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马车上。
马车颠簸,路又崎岖不平的,颠的他难受。
“倾,你醒了。”
倾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白杓。
她的手里拿着一碗粥,正冒着热气。
倾起来,看了一眼窗外,下雨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正在前往江南,那里是南国的国都,很安全。”
“那这里呢?”倾知道,敬嘉皇死了,现在的敬国很乱,“这里该怎么办?”
“……”
白杓察觉到了,倾很伤心。
“这里的人们又该怎么办呢?”
马车里很安静,只有外面雨滴落在马车盖上的“哒哒”声和“沙沙”的落雨声。
“倾,我错了。”
“不,你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
倾不想白杓背上骂名,但白杓就是杀了敬嘉皇,引起了其他两国和势力的觊觎,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能救他们吗?”
过了良久,倾这才抬头,看向了白杓。
“如果你想,我会救他们。”白杓将粥递给了他,“竭尽我所能。”
倾看着碗里的粥,很清淡,但肉沫很多。
“那我们回去吧。”
我们回去,救救这些可怜的人。
虽然没有义务,但他还是不忍心看着他的国家灭亡,百姓受苦。
“好。”
白杓出去了,马车停了下来,而后往回走。
白袍男人看着镜子里的倾,陷入了沉思。
难道……倾会是她最后的良知吗?
可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那种关系,倒像是朋友。
“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花觞从屋里出来,看到他坐在石桌边沉思,问道。
“先按兵不动。”他看了看远方的太阳,“也许她还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可是我们不就是要她到那种程度吗?”
“不,至少现在,还不够。”
她还不够恨这个世界,还没有激发她全部的恶意。
得再等等。
“她都引起人界祸乱了,还不够?”
“不够,她回去补救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觞不相信她会是那种善良的人,毕竟敬嘉皇的惨样,他也是看到了。
“……”
他没有回答花觞的问题,而是盯着镜子里的倾发呆。
因为她爱倾,她想他不难过,不伤心,不痛苦。
一个最不应该有爱的人,却被一个普普通通的脆弱人族爱着。
他的爱能坚持多久?他只是不了解她罢了。
真可怜。
等到他知道真相的那天,会很害怕吧。
白杓跟倾又回到了敬国国都。
现在的国都由镇国将军吴士钧主持大局,但各地的起义军已经颇具规模,他的权利之前也被敬嘉皇收回去了不少,现在也只有国都的那一万禁军能用而已。
现在的形势迫在眉睫,他能守得了一时,却守不了太久。
敬嘉皇的旧部都因为他收权走的走叛的叛,现在无人可用。
他的太子又太小了,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现在的敬国根本就没有可以领导他们前进的人。
“报!报告将军,外面有两人求见。”
“谁?”
“他们说他们是前朝的贵族,过来是想帮您稳住大局。”
前朝的人?前朝的人死都死完了,哪还有什么血脉?
“请他们进来吧。”
现在正是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他倒要看看是谁想把这锅粥煮烂。
倾跟白杓被请了进去。
吴士钧并不老,他跟敬嘉皇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却已经看得出很成熟稳重了。
“是你?!”
吴士钧见到倾很惊讶,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在这?
“是我。”倾叹口气,“你明明可以用你自己的威信来助你成大业,你为何又执着于血脉呢?”
“我并不想当这个皇帝。”吴士钧看了白杓一眼,“你想当皇帝?”
“我也不想当皇帝,我只是不想敬国就这么没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是朋友。”吴士钧松了口气,对他们的戒备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你们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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