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不知道族长叫我们去,到底是什么事情,你给稍微透露一下。”
车厢里,君鲁对大长老询问道,同时一副讨好的样子。
“这种事,谁知道呢,反正族长召唤我们去看看就是了,也许是有什么事吧。”大长老含含糊糊的说着,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君鲁眉头一皱,刚想再问两句,谁知大长老却是率先开口道:“君鲁兄,你看今日的天气这么好,天上的柳絮都飘落下来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首诗?”
“诗?”君鲁一愣,他没明白大长老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个时候谈起这个来了。
“歌逢袅处眉先妩,酒半酣时眼更狂。闲倚绣帘吹柳絮,问何人似冶游郎。”大长老这个时候慢悠悠的说着。一旁的君鲁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大长老说这个干什么,而这个时候大长老则是笑着继续说道:“这首词写的真不错,是很多年以前一位诗人写的,我偶然从古籍上看到的,君鲁长老,你觉得如何?”
“呃,很好。”君鲁附和着说着。
“大长老,族长突然叫我们去,之前难道就没有什么……”
“君鲁兄。”大长老笑道:“这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在城中发现了一个小酒馆,回来的时候太累了,就没直接回家,先去喝了一杯,你还别说,那味道还真的挺好的。之前我们这些老家伙总为了北君府的弟子在忙碌自己的一生,有的时候出去走走还是挺好的。”
“呵呵,在云州城这么多年,云州城里谁家做的东西好吃我都不太清楚,现在想想还挺可悲的呢。”大长老微笑着说着。
君鲁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车行驶的速度不快,很稳,一路上每当君鲁想和大长老打听今天的事情的时候,就被大长老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打断,一路上大长老和君鲁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又从人生哲学谈到天文气象,弄的君鲁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两位长老,到了!”
外面的护卫说着。
“好。”
大长老和君鲁从马车上走下来,这里正是西郊竹林,远处的风吹过来还夹杂着淡淡的竹林香。
君鲁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发现整个北君府的高层几乎都到了。只是他们看向这边的眼神却是有些古怪。
“君寒?”
君鲁在人群中发现了君寒的存在,这让君鲁有些奇怪。
“族长,今日叫我们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君鲁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着。只是没等君战说话,君寒却是笑着说道:“君鲁长老,叫你来到西郊竹林是怕在北君府中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具体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想君鲁长老你的心中应该有数吧?”
“放肆!”
君鲁怒斥道:“我在和族长说话,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插嘴,别以为有族长看中你你就能在北君府中为所欲为,一点身份的尊卑都没有!”
“哦?”君寒眉毛一扬,笑道:“跟我谈身份尊卑么?好。”
君寒微微一笑,掌心中光芒一闪,顿时一道银色的令牌出现在君寒的手里,那银色的令牌闪烁着光泽,上面一个‘寒’字尤为显眼!
看到这令牌,在场之人脸色无不变色。
因为连他们都不知道君寒的身上有这东西!
“这是……”
在一旁的大长老吃惊道:“君寒,这是流银令?”
“什么,流银令!”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虽然没见过流银令,但是多少知道一些流银令的传说,一般这种东西只有一些阴阳大道的强者才有资格拥有,怎么连君寒都有一块?这种东西他们尽管没鉴定过,但是也知道是真的,谁若是胆敢假冒流银令的话,那简直就是灭九族的罪啊,君寒的胆子再大应该也不会大到这种程度吧?
“我掌握流银令,我的身份便是九洲监察使,君鲁,你一个小小的北君府长老,跟我谈身份?”君寒冷笑道:“可笑至极!”
君鲁忍不住踉跄着坐到了地上,望着那流银令发呆。
九洲监察使!
这身份别说是小小的北君府了,就算是云州府也不敢得罪啊!君寒看着周围人的震惊眼神,君寒拿出流银令也是有其他目的的,就是他君寒从今天开始,要参与到北君府的高层中来,总是以一个北君府的弟子身份面对这些高层,实在是有些压抑,况且他们未必把你放在眼中,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这个身份,别说是北君府,就算是在君家的宗族中也是有话语权的。
“拜见监察使大人。”
君家高层们此刻赶紧恭敬的对着君寒说着。
“诸位叔伯这是干什么。”君寒此刻笑道:“我拿出这东西是给这君鲁看的,诸位叔伯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君寒也是在诸位叔叔伯伯的照顾下长大的,今日就算君寒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但是终归是诸位叔伯的晚辈,你们不用如此客气。”
听到君寒的话,众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但是君寒的话也说出了很多的问题。
我从小到大,你们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不少的人肠子都悔青了,好想时光回溯,到君寒还没崛起的时候,他们想把君寒当爷爷给供起来。任谁能想到,当初北君府里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小家伙如今居然掌控流银令!流银令是什么,那可是武厉皇朝的承认,未来的君寒前途无量!
“君鲁。”
君寒看向君鲁,此刻既然话都说开了,长老两个字也就不用说了。
“我想你和血玉的事情,是不是应该交代交代了,勾结外族,背叛种族的罪名暂且不说了,这不是我们北君府愿意管的事情,但是你背叛家族,便是死罪!”君寒冷声说道。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君鲁此刻索性死不承认,站起身来说道:“你说的什么血玉,我根本就不认识,我君鲁在君家几十年,所作所为没有对不起君家的,我自问我在良心上,绝对过得……”还没等君鲁瞎编完,君寒便是拿出几封信已经摔到了君鲁的面前,君鲁看着那几封信的信封,浑身狠狠一颤!
“怎么……”
君鲁想问君寒为什么这几封信会在他这里,但是君鲁却是怎么都张不开嘴。
“宋玉已死!”
君寒微笑着说。
“不可能!”君鲁脸色大变,吼道:“血玉公子怎么可能会死!”
听到君鲁的话,君家的众多高层此刻都无奈的摇摇头。君鲁也是狠狠一咬牙,道:“没错,就是我做的,如何!”
“既然你承认了,那你就去见你的血玉公子吧。”君寒慢慢的走上前说道。
“哈哈哈,怎么,就凭你?”看到居然是君寒走上来,君鲁不禁哈哈大笑道:“若是族长和大长老联手,我或许会畏惧三分,怎么?你以为你是九洲监察使,有了高的身份就忘记自己是什么实力了吗?区区一个先天,就敢和我出手?”
“那你试试,今日你杀了我,你就可以活着离开。”
君寒笑道。
“那你就受死吧,我能杀死一个九洲监察使,我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君鲁狂笑着杀了上来,一旁的众多君家高层都紧张起来,虽然之前大长老说过君寒的实力非同往日,但是他们没有亲眼见过,这个时候还是不敢相信的。
气浪滚滚。
君鲁的杀气瞬间好像是猛虎一样的扑向君寒,同时一道血色的掌印奔着君寒拍上来,怒喝道:“血魂掌!”
“哦?”
君寒的目光中露出一丝笑意。
“嘭!”
一道掌印狠狠的拍到了君寒的面前,只是完全没有触碰到君寒的身体,君寒的滴雨剑域就完全给阻挡住了。
“什么!”
君鲁脸色一变,自己全力的一掌竟然没有碰到君寒的身体?
“血你大爷。”
君寒忍不住笑骂一声,同时滴雨剑域中的漫天剑意碾压上去,君鲁顿时感觉到一阵庞大的洪流奔着自己冲击过来。
君鲁双臂去阻挡,但是剑意却是直接洞穿了君鲁的双臂,君鲁直接喷血。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君鲁躺在地上满脸骇然的看着君寒。连周围的君家高层们都惊呆了,君寒刚刚连手都没动就把君鲁给打到吐血了?这是什么实力?而君寒却是笑道:“君鲁你还真是傻,血族和我人族的武学是完全不同的,血族和我人族的体质更是不同,我们支撑本体的是真元,而血族修炼的则是‘魂’,我人族强者唯有修炼到跨越阴阳大道层次的时候才会凝魂,你区区一个先天圆满去修炼血族的武学,根本施展不出威力来。”
“怎么会……”君鲁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所以,你可以瞑目了。”君寒缓缓抬起自己的手。
“君寒。”
这个时候,君战有些犹豫道:“君鲁长老在北君府这么多年,也算有功,倒不如就留他一条狗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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