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渊,17岁男,一名高二的学生。
我不禁暗自揣摩,这份独享一室的际遇究竟算不算幸运——步入高中之后,因宿舍安排的问题,我独自占据了整间寝室。虽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私密空间,但每当夜幕降临,那份难以言喻的孤寂便如影随形。与生俱来的银白色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也为我的学生生涯平添了几分波折。初中至高中,总有人误将我视为染发的叛逆少年,即便家人早已澄清这是天生之色,校方仍固执地要求我将其染黑。这其中的道理,我实在难以参透:明明规定不得染发,却又强加改变特异发色。然而,或许这抹与众不同的银白并非全无好处——它使我成为了校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甚至有不少同学称赞这样的我格外帅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
我中考时幸运地考入了本市最负盛名的高中,心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料想一切衣食住行定能胜过初中时光。然而现实却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宿舍环境远非我所期待,地面覆盖着一层厚重的尘土与前人遗留的杂物,显得格外凌乱;床铺上的霉斑触目惊心,老旧的木制床板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可能崩溃。就连最基本的寝具都需要自备。至于教室,则同样难逃岁月的侵蚀,桌椅陈旧不堪,铁质部分更是锈迹斑斑。而食堂的情况更令人难以启齿:地面上到处都是积水和腐烂的菜叶,食物搭配之诡异简直匪夷所思——比如将火龙果与西瓜一同炒制,更不用提那些偶尔出现在餐盘中的不速之客,如螺丝钉、头发丝等异物,甚至有传闻称曾有一位学长不幸在饭菜中发现了一整只老鼠。这一切都让初来乍到的我倍感失落。
这一天,我如往常般从榻上苏醒,床板已被我悉心更换为全新的木板,即便这间宽敞的寝室仅我一人居住,但出于一种莫名的责任感,我还是为其余两张空置的床铺换上了同样的新木板,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入住的学子们。日复一日,我将寝室打理得一尘不染,与往昔的凌乱形成了鲜明对比。为了完成最后的装饰,我自费购置了几块木板,打算为最后一张床铺添上这份温馨。当我掀开陈旧的床铺时,意外发现床板上竟然生长出了几朵香菇,这在我眼中无疑是珍稀之物。小心翼翼地将这些香菇采下,放入盒中妥善保存。完成了床板的更换并洗漱完毕后,我步入教室,准备迎接新的一天。我带着装有香菇的小盒来到了教室,很快便吸引了周围同学们的目光,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其中就有我的挚友——叶灵。
叶灵:哥们!这香菇哪来的?学校不是不让外带食物吗?
秦渊:从寝室的床板上长的,又大成色又好。
尽管曾有学生向校方反映过食堂环境的问题,但这些意见似乎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在新学期的开学典礼上,校长甚至公开表示:“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磨炼意志,而非享受安逸。”同时,他还警告称校外小贩售卖的食品多为“三无”产品,既不安全也不卫生。为此,学校不仅加强了封闭管理,还特意驱逐了校门口的所有流动摊贩。这一系列举措迫使部分学生不惜冒着违纪的风险,偷偷外出寻找他们认为更为卫生可口的餐食。如此一来,原本简单的就餐问题逐渐演变成了一场关于选择与自由的较量。
叶灵一边拿了一小朵香菇,一边抱怨道:
叶灵:学校也真是的,上课喝水被警告处分,那食堂里的各种离谱菜品那真是死活不看呢……
秦渊:学校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下次回家偷偷藏点方便面啥的带过来吧。
王泽进:不用偷藏了。
王泽进:我带的苹果都被收了。
在交谈之际,前些天发烧的王泽进居然回来了。王泽进与秦渊之间的情谊深厚,跟叶灵秦渊共三个人是最要好的。王泽进是班上女生口中公认的“班草”,然而,这份赞誉在他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远不及真挚的友情来得重要。
王青:天呐!王泽进回来了!
果然,王泽进一到教室最先喊出来的就是王青,他是我们班公认的王泽进最强小迷妹,甚至多次找他表过白,但最后结果怎么样没人知道。
班级里依旧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欢声笑语如同一曲永不落幕的乐章,回荡在每一个角落。若能永远保持这份纯粹与热闹,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我们学校中午有跑操运动。当时正值大暑,来外面就热的不行,有40几度,学校还要求跑操时必须跑满六圈,我们学校一圈足有300米,1800米还真没谁受得了,大部分跑完个两圈基本就大汗淋漓了。
跑完操后,我和两位挚友已是汗如雨下,短袖与短裤皆被汗水紧紧贴在身上,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然而更难熬的是,接下来我们还得面对如同蒸笼一般的教室——学校为了节省电费,吝啬到连空调都舍不得开,仅有的两台风扇发出微弱的呼呼声,带来的凉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时,王青缓步走到我们身旁,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注视着王泽进,随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已被汗水浸透、略显透明的背心,似乎是想以此博取王泽进的一丝注意,而且她对自己的身材非常有信心。可惜的是,无论她如何努力,我们三人对此都是视若无睹。
叶灵:快看!这天上好大一片乌云!
叶灵这一声呼喊如同咒语般吸引了周围同学们的目光,只见教学楼北侧果然涌来了一大片乌云。或许是光线的捉弄,那乌云竟隐约泛着一抹诡异的绿色。但这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此刻他们心中所想的只是即将到来的大雨能够带来一丝凉爽。我也同样期盼着这场雨,毕竟学校的水质实在糟糕透顶,各种杂质漂浮其中,相比之下,雨水显得格外清澈。况且,晨练之后有一段宝贵的休息时间可以返回寝室,我打算用脸盆接些雨水使用。
秦渊:终于下雨了呀,到时候咱们回趟寝室拿点盆出来接点雨水,到时候煮沸了还可以喝,学校的水质我想想都恶心。
王泽进:有道理呀,正好我妈给我带了一个盆,原本是让我洗脸用的。
这片雨云移动的比想象中要快了不知多少,我们刚到寝室窗外就下起了小雨。我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准备拿盆去接雨水的时候,手机却突然换台,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尊敬的山南市(本城市为作者虚构)市民们,此刻紧急插播一则重要通告。在我们的城市边缘,一处化学品储藏区不幸遭遇爆炸事故,导致大量有害气体及液体外泄。经初步调查,部分有害物质相互作用产生了未知的新毒物,并已混入雨水中。在此,我们郑重提醒所有市民,请务必留在室内,避免外出。如果不慎接触到受污染的雨水,请立即冲洗全身。同时,请大家切记不要饮用这些雨水,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健康损害。”
看到这条消息的我十分震惊,突然想起了那乌云中诡异的一抹绿色。我赶紧把新闻发给了其他同学。
秦渊:大家小心啊,这雨水不能接,有毒!!!
王泽进:新闻你也看到了?还好我没把盆拿出来。
叶灵:我这边已经收到了第二条新闻了,说是这个新的毒毒性很强,我这盆已经接了一点雨水了,可惜了这么好的盆啊!
学校似乎也接到了通知,罕见地为我们放了两天假,要求我们这两天都待在宿舍里,期间会有专人负责送餐送水。不过说起学校的伙食,就算我们饿上两天恐怕也不会觉得有多难受。至于饮水方面,则完全不用担心——我早就储备了大量的矿泉水,甚至还慷慨地分了一些给我的挚友们。
随后我两腿一蹬跳上床愉快的刷起了手机,不过网上似乎都被这次的毒雨事件刷屏了,关键不止山南市,个体好多城市都出现了一样的症状,但倒不怎么让我担心,我只是感觉有点无聊而已。就等我刷了会手机时,我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刘若琳:秦渊哥,你在吗?
刘若琳无疑是校园里首屈一指的美人,恰巧与我同班。她不仅容貌出众,身材更是曼妙动人,曲线玲珑。这使得她在校内拥有一众倾慕者。我和她的关系颇为融洽,平日里更多的是相互扶持、彼此帮助的情谊。而她这般亲昵地称呼我,倒是今日首次,显得尤为不同寻常。
刘若琳:我跑操完后留下在体育场打扫,你能打把伞来接一下我吗?我没带伞,这雨下的也太大了。
正当我留意到窗外之时,那雨已演变成了一场狂暴的倾盆大雨。如同天神挥下的利刃,一道锋利的闪电划破天际,即便雨水如注,四周却仍旧窒闷难耐,空气中的温度非但没有因雨而稍减,反而更显炽烈,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这场毒雨的骇人威力。
秦渊:我现在不能出来啊,你应该也看了新闻吧?咱附近的化学储蓄罐爆炸了,这雨都是毒雨,你最好还是先躲着,等雨停了再出来。
刘若琳:你就来接一下我嘛,而且是体育馆好热的,咱们的体育馆本来就不透气,现在又闷热,我好几个闺蜜已经跑出去了。
秦渊:不是吧!你没有把他们叫回来吗?
刘若琳:我叫了,但他们拦不住啊!他们根本不相信什么毒雨之类的。
刘若琳:赶紧来接我一下吧!真的要热死了!
秦渊:行吧行吧,我去找找有没有大的伞,还有这事千万别说出去,对咱俩都没好处。
刘若琳:我都懂。
我环视了一圈简陋的宿舍,最终找到了一顶足以遮蔽三人的巨型雨伞。这顶伞宽大而坚固,足以成为我们抵御风雨的庇护所。我披上外套,将自己标志性的兜帽拉起,紧紧地罩住头部,然后撑开了这顶伞,踏出了门扉。外面的雨势惊人,每一滴雨水都如同豆子般密集而沉重地砸向地面。幸运的是,今日并未伴随狂风肆虐;否则,在这样的暴风雨中,我恐怕早已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或是雨水被斜斜地吹拂下来,即便是带着再大的伞也无济于事。
幸好宿舍楼与体育馆相距不远,我迅速奔至体育馆的檐下,收拢雨伞后急忙检查身上是否沾湿。幸运的是,女神似乎对我颇为眷顾,甚至连衣角都未被雨水打湿。
秦渊:若琳!在不?
我在体育馆内轻喝一声,这地方不算宽敞,声音很快便传到了刘若琳耳中。不多时,她从一隅的器材室缓步而出。刘若琳身着一条简短的运动裤,搭配一件露脐背心,汗水浸透了衣衫,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扎着一个高马尾,因为她的头发非常长,马尾的末端已经达到了小腿,更添了几分飒爽英姿。这样的装扮对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因为她素来喜爱展示自己健美的身姿,一次还因为穿的不太得体被学校批评了一顿,不过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刘若琳:秦渊啊!你可算来了!这器材室里真是热死我了!
秦渊:虽说咱的体育馆不大,但你也没必要一直待在狭小的器材室吧?你不热才怪呢。
刘若琳:本来想着你还没来,器材室还没打扫过,就顺带打扫了一下。
秦渊:你还有外套吗?有话就赶紧披上,外边的雨毒性还不知道多强,没准染上什么未知疾病那就好玩了。
刘若琳:哎呀~秦渊,你看我什么时候夏天带过外套?反正你伞大,我稍微躲里边点就是了。
秦渊:你还是小点声吧,被其他同学知道了有我们两个好受。
最后我选择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刘若琳披上,撑起那把大伞就赶紧带着刘若琳前往宿舍。我们学校男女宿舍是连在一起的,我的宿舍旁边一间就是刘若琳的宿舍,很快就给她送到了宿舍门口。
她总是那么善听人言,一回到宿舍楼门口,便立刻检查自己是否被雨水打湿。幸运的是,她的衣物依旧干爽。正当此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一名男同学突然冲了进来,他全身湿透,仿佛一只刚被热水洗礼过的落汤鸡。
谢天辰:哟!秦渊,我从操场就看到你了,我就说你和刘若琳有一腿吧。
此人叫谢天辰,他是五班我是四班,不过他没少恶搞我,一开始只是小小的恶作剧,后来就演变成传我的谣言,我和刘若琳有一腿也是他常说的谣言,反正我对这人没什么好感。
秦渊:你可别瞎说啊,若琳没带伞,这场雨下的可是毒雨,我劝你最好回宿舍洗个澡,不然生怪病了我可救不了你。
谢天辰:呦呵,你还咒我,行,我先回去洗个澡,今天晚上我要你好看!
刘若琳:谢天辰你不要太过分辰!
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得罪刘若琳,他转头就进了宿舍,他关上门后我们两个都听到了很严重的咳嗽声。
秦渊:没事了,你先回宿舍吧。
刘若琳:嗯,今天谢谢你了。
夜幕低垂,本以为谢天辰会如约而至找茬闹事,然而四周却出奇地平静。直至夜深人静之时,一阵阵沉闷的声响从隔壁宿舍悄然传来,那声音似乎是谢天辰在发泄不满——或许是用力击打墙面,又或是焦躁地来回踱步。尽管心中疑惑,但我并未多加理会,毕竟对他而言,欺凌室友早已是家常便饭。
终于,漫漫长夜过去,倾盆大雨在破晓时分悄然止歇。尽管地面积水依旧泛滥,那些被毒雨洗礼过的水洼在晨光中闪烁着不祥之光,但雨后的空气却显得格外清新,气温也变得凉爽宜人。我心中暗喜,以为这正是出门深吸一口清新空气的好时机。然而,正当我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我的两位至交好友猛地闯了进来,仿佛背后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驱使他们。紧接着,在我正欲关上门板之际,刘若琳与王青也紧随其后,疾步跃入屋内。他们迅速而默契地将我的书桌和椅子搬来,堵住了大门。四人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似乎刚刚目睹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秦渊:你们干什么呀?慌慌张张的,还把门给堵上了。
叶灵:他们……他们来了……
随即门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门外似乎还传来了阵阵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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