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儿,夏婴很头疼。
这王府的人都知道她是个通灵师,但夏婴从来都没系统的学习过。
之前几次驱鬼也都是小团子手把手教的,但这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打铁还需自身硬,夏婴是很明白这个道理的。
等到距离二人约好的时间还有一刻钟的时候,夏婴赶到了望岳楼,推开包间门进去,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唐小姐好。”夏婴俯身行礼。
“不知唐小姐叫我来,所谓何事?”
这位唐家大小姐果然如传言一般,张扬热烈。
她一身红衣,就连指甲上也涂满了红色丹蔻,长眉入鬓,眼尾高高上跳着,再配上偏薄的红唇,凌厉热辣的形象让人极为深刻。
“你就是夏婴?”
唐舒然上下扫她一眼,就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一般,目光虽谈不上轻佻,但也没多少尊重……
夏婴不悦皱眉,不错,她的确是个仵作的身份,谈不上高贵,但也不至于登不得台面吧!
再加上自己也没得罪过唐舒然,她凭什么用这种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唐舒然放下水杯,轻轻翘起二郎腿。
“你可知道本小姐今天叫你来,所谓何事?”
“不知道。”夏婴很干脆的摇头。
“唐小姐有话直说。”
“好,那我也不废话了。”唐舒然微微抬起下巴。
虽然是坐着的,但气势却比夏婴高出一头,语气也很盛气凌人。
“本小姐问你,皇浦云在哪。”
“皇浦?”夏婴眉头高高一跳。
“皇浦不是去江南办案了吗?”
“他没去。”唐舒然冷冷掀唇。
“这只不过是他对外的一个说辞罢了,我敢断定,他人肯定还在京城,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
夏婴被唐舒然的语气给逗笑了。
“唐小姐,我虽不知你找皇浦什么事,但我很好奇你怎会找到我头上来?”
她跟皇浦云总共也没见过几面,平时也不太能碰到,但唐舒然却精准的抓住了自己,实在让人疑惑。
唐舒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开口,“皇浦云是本小姐看上的男人,凡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性,本小姐自然要调查清楚。”
“而你曾跟皇浦云走得非常近,所以本小姐完全有理由怀疑,你知道皇浦云的下落。”
夏婴:“?”
why?
闹呢!
皇浦云这些年一直待在京城,跟他接触的女性恐怕也不止自己一个。
唐舒然却能找到她这里来,想必这小姑娘也是穷途末路了。
可夏婴还有一个疑问,唐舒然这么费心巴力的找皇浦云是为了什么?
唐舒然见夏婴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中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夏姑娘,你若告诉我,我必然有重谢。”
“说吧,你想要什么?”
夏婴的笑容忍不住又加深了几分,她无所谓的一摊手。
“唐小姐,我的确不知道皇浦在哪,你问错人了。”
她大大方方的接受唐舒然的审视,眼底一片清明,并无半点心虚的样子。
唐舒然原本半信半疑,可现在看到夏婴这样,不由得清醒了几分。
这就麻烦了。
唐舒然曾经调查过皇浦云的关系网,所以知道夏婴的存在,原以为俩人走得近,夏婴必然知道皇浦云的下落,却没想到自己又扑了个空。
她确定夏婴没说谎后,唐舒然也不再浪费时间,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本小姐还是要叮嘱你一句,若你有了皇浦云的消息,请你务必第一时间来告诉我,本小姐必有重谢。”
夏婴很想翻白眼,但面上还是敷衍着答应了。
看唐舒然这急不可耐的样子,似乎对皇浦云也没有敌意。
这么急切的找他,应该是有急事。
算了,反正跟自己也没关系,等唐舒然走后,夏婴也离开了望月楼,直奔仵作馆。
今天仵作馆很安静,一路都有下人跟夏婴打招呼。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葛长老的房间,推门进去,“师傅,师傅你在吗?”
夏婴像个小燕子似的蹦蹦跳跳,等走进里屋时,就看见葛长老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幅画像。
夏婴刚好在葛长老身后,所以能够看到画像。
这上面是一个男人,但当夏婴看清五官时,她却愣住了。
同一时间,她想起自己昨天做的那个梦……
在那场熊熊大火中,她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紧紧抱着,拼命逃跑,可最后他却死在乱刀之下。
当夏婴醒来的那一刻,她早已记不清梦里的男子长什么样,可现在看到这幅画像,两人的五官居然重合了,惊人的相似。
夏婴赶忙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葛长老就把画像收起来了。
“你这丫头怎么老是咋咋呼呼的,何时才能有女孩家该有的安静?”
夏婴目光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画像,“师傅,你刚才在看什么?”
闻听此言,葛长老下意识的将画像又往身后藏了藏,答非所问。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夏婴满头雾水,她能感觉到葛长老似乎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但她不理解这画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布绢上来看,这幅画可有些年头了。
可葛长老的动作却很小心,生怕将其损坏。
由此可以推断,这画像上的男人跟葛长老的关系必然很好,而此人也对葛长老而言也非常重要。
见夏婴还盯着不放,葛长老不留痕迹的将画像收起来。
“说吧,又惹什么麻烦了?”
夏婴不满的撅嘴,“师傅,难道徒儿在你心中就是个闯祸精吗?”
“我这次来是专门来学习的。”
葛长老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夏婴也很识趣的压住心头的疑惑。
“师傅,我想找一些通灵师方面的书看看,不知您能否帮帮我。”
“通灵师?!!”葛长老一皱眉。
他没说赞成,也没说反对,只是又问了个问题。
“你之前从我这拿走了不少关于仵作方面的书籍,看的怎么样了?”
“徒儿都已经记住了。”夏婴拍着胸口。
“师傅若不信,大可随便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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