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黄奕晨在办公室数着化学试卷,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眼前闪过,黄奕晨抬头看见的却是与自己有过过节的邓恩泽,见是这人他见眸子垂下来接着数试卷
“邓恩泽,这么着急做什么”
邓恩泽:“刚刚医院打电话给我,说我爸妈出事了,要我过去一趟”
老师听了十分震惊:“什么?!”
黄奕晨闻言数试卷的手突然顿住,竖起耳朵仔细听二人的谈话。
邓恩泽除了父母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个亲戚都没有,亲戚早已与他家断绝所有关系,只因他父母背着家中亲戚私奔,现如今他已找不出任何一位亲人。
邓恩泽十分着急:“我要请假条”
齐老师:“对!请假条”
老师一边翻请假条一边安慰:“恩泽啊,你爸妈不会出事的,一定要定下心来,去的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邓恩泽现在什么都听不下去,他只想快点。
老师拿出请假条,邓恩泽以极快的速度写完给老师签字,老师已自己最快的速度签完字,刚想说什么邓恩泽拿起请假条便冲了出去。
老师起身对着门口大吼:“邓恩泽你慢点儿听见没”
化学老师泡完茶回来见黄奕晨在试卷前发呆:“黄奕晨!”
黄奕晨立马被拉回现实:“嗯,在…老师”
老师:“干什么呢!快点数完发下去,这节课就拿来做试卷,只做后面的填空题和判断题就行”
黄奕晨点头数着试卷,上课铃已经打响,他回到班级,发下所有试卷后手中还剩好几张他随手放到桌上。
黄奕晨:“那个…不用做选择题,其他都要做”
同学们哀声一片。
与此同时,邓恩泽着急的跑向医院,刚到手术室门口便被警察拦了下来,他们与邓恩泽大概说清了事情由来,邓恩泽心里千万遍祈祷,最终这是他与父母的最后一面。
“他们车祸很严重,就算救回来了,残肢断臂也会让他们痛苦不已”
所谓…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邓恩泽一时没法接受现实。几位警察叔叔在一边安慰他,希望他尽快联系家里的亲戚。
但他该怎么告诉他们,他没有亲戚,他只有爸爸妈妈,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只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发愣。
他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掉,他只是静静的坐着,医生说的话也没听进去,警察见他不为所动,互相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付完所有费用的邓恩泽安静的坐在太平间门口,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神情,安静的让人发冷。
他就这样一直坐到太阳下山,直到太平间的大爷下班。
大爷锁上太平间的门,一转身看见一个人坐在门口有些害怕,声音颤抖道:“你…你你你,你是人…还是…”
此时邓恩泽站起身,大爷吓了一跳捂着砰砰跳动的心脏。
邓恩泽头也不回,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太平间
大爷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如来佛祖:“阿弥陀佛保佑,保佑我全家啊!”
这次消失后,学校联系不上邓恩泽,上门也不见人回应,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星期后
一间杂乱的房间里响起电话声,邓恩泽如同死尸般躺在沙发上。
他这几天食不下咽,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波动,这打击甚至让他忘记了。
家人离世,是要哭的,要掉几滴眼泪,才有人情味。
邓恩泽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电话是太平间打来了。
“不好意思,邓先生,我们已经联系你很久了,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邓恩泽声音沙哑,听不出一丝生气:“没有”
“那好吧,是这样的邓先生,您父母的尸体已经停放在我们这一个星期了,尸体没有任何复活的迹象,您可以将尸体领回去了”
邓恩泽扫了一眼房间,情绪低落,心头凉悠悠的。
邓恩泽将父母的衣服铺在了沙发上,他在沙发上待了一星期,没有吃任何东西,空啤酒瓶和烟灰落满了地面。
太平间的人等待着邓恩泽回复,邓恩泽冷冷嗯了一声。
来到太平间,工作人员见邓恩泽脸上还有些稚嫩:“你…今年多大了”
邓恩泽低着头面无表情:“17”
听到这一回答的工作人员很震惊,在一边确认尸体的叔叔心里拔凉拔凉的。
“家里有别的亲戚吗?得填些东西,你没成年…”
邓恩泽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有父母”
工作人员突然止住语气,表情复杂,叔叔走到邓恩泽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孩子,你是男子汉!叔叔佩服你”
邓恩泽并不稀罕他们这般的安慰,他只想快点结束 再躲进自己的世界。
叔叔:“人哪会没有亲戚呢?”
邓恩泽捏着出院手续和死亡证明,眼下的黑眼圈极重。
邓恩泽:“我请的殡仪馆灵车到了”
叔叔回头看了眼刚停下的车,此时一位警察走了进来,拿着一堆东西走到邓恩泽跟前。
“节哀小朋友,这是在你父母车上找到的所有东西,请收好”
邓恩泽接过一个篮子,篮子里有已经发烂的草莓。
“我家恩泽啊,最爱吃草莓了”
邓恩泽看着草莓发愣:“肇事者呢?”
警察:“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邓恩泽:“判几年”
警察:“肇事者因喝酒驾驶,已被吊销驾照,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等赔偿35万人民币”
邓恩泽点点头,判的期邢很不敬人意,但邓恩泽已无力反驳任何不公。
警察叔叔拿出名片:“我叫蒋槐枝,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邓恩泽接过名片,处理好所有事后,自己浑浑噩噩回到家,准备将名片扔进垃圾桶时,又犹豫了半天。
最后将他扔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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