是,重华跟我说过。不过,这怎么会是重华不喜欢万圣呢?”柳玉瑶的心里涌现出一种不安感。
玉影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似乎对莫离的秘密了如指掌:“当然是因为他在骗你,前辈。他对万圣公主并无情感,他的心早已属于那位被他亲手点将飞升的武神——林暮则。”这番话无疑是对柳玉瑶的冲击,也是对莫离计划的揭露。
“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柳玉瑶很明显受到的刺激有点大。
“当然,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你儿子!”玉影的目的达成了,嘴角边的笑都压不住了。
“重华,你回答我。玉影说的,到底这不真的?”柳玉瑶所说的话,又快又急。
“是的,他说的是真的,我不喜欢万圣,我喜欢的一直是林暮。”莫离对于柳玉瑶的询问,也是承认了这个事。
“你个逆子!”柳玉瑶直接一巴掌甩莫离左脸上去了。
又干净,又利落的一巴掌,打散他们这几年的母子情谊。
莫离没有心情觉自己的脸,反而去看林暮则有没有受伤。
“我对你失望至极,重华。”柳玉瑶明显被他的所作所为气个不轻。
“母亲,你要是失望。就废了我吧,我与您往后此生永不相见。”莫离铁了心要跟柳玉瑶断绝关系。
“兄长,莫要说些子气话。柳姨只是一时被气着了,你哄哄,服个软,事就解决了。”莫封尘急忙劝架。
“你不用留他,封尘你是个好孩子。你先让季珠带着玉影去赤林鬼域,抓长孙景阳。”柳玉瑶对莫离算是彻底失望了。
“好,我去叫。”莫封尘见柳玉瑶如此态度,只好先行离开了。
“天帝陛下,您怎么又回来了呢?”沐季珠见莫封尘又回来了,询问他。
“柳姨说,让你带着玉影一起,去赤林鬼城抓长孙景阳。”莫封尘把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好,我现在就去。”沐季珠领了命令,便退下了。
“走啊,我又不是聋子。莫封尘让你带我去东林鬼域,抓长孙景阳呢。”玉影的行为,已经可以说是十分摆烂了。
沐季珠带路,玉影还慢慢的跟着。路过莫封尘身边时,玉影专门停了一下。
“他们都准备去赤林鬼域了,你睡了那么久也应该醒了,我也带你去那,去看看上官锦与长孙景阳的婚礼是怎么办的。”莫离想把林暮则叫醒。
“差点忘了告诉你,若是那枚用于启动尘缘镜的金丹耗尽了它所储存的灵力,那人便会魂归九天。”玉影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张妍玉听罢玉影此言,只觉眼前一黑,心神俱疲,终是支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
“还不快些,来几个人将玉一真君扶回玉灵殿!”阎秋桐反应迅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你这是在胡言乱语吧?他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玉影,你究竟凭什么断定那枚金丹属于他呢?”莫离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显然并不相信玉影的话。
“从一开始,他就对你撒了谎,同时也欺骗了自己。或许在他看来,失去金丹并不会致命,但他忘记了,他是由你亲自点将飞升的。对于点将飞升的神官而言,金丹是最为重要的根本。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重华上神?”玉影的笑容几乎要蔓延至耳根,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怎么可能呢,我们明明马上快成亲了的。”莫离的眼泪像珍珠一颗颗的往下砸。
与此同时,莫离那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自发梢起悄然发生变化,银白色的光泽逐渐向上蔓延,直至整头秀发彻底换上了纯洁无瑕的白色外衣。
“季珠,你带着玉影先行离开。这孩子,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已经妖化了。”柳玉瑶一语道破了莫离的现状,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
作者说话:宁毅把玉影捆成螃蟹,纯粹是公报私仇不给他凳子拿水泼把他醒都是宁毅的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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