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不用着急。”
傅璟生说话就像过山车似的,一连好几个拐弯,“冰凌花并不难寻,只是开花极难,也只有在开花时,它才能最大程度的挥发出药性。”
“你来得很巧,今晚京城北郊就有冰凌花开,我本想过去采摘的。”
“既然姑娘来了,不妨与我一起?”
“好啊!”夏婴想都没想,直接点头。
她也不含糊,从腰间摸出从柳枝瑶那坑来的银子。
“这些药材多少钱?”
“我不收你钱。”
傅璟生将夏婴递过来的银票,又推了回去。
“那怎么行?”夏婴不乐意了。
“先前天山雪莲那事儿,你都没说我银子,这已经是第二回了,我也知道这些草药价值很高。”
“如果掌柜的再这样,我以后可就不好意思再来了。”
夏婴不由分说,直接把银票放在桌上,也不管够不够,她对着傅璟生行了一礼。
“掌柜的,我今晚会准时过来找你,先告辞了。”她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不多时,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傅璟生身后,正是刚才那位女子。
她和傅璟生不约而同的看着夏婴离开的方向,最后林景一先收回目光。
“主子,你应该知道,分开那么多年,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傅璟生眸光微微一颤,却未曾言语。
林景一还想继续说下去,被傅璟生抬手制止。
“我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管她是否还记得我,只要她能回来,比一切都强。”
林景一欲言又止,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当年发生那么多事,皇族分崩离析,朝堂土崩瓦解,傅璟生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存活下来。
可他却不顾自己的安慰,这十多年来一直寻找那个女孩的踪迹。
为什么她就不愿意回头看看呢?
她在傅璟生身后已经等待很久了,却始终未曾得到一个眼神。
再说夏婴,她离开了同仁堂却没马上回王府,而是在外面好好的逛了一圈。
自她来到这个时空后,她还没好好的体会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呢!
索性下午没什么事儿,她也不愿回去看柳枝瑶那张臭脸,就在京城里玩了玩,却没想到王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慕云衿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本想去找夏婴聊聊有关柳枝瑶的事情,却听白芷说她出去了,但夏婴却没说自己去了哪里。
一瞬间夏婴从前逃跑的种种劣迹涌上了慕云衿心头,他差点气到暴走,也担心夏婴的安危,赶紧出去寻找。
夏婴一撒开欢可就受不住了。
傅璟生说冰凌花要到夜半子时,才会悄然开放,所以夏婴提前一个时辰去找他。
傅璟生已在门口等候了,二人一同赶往北滘,此时夏婴早已把慕云衿抛之脑后。
当二人赶到时,夏婴被眼前的风景镇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京城附近居然还有如此秀美的地方。
这里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依山傍水青草遍地。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虽然是夜里,但遍地还是开满了不少颜色各异的小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着。
而头顶是一大片绚烂的星空,银河就在其中。
但最吸引夏婴眼球的还是不远处小山丘最顶端的几株小花,而这就是冰凌花。
看看时间,还有一刻钟就到子时了。
夏婴刚好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一抬头看到流星,悄无声息的划过星空。
夏婴赶忙起身,双手合十,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了?”傅璟生很不解。
等夏婴忙完这一切后才告诉他,“你不知道流星可以许愿吗?别浪费啊!”
二十一世纪污染严重,别说流星了,能看见星星就算不错的了,好不容易在这里碰到,夏婴可激动坏了。
傅璟生被她逗笑了,但他却没像夏婴一样许愿,只静静的看着她。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夏婴的完美侧脸,她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即使没看到夏婴的眼神,他也能猜出来,这些年她过得还不错,最起码没受什么苦,否则怎会有这么乐观的心态。
可很快,傅璟生笑不出来了。
一想到他们分开的这十多年,再想想当初发生的事儿,傅璟生心跳猛的漏了好几拍。
夏婴已经许完愿了,一转身就看到傅璟生若有所思的样子。
夏婴在他面前挥挥手,“掌柜的在想什么?”
傅璟生忙回了神,“你刚才叫我什么?”
“掌柜的呀!”傅璟生眼神微微一窒,透着几分落寞,却又勉强扬起一抹微笑。
“我们既然已经是朋友了,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这样总不至于显得生分些。”
他说的的确不错,但夏婴却叫不出口。
“我叫你傅先生吧!”夏婴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头顶的流星还在继续,但夏婴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了,她更关心冰凌花。
傅璟生说过,冰凌花盛开后,一刻钟内将其采下来,药效才最好。
只要过了这个时间段,即使有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一刻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这次给慕云衿治病,需要的冰凌花很多,所以她得抓紧时间。
在二人的注视下,伴着头顶的流星,夏婴惊奇的瞪大双眼。
在她面前,那粉红色的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绽开,露出里面淡黄色的花蕊,而在最中间的花瓣却是纯白色的。
整朵花从粉色到白色过渡,而中间的黄色花蕊及其醒目。
“太美了。”夏婴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世人都说昙花一现,虽然伤感却美不胜收,但冰凌花与之相比也不多承让,甚至还略胜一筹。
夏婴来不及欣赏太久,赶紧进行采摘。
“傅先生,谢谢你。”夏婴很真诚的道谢。
“若不是你,我甚至都没听说过京城北郊有冰凌花。”
傅璟生眉头突然皱起,“姑娘不是京城人吗?”
“我的确是京城人,但我没出过城。”
说起原主生前的事儿,夏婴有点心虚。
“我无父无母,所以也没人管束我。”
“直到我十三岁那年,误打误撞下认了位师傅,这才摆脱困境,也是因为他,我才没能变成流浪街头的小混混。”
“原来如此。”
傅璟生紧皱着的眉心并没有松开,反而皱得越紧了。
来人开棺,王妃她又要验尸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