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子桑涂问。
“回王爷,刚刚四皇子居然想轻薄小姐,幸亏摄政王出手救了下来”玉儿小声道。
子桑梧枝扑进父亲怀里“父王我没事,今日中秋夜宴我们可不能得罪皇叔,我没事的呜呜,多亏了王兄……”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原本也是哭诉完后晚些再通知静妃来接四皇子,静妃则会带着四皇子误入事先给傻大爹准备的偏殿,她则去旁敲侧击告诉爱慕静妃的二皇子说静妃在偏殿换衣服。
父王会喝多有人让她搀扶父王去偏殿休息,接着姜念安就会来,将风把人敲晕让她在偏殿与他们大团圆。
皇上见两个和自己睡过的女人又和儿子乱伦气的当场就将原本就被二皇子揍了个半死的肥四皇子踹飞磕在墙上撞死了。
而姜家两姐妹本就不合都说是对方陷害自己,被双双打入天牢不久后也病死了。
一票就足矣干掉四个人还能让皇上的母族在朝堂上抬不起头来逐渐没落。
如今静妃没了,四皇子也没了……
一切都没了,还不如死了重开!
宴会开始了,所有人都在等天子就位。
她拿着帕子假装拭泪,然后从爹爹的怀里爬出来,目光却和坐在父亲席位对面的君寒舟相对视。
看她做什么,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等你药发就有好戏看了,她嘴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药强的可怕,即便是死士也会被欲望左右君寒舟你好日子到头了。
她喝了刚刚用来给爹爹解毒的药物,所以并不害怕被下药,东瞧瞧西看看想避开他的目光。
君寒舟盯着小兔子那副什么都好奇的样子心情也越发愉悦。
子桑渊落座下令宴会开始后大臣们又装模作样的开始互相恭维。
“梧枝,听你父王说你今日要进宫可是身体好些了?”
“回禀陛下,臣女已经好多了”子桑梧枝行礼。
子桑渊越过人群招手“你上前来,让朕看看”
“是陛下”子桑梧枝面无表情的缓缓起身走向子桑渊,心底已经开始反胃,她从不想看见这张脸,之前也未曾被叫上前去过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刚走到台阶上子桑渊就让她绕过皇后到他身边去。
君寒舟眯着盯着子桑渊,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眉眼间倒和娇娇有几分相似”子桑渊握住了子桑梧枝的手,朝堂上无人不知道先皇在世时子桑渊和子桑涂都钟意靖王妃,最后让皇后捡了漏,他现在皇后面前叫靖王妃风晚的小字这无疑是让皇后难堪。
子桑梧枝的手背被他摩挲着,丹寇上的花粉全都涂在了他的手上。
可在皇后看来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故人之子倒像是把眼前人当做故人。
“陛下,梧枝胆小,多年来第一次进宫,你可别吓到她了。”子桑涂压着怒意起身,一时间晚宴剑拔弩张。
子桑渊才回过神来松开了她的手“朕见她和靖王妃十分相像,倒怀念起靖王妃来了,中秋佳节梧枝好不容易来宫里玩,快回去尝尝看还喜不喜欢御膳房做的菜”
子桑梧枝想着他应当是魔怔了,应该是五年后被她杀死的而他刚刚的眼神像极了被杀之前都还痴迷望着她的眼神,可现在她才十四岁。
好恶心。
真的好恶心。
她一步步回到位置上,安静的坐着手指握拳粉嫩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反应过来是手心已经全是血迹。
她无助的闭上眼。
小插曲结束宴会又开始热闹起来。
“幺幺别怕,有我在他不敢伤你”子桑涂担忧的拍拍小女儿的肩膀,让她别害怕。
“倘若你不在了呢”子桑梧枝看向自己的父亲,脑海里全是之前父亲惨死的模样“父王,你真的要这样一辈子吗”
子桑涂只觉得自己乖巧的女儿不一样了,连将风都开始怀疑郡主冰雪聪明到底是不是这靖王的孩子。
“罢了”子桑梧枝见子桑渊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起身离开“父王还是少饮酒,若是醉了就硬撑着,将风,看好他不许离开席位半步,宴会结束之前我会回来的。”
“幺幺你去哪?”子桑涂心中也不是滋味,若是自己有用些就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地步处处受制于人,可是一切已经太晚了。
这是女儿第一次没搭理他的话,孩子不知不觉间居然有了几分她母亲的样子。
子桑梧枝带着玉儿去了御花园,绕过假山在池塘边停下,蹲在池塘边上就将手没入了对她来说冰冷刺骨的水里。
“郡主,水凉你快上来”玉儿拉住子桑梧枝的袖子。
“别碰我”
快四十多岁的男子,怎么能对一个十多岁的人动情,还要将她关在自己寝殿当一只金丝雀,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发怵。
她最长只活了24岁,最短大火烧起的时候就死了,可几乎每次笄礼之后子桑渊都如野兽一般对着她发情在被侵犯之前自杀过几次之后就学着利用皇后或者其他妃子来替自己解围。
连侄女都可以下手的皇帝真是荒唐可笑。
想到这里她扶着假山干呕,玉儿就给她顺背“呜呜小姐,我们回去吧,我去找柳太医给你看病”
“没事,不用管我”她还想将手上沾染的子桑渊的气息清洗干净,腰上一紧就被人抱着离开了池塘边,松柏气息传来她就知道是破坏她计划的君寒舟“别碰我!”
她挣脱君寒舟的怀抱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夜雨识相的叫玉儿一起出去出去,玉儿心里害怕进退两难,见小郡主点头后就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入夜池水太冷,手冻坏了吧”君寒舟看着她通红的手不知道是冻红的还是搓红的,心疼的靠近她身边蹲下“王兄能看看你的手吗”
他语气温柔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他语气真诚仰头看着她想得到她的准许。
子桑梧枝才借着夜雨留在一旁的玉兔灯笼看清楚他目光柔和,温柔的像是月光。
“看了又怎样呢?”子桑梧枝摊开手递到他面前。
“看了王兄就能给妹妹暖手”他将手心搓热附在她的手上“看了王兄就知道下次怎么不让妹妹着凉了”
子桑梧枝扯起牵强的笑容,她已经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了。
中秋蝉还未绝迹,御花园还回响着阵阵蝉鸣,天上的月亮皎洁如仙子倒映在水面上,宴会歌舞升平而御花园只有他们两个的身影,风来将池水吹皱残败的荷花也被吹破花瓣零星的撒在水面上。
子桑梧枝问君寒舟“你是异姓王,皇室宗亲没有你牵挂的人,为什么没想过血洗皇宫当皇上?”她很好奇,他为什么这么多次都没有过谋反这种心思。
“想听实话?”
她点头。
“因为父王说江山只能姓子桑”他抬手刮了下子桑梧枝的鼻尖“还有谁告诉你我没有牵挂的人?”
“没听过你有牵挂的人”
“以前不觉得有多少牵挂,现在觉得牵挂了”
子桑梧枝面色一冷道“虽然不知道牵挂谁但以你的聪明才智不该有牵挂,有了牵挂就会像迁徙时有了雏鸟的大雁,本该南飞却被绊住脚步寒冬来了白白丢掉性命。”
君寒舟笑着让站在外面的夜雨把手炉拿来 放到她手心“你啊,就好好养着身体,我这只大雁就算是乞讨也会想办法让幼鸟度过寒冬的。”
“你确实有这个本事”新帝上位西凉大军压境他率兵出征力挽狂澜才换的国家安宁。
“小孩,别一副你很了解兄长的样子”君寒舟大手包住她的小手给她取暖。
“可就是了解”她嘟囔到。
君寒舟心里子桑梧枝就是一个爱装大人的小孩模样,她未出过靖王府这些东西大概也是从书上看来的他抿抿觉得干涩的嘴唇起身带她到一旁坐下“你为什么不喜欢皇上?”
“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实在恶心”子桑梧枝发觉自己失了言补充到“我只是没见过有人会那样看着我”
君寒舟的席位就在子桑渊脚下,自然也看清了当时子桑渊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欲望和幼时他见过子桑渊看靖王妃的眼神一模一样。
知道他是畜牲,没想到他连梧枝也不放过。
“此后别怕有兄长在没人能动得了你”君寒舟觉得有些热,面色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不如我相信你一次?”子桑梧枝将手边的小石子一颗颗丢进水里看着湖面上一圈圈涟漪,想到君寒舟确实没做过要害她的事,苍鹰失控他也对自己解释过了。
虽说打乱了她的计划但也是为了保护她不被轻薄才出的手。
君寒舟忍着不适说到“你可以信王兄无数次”
他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情况,欲望已经冲昏了头脑。
子桑梧枝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就被他按在了地上手炉被打翻在地他欺身压在她身上她不得动弹。
这时才想起君寒舟吃过晚宴上的菜还握了她的手这么久,从药量上来看现在的他就是一匹发情的马。她刚要喊夜雨进来就被堵住了唇,先是啃她的唇瓣然后就是捏着她的下颌撬开她唇齿攻城掠地,直到她快晕过去他才放开她,还没缓过神来他拨开她胸口的衣物细密的吻在锁骨上。
“君寒舟!快停下!”
身上的人有一瞬失神,她趁机想手刀敲晕他却被抓住了手腕双手交叠举过头顶按在地上原本修养的结痂的伤口也重新裂开,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落在她因为挣扎凌乱的发髻上,他拔下她发间用来点缀的头花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抱歉”他攥着头花起身就要离开被子桑梧枝敲晕。
夜雨听见动静连忙赶来,看见小郡主衣衫凌乱,手忙脚乱的往自家王爷嘴里倒东西。
玉儿推开他连忙冲上前帮郡主整理好衣服,将大氅重新披在郡主身上。
不明所以走近些就发现小郡主嘴上的口脂都没有多少了,反而自家王爷嘴上倒是沾着不少。
子桑梧枝将解药喂下去就头也没回的离开。
玉儿抱着自家郡主回头对夜雨恶狠狠的骂了句“畜牲”还想骂被子桑梧枝拦住了。
这也不怪君寒舟,这药原本就让人丧失理智,她忘了给他吃解药反而还增强了药性,能在听到她叫他名字的时候有所反应已经是实属不易。这只能怪她自己白白害两个人都失了清白。
她顾不得疼痛回到席上,子桑渊和皇后已经离开父王和将风也不知所踪,环顾一周瞧见了正朝她的方向看的三皇子子桑淮安他朝她点头,她也便颔首回礼。
既然这次不想与他同谋,就不再与他交好,反正也是一个要娶堂妹为妻的疯子。
有侍卫禀告了什么,人群就传来了异动。子桑梧枝不清楚情况,只能又离席去找父王。
“郡主,王爷会不会回去了?”玉儿也又急又气,小郡主第一次入宫就落得现在这个地步,王爷作为亲爹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添乱。
“不可能,宴会还没到结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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