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意思,似乎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他的徒弟,这又是何缘故?
夏婴仔细的翻了翻原主的记忆,果然原主不光对外说自己是孤儿,也从来没提过葛长老的缘故。
这种感觉……
好像原主本不该存活于世一般,所以才想尽办法遮遮掩掩。
这其中必然有隐情,见葛长老还盯着自己。
她赶忙道,“师傅放心,徒儿必然听您的话,绝不会再追问此事。”
葛长老这才点点头,夏婴正要离开。
就在这时,下人进来通报说,宫里来了位公公,要求夏婴进宫面圣。
皇帝召见,自然不能推辞,夏婴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还是进了宫。
御书房。
夏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也不敢抬头。
皇帝不愧是皇帝,光这周身的气息就足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真龙天子的威严不容冒犯,也不光是夏婴,在她跟前还坐着慕云衿和另外一个男人。
从样貌上来看,他和慕云衿有几分相似,估计也是哪位王爷吧。
许久后皇帝停下手中的朱批,让夏婴起来回话。
“短短两天,云香阁发现了三具尸体。”
“夏仵作,你是说这事和老三的确没关系,是吗?”
夏婴赶紧点头,“回皇上的话,民女只负责验尸,断案的事儿有衙门解决,民女不能判断。”
言外之意,慕云衿有没有罪,不是她说了算的。
慕云衿起身行礼,“父皇,儿臣那几日一直待在府上并未出门。”
“儿臣能够提供不在场证明,也的确没有时间做,还请父皇相信儿臣。”
夏婴心中暗暗嘀咕,她记得慕云衿昨天说过,皇帝对他已经没了疑心。
怎么今天又专门叫他俩过来问话了?
还有旁边这个男人,他来干嘛的?
皇帝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轻声道,“老三,朕并非不信你,但人言可畏。”
“所以你要将流言打扫干净,切末再起风言风语,否则朕也救不了你。”
“是,父皇。”慕云衿朗声答应。
“三弟不像杀人放火的性子。”
那位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慕云衿,“父皇,儿臣也相信三弟无罪。”
“想来应该是三弟得罪了人,被栽赃嫁祸了。”
“幸好有夏先生为其作证,如此父皇也能放心了。”
夏婴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什么时候帮慕云衿作证了,不过就是提供了验尸结果而已,这算哪门子作证?
“夏先生真是好本事啊!”
男人转过身来,目露赞赏,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不知夏先生师从何处?学来这么一身好本事,想来应该是名师教导的吧!”
一提到葛长老,夏婴心中又是一紧。
葛长老明显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俩人之间的关系……
当下夏婴心思一转,轻声道,“王爷谬赞了!”
“民女不过是略有心得,再加上自己平时多多留意,才自创了一套验尸的方法,并非王爷说的这般神乎其神。”
夏婴目光略略打量一番眼前男人。这人称呼慕云矜三弟,如今活跃在朝堂之上的能这般称呼他的皇子只有一个。
眼前之人的身份昭然若揭,应是大皇子宸王没跑了。
“先生就不用客气了,你的功劳本王有目共睹。”
宸王慕云戚缓步走过来,“先生日前住在三弟府上,可你身为女子向来也多有不便,不如先到客栈去住吧!”
“本王自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好啊好啊!
夏婴高兴坏了,她一直担心自己跟慕云衿在接触过程中会被他发现破绽。
慕云戚这些话刚好能救她出来,然而夏婴还没来得及点头呢!
慕云衿便替她拒绝了,“皇兄,此言差矣!”
“夏先生的任务还没完,自然要随叫随到。”
“若住在客栈岂不是多了不方便,再者夏先生验尸技术高超,凶手必然会在暗处盯着夏先生。”
“若身边没人看守,万一给夏先生招来杀身之祸。”
“皇兄,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夏婴惊出一身冷汗,但又觉得不太至于……
她只是个仵作而已,验尸也是尽自己的本分,凶手杀了她能有什么好处?
正要反驳,慕云戚替她开口了。
“三弟,你也太草木皆兵了。”
“眼下这几起棘手的杀人案子都是冲你来的,和夏先生有什么关系?”
“她到底是女儿身,呆在你王府必然不自在。”
“我说这些话也是为夏先生考虑罢了,三弟不必如此激动。”
这意思分明是说,慕云衿的反应过激了。
那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夏婴也没想到单单是因为自己去留的问题,居然让两兄弟掐上了,还是当着皇帝的面。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夏婴可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敢忙打圆场。
“多谢宸王殿下关心,我待在沐王府也挺好的。”
“沐王殿下对民女很好,况且我要去查云香案,若是住客栈的确有诸多不便。”
随着她这句话,这场不算闹剧的闹剧才终于落下帷幕。
不知为何,夏婴总觉得空气中有火药味。
奇怪!
这俩人不是亲兄弟吗,这般相互不让是为了什么?
夏婴不解,但也没多问。
皇帝又嘱咐了几句,三人这才离开御书房……
下台阶的时候,夏婴心不在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小心!”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稳稳抓住夏婴的胳膊,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她腰上。
四目相对,居然是慕云戚?!!
“夏先生也太不小心了。”
慕云戚见夏婴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但停在夏婴腰间的手却没松开。
那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物传到夏婴身上。
她像逃跑似的赶紧挣脱。
慕云衿出来时,稍稍晚了几步,刚好看到这一幕。
“多谢宸王殿下!”
夏婴低着头赶忙道谢,心里却升起几分突兀的感觉,不过很快这股异样就消失了。
虽说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刚才也算事出有因,不能全怪在慕云戚头上,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也未可知。
直到这一刻,夏婴才发现慕云衿也过来了,赶紧走过去。
他淡淡的扫了夏婴一眼,仿佛没看见慕云戚一样,径直离去,夏婴赶紧跟上。
马车中。
夏婴时不时撩开帘子,朝外张望着,见慕云衿闭目养神,忍不住将憋了半天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跟宸王的关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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