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拍了拍宁惜烛的肩膀,深色黯淡,“那时候的浩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宁惜烛泪眼婆娑的看他,再说起已故的人,心里总会觉得过意不去。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带着他的贺儿逃离这里,我还记得我初见他时候的模样,和贺儿吵了一架,贺儿装作不认识他,他就气鼓鼓的站在一边一个人委屈。”他顿了一下,“可能我现在才明白他口中的逃离是什么意思。”
马嘉祺笑笑,他拎起宁惜烛手上的桃木手串,“知道浩翔为什么这么宝贝这串珠子吗?”
宁惜烛摇了摇头。
“这里面串珠子用的绳子是贺儿的头发,他当年学会卜算,浩翔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贺儿是不是也喜欢我。所以这里面的串珠子的东西是贺儿的头发。”
宁惜烛愣了一下,她视线转移到手腕上的桃木手串,这不仅仅是严浩翔的唯一遗物,也是贺峻霖唯一的遗物。
现在想起来这些总觉得那些日子就在眼前,这些年过的就像是翻篇一样快,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那么活生生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就离开了。
“我遇到丁儿了以后,后来才知道他对两个小孩照顾有加,从小疼爱到大,再后来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照顾,然后遇到了真源儿,浩翔他俩,我们两个就照顾他们。”马嘉祺垂眸,“其实丁儿也不喜欢被人说他长得好看,可是他从小就明白自己有个长处可能是好的,他受到教官和老师的疼爱,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他庇护到大的两个小孩。”
宁惜烛笑着擦去脸蛋上的泪珠,“是文哥他俩吗?”
马嘉祺点了点头,“小时候他把从教官那得来的好吃的,新衣服,都给他俩了,一件老头衫他穿了好些年。耀文也被他养的有了节俭的性子,唯独亚轩儿。”
宁惜烛破涕为笑,“亚轩他那个性子估计是节俭不了了,从小被丁哥疼着,被文哥爱着,肯定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吧。”
马嘉祺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刘耀文跟他见过的话,刘耀文说自己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他,他节俭可以,但是亚轩儿不行,在刘耀文眼里,宋亚轩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美好的,他值得最美好的一切,跟着自己是苦了他,刘耀文就想尽一切办法对他好。
“亚轩脸蛋上的肉可都是他们养出来的。”
马嘉祺伸出手,大拇指轻轻拭去她脸蛋上的泪珠,看见她日益圆润的脸蛋,他轻轻笑,“你脸蛋上的肉,也是哥哥辛辛苦苦养出来的。”
宁惜烛抬眸对着他看,眸光闪动,“刚出岛的时候,我才七十几斤。现在已经八十几斤了,再胖点都跑不起来了呢。”
马嘉祺不在意这些,他只在乎小姑娘开不开心,吃的好不好,休息的好不好。
“阿烛,我猜测……”他停下话语,仔细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又仔细听了听家里其他的人都在做什么。
没发现什么异常,马嘉祺表情忽然变得严肃,“我猜测,丫丫已经——”
宁惜烛转头看他,似乎心里已经清楚了这一切。
马嘉祺心里复杂的很,“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想起之前种种都很不对劲。丫丫在三岁的时候真源才见到她第一眼,之前都是远远的望见背影。”
宁惜烛眉头紧皱,她似乎明白马嘉祺的意思了。两个人心里咯噔一声。
“如果真的是张哥的女儿,他之前都没见过面,没看清脸,那现在的这个小姑娘……真的还是他三年前知道是他女儿的小姑娘吗。”
这话出口,宁惜烛背后不由得直出冷汗,这件事细思极恐,张真源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尤其是知道一切的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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