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拿着那针管回了房间,他拉开抽屉把针管放了进去,他依然没有选择用药,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了。
贺峻霖从前给过他一瓶特效药,这瓶药能暂时让他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马嘉祺想,这辈子可能都用不上了吧。
他关上抽屉,拖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月光,月光皎洁,不由得把思绪带回他第一次带着小姑娘出任务的时候。
那时候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笑容甜甜的,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那么爱给自己惹祸。
现在想来,马嘉祺满是算计的把她带回来到底还是错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没有把她带回家那会是谁来带她,会不会接受更严格的考核和更悲痛的遭遇。
反正,他们都是要死的。
——
接下来几天,宁惜烛说话的次数也变得少了。有时候闷闷不乐的吃完饭就回到小卧室去谁也不见。
她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吃饭多了,饭量越来越小,这一个月经历下来也已经瘦回了刚出岛时候的体重。
那几天港城下了好大一场雨,港城大桥下的江水拍击岸边,奔腾而起的浪花像是一只一只白色的蝴蝶,江水滚滚,川流不息,也不知道这条江的源头在哪,也不知道最后会流向哪里。
宁惜烛站在主屋门口,她伸出小手去接屋檐下淅淅沥沥往下掉的水滴。她耳朵里塞着耳机,MP3里《最爱》,伴着雨声听这首歌似乎别有滋味呢。
她面色平静,已经没了上一次站在这里幸福的感觉。
那天也下了雨,是秋天的第一场雨,她站在那担忧家里人的处境,刘耀文说雨天打车的人会有很多,可是又不由得担心晚上宋亚轩去上班时候大雨滂沱的看不清路。贺峻霖的包子铺里,严浩翔会因为道路太滑没有办法工作,只能一个劲的贴着他。张真源那天还在出任务,一场大雨来的突然,他也不能动弹一分一毫。
小姑娘站在那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小果树上的五条白色布条,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马嘉祺站在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外套。
宁惜烛依然没能回过头,耳机也不曾摘下来,她悠悠的问,“哥哥,出岛这么多年,你觉得最难的任务是什么呀。”
马嘉祺轻轻眨着眼,最难的任务吗。
“受伤差点死了这些任务,我都不觉得难。”马嘉祺的目光在宁惜烛和小果树上流转。“最难的不是病痛,是经历。”
宁惜烛摘下耳机,经历?“是现在吗?”
马嘉祺抬起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长发,“哥哥觉得最难的任务,是看你长大。”
他心里总在隐隐作痛,宁惜烛长大的这条路走的艰难且险阻,死了好多人了,怎么能不难呢?她成长起来的这条路,是踩着多少人的血。
“那你后悔现在的一切吗?遇到我,遇到我们?”
马嘉祺撑起一个笑容,“不后悔。我走的每一步路都不后悔,如果还有下辈子,你们还要做哥哥的小孩。”
如果问马嘉祺有多爱宁惜烛,大概就是,再遇见她一百次,也会沦陷一百次。这个家给他都东西太多了,他宁可重蹈覆辙再经历一辈子苦难,也要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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