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腿被接了回去,他正坐着轮椅守在宁惜烛房外,里面还没结束,他攥着手里从她身上拔下来的匕首仔细看着。
“贺儿,你也闻到味道不一样吧。”刘耀文皱着眉问,贺峻霖回了神,“是,和……集团地下仓库的味道如出一辙。”
马嘉祺缓缓抬起头,“地下仓库。”他默念着,老总在地下仓库养了一群精英,谁都不知道,但是怎么能逃得了马嘉祺的眼睛。那地下仓库常年潮湿,里面堆积着不少东西,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很轻松就能闻到。
马嘉祺笑笑,那他懂了。
他现在坐着轮椅,转头看向身边的几个孩子,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是伤,有的缠着纱布,有的带着石膏,还有里面的小丫头。
马嘉祺势必,要把这仇报了。他眸子逐渐暗沉下来,这仇要是不报,就算马嘉祺没能耐保护这群孩子,也就没人会把他们放在眼里,谁都敢欺负。
马嘉祺摸着匕首,“这件事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深更半夜,他们依然守在那没走,有一个算一个都在那,昏暗的走廊里,穿着夜行服的他们黑压压连成了一片,表情出奇的一致。
外面天快亮了,冬天清晨来的晚,宁惜烛的手术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忽然门被打开,丁程鑫逆着光缓缓走出,他的手术服上面都是血,看着他们担忧的目光,丁程鑫扬起一个疲惫的笑容,“放心,命保住了。”
大家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丁程鑫继续说,“这几天密切观察,进去的要穿无菌服,这次受伤并没伤到关键部分,阿烛还是明白的,血管断裂太多,已经连接好了,如果这几天情况好不发烧不感染,她才算彻底保住命。”
马嘉祺点了点头,“快去休息吧,你身上也有伤,处理一下吧。”
丁程鑫摇了摇头,“不碍事,小伤而已。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未来几天阿烛还要你们照顾,别把自己累垮了。”
——
简单休息了几个小时,一群人就爬了起来,现在守在门口的人是坐在轮椅上的马嘉祺,丁程鑫怎么劝也没用,他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的小丫头,只是希望她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自己,这样她就不怕了。
小院子中逐渐恢复生气,一群人挤在狭窄的洗手间里刷着牙,忙忙碌碌的坐着早饭,他们不太会做饭,但是早饭而已,没那么复杂。
家里的生活节奏似乎很快,他们每个人都很着急似的,平常要十几分钟几个人才能慢慢悠悠的刷完牙,眼下几分钟都结束了。
他们和马嘉祺一起在那等着阿烛醒来,马嘉祺穿着无菌服坐在里面,他身下的是轮椅,看着小姑娘身上插满了管子,马嘉祺的心就像是揪起来似的疼。
如果遭受一切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如果自己手下的这群孩子,一辈子无灾无难是个平凡人该有多好。
可是这辈子被荒废,用年轻气盛的那几年遭受了不该遭受的一切。
马嘉祺多希望一切苦难朝着自己砸过来,避开他这些放在心尖上的小孩。
“阿烛,你放心,这仇,哥哥一定给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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