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她俩很合适,柳小姐是镇远将军的女儿,镇远将军虽然早死,但家教甚好,若能将她许配给沐王殿下,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是啊!是啊!这俩人如此相配,不在一起实在可惜了!”
百姓们对二人乐见其成,夏婴在一旁听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儿。
而马车里,慕云衿正襟危坐,旁边的柳枝瑶却很高兴的和周围百姓打着招呼,眼前的路人一个个掠过。
突然,柳枝瑶的笑容僵硬了。
人群中,她看到了夏婴,柳枝瑶心中大惊!
就在昨天晚上,她听下人说,夏婴私自逃离了王府,看样子也不会再回来了,她很是高兴。
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碰见了她。
还真是阴魂不散!
柳枝瑶慌乱的收回视线,微微身子前倾遮住慕云衿的目光。
“殿下,咱们就快到王府了。”
她面露笑意,一副很贤惠大方的模样。
就在柳枝瑶刻意挡住慕云衿视线的时候,他刚好从这边看过来。
只差一点点,他就跟夏婴对视了。
慕云衿淡淡的“嗯”了一声,也听不出情绪,柳枝瑶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夏婴,你既然走了,那就别再回来打扰我的幸福了。
夏婴对马车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像失了魂似的呆呆站在原地,百姓们随着马车的前行而走了过去。
很快,原地只剩下夏婴一人。
她摇头一笑。
这样也好,柳枝瑶那么喜欢慕云衿,必然不会辜负了他。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再相见就是了。
夏婴闷闷不乐的去了仵作馆,按理说她应该去见葛长老的,但夏婴推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主人,你还好吗。”小团子从夏婴袖子里钻了出来。
它主人好像有点不太高兴,是不是因为沐王殿下?”
“别胡说!”夏婴神色一怔。
“我怎么可能因为他不高兴,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主人的确是见到沐王殿下之后才心情不好的啊!”
夏婴被她一噎,很想反驳,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大人的事情少打听!”
最终夏婴很嫌弃的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桌前喝水去了。
小团子抱着脑袋道,“我不明白,如果主人喜欢沐王殿下,为什么还要离开沐王府呢?”
“谁说我喜欢他了!”
夏婴声音突然拔得老高,把小团子吓了一跳。
“行了,别再问了。”
夏婴实在心烦意乱,连晚饭都没吃。
这边天才一黑下,就上床休息去了。
她是躺在床上,但却毫无困意。
她茫然的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看着月亮从窗子东边逐渐转移到西边,又渐渐沉了下去。
子时快到了,但夏婴还是睡不着。
当到了夜色最为浓郁的时候,夏婴终于有了困意,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好似听到了屋里有动静,瞬间夏婴清醒过来。
她瞪大眼睛,难不成屋里遭贼了?
这下子她彻底睡不着了,但也没敢动,耳朵竖得高高的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隐约传来……
应该是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夏婴的的确确听见了。
那人小心翼翼,根本不是仵作馆的下人该有的动静。
“来人呐,抓贼啊!”
夏婴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张嘴就喊。
突然一个黑影朝她飞奔过来,夏婴吓得尖叫一声赶紧躲开,却晚了一步。
她整个人被牢牢抱住,嘴巴也捂得结结实实。
“别喊,是我。”
慕云衿的声音?!
夏婴震惊的瞪大眼睛,很快她闻到了独属于慕云衿的气味,这才相信。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是丫鬟听到动静了。
“姑娘,你怎么了?”
夏婴赶紧把慕云衿的手扒了下来。
“没事没事,我只不过做了个噩梦,你快去睡吧!”
“对了,今晚的事千万别告诉我师……别告诉葛长老。”
夏婴本想说师傅的,但又怕慕云衿察觉到自己跟葛长老的关系不一般,赶紧改口。
丫鬟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动静后,这才放心离开。
“殿下啊!你有点过分了啊。”夏婴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
“你若想见我,派人来知会一声就是了,你堂堂殿下下令我难道还能拒绝吗?”
“就算不这样,你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走正门啊!”
“干嘛像个小毛贼似的偷偷摸摸的进人家闺房。”
“本王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儿。”慕云衿来不及解释太多,一把抓住夏婴的手。
“快跟我走!”
“去哪里?”
夏婴还没回过神呢,就已经被慕云衿抱着从窗口飞了出去,片刻后便离开了仵作馆。
呼呼的风声就在耳边,夏婴茫然的看着四周,“殿下你要带我去哪儿?”
“先别问那么多,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慕云衿很着急,猛的加快速度,夏婴害怕的抱住他,不敢多言。
本以为慕云衿会带自己回王府,夏婴连拒绝的说辞都已经想好了。
没想到等落地的时候却发现二人来到了北地的军营!
慕云衿带她来这儿做什么?
夏婴心里满是疑惑。
按理说,军营中外人是不能擅自过来的,夏婴就算是王府的贵客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可慕云衿却还是这样做了,这只能说明军营必然出了大事。
“走!随本王进去。”
慕云衿去拉夏婴的手,她却没动。
“殿下,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不会跟你走的。”
夏婴知道军营意味着什么,一个弄不好她就会被安上擅闯军营的罪名,这可是死罪!
要说慕云衿能护得住自己,倒也不见得,别忘了慕云戚还一直对它虎视眈眈呢。
经过之前的几件事,难道她还不长记性吗?
不得已,慕云衿只好三言两语的将事情说清楚。
前几天,慕云衿手下一个叫林毅安将军不幸离世,因为他常年打仗的缘故,身体有不少老毛病。
这一次众人只以为他是旧病复发,所以才去世的。
葬礼按照正常流程举行,可就在给林毅安盖上白布准备下葬的时候,那块白布却怎么都盖不上了!
盖上的时候只要稍不留意,就会被再次掀开。
守灵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谁所为。
这事儿太过诡异,军营的人不敢妄动。
来人开棺,王妃她又要验尸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