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联邦政治世界观
超小超大

唯物主义(三)

条件整体作为直接的实存,本身对现实性来说总已经是他者,一个自在存在。一个东西通过内容/条件实现为自身,那内容呈现为条件的罗列时,就把自身扬弃掉了,但同时,这个他者,自在存在这一环节在形式可能性那里总已经扬弃自身,转变为现实性。实在的可能性把自己作为条件总体实现为直接的现实性时,就已自身规定为现实性本身的他物,即现实性扬弃自身所指向的自在之有。由此看来,实在的可能性的否定就是它的自身同一性;可能性的自身离弃反而是现实性的预先设定。形式化的可能性作为同一性而言,意味着完全过渡到他者;实在的可能性因为本身就包含着另一个环节(现实性),所以已经是必然性。就此而言,实在可能的东西不再可能是别的东西;只要这些条件和背景给定了,就不会得出任何别的东西(似乎在一种一般等价性秩序里面已经预先确定了)

但这样的必然性本身如果从自身内容来理解,一个一个分离的条件怎么就被框进一个整体形式之中?或者形式可能性那里单个单个形式可能性的自在存在实际上已经是自身扬弃为已规定的内容。那么实在必然性本身总已经是受限制的必然性,因为其本身所包含的预先设定的背景总体也是偶然的,即必然性返回到的出发点不是一个定下来的自在,而本身是已规定或受规定的异在之物。那么这样的必然性总已经是相对的必然性。从偶然的条件出发,必然性似乎总已经是偶然性了。实在的必然性就其形式来看一个必然的东西,但从内容来看却是一个受限制的东西, 并且由于这个内容而具有它的偶然性。

绝对必然性

关于实在的必然性,就像是外在附加在事物上的模态,而不是事情本身的内容。由于预先设定的条件总体本身是偶然的,最后实在必然性导向偶然性。

考察整个过程,形式可能性开始的自在总已经对立于指向现实性这一形式,使得那样的自在实际上是被规定状态,并不是真正的自在。开始那个抽离的形式可能性,一个脱离形式的内容本身就其和形式对立而言,一个直接了当无规定的东西似乎总已经有了某种形式规定。对于实在必然性来说,形式可能性确实是自己的内在环节,但是实在可能性并非是形式可能性,形式可能性作为实在必然自身反映的环节来说,实在必然性必须把自身反映为差异,作为自身差异的活动来说,实在的可能性才能 是 实在必然性,而不是在外在对立中被限定为形式可能性。因为如果条件总体这样的预先设定只是自在的话,那还只是形式可能性,但后者总已经被否定,所以整个实在可能性不得不把自身锚定在自身的他者即现实性上,否则就会在对立中被有限化陷入矛盾自身消解。假如没有现实性实存出来的环节,即现实都没有发生之前,预先建立的条件整体这件事甚至都不会知道,不会自身显示出来。

那么此时遭到扬弃的现实性,预先设定只有在现实性的自身扬弃中才设定下来,即现实性必然把自身扬弃为偶然性,整个过程就是现实性本身的内容,并且与可能性一样,现实性同样作为一种过程性的自身关联活动,并不是某种自在的活动,同样也是自身分裂的活动。它无法把握到自身的存在,标记出的缺位意谓着它只能绝望的于回溯中才发现自己总已经存在,被抛出来了。密涅瓦猫头鹰黄昏起飞,而不是大清早搁那叫

形式可能性的自在始终处于与现实性的对立中,好像去掉现实性就能得到自在,现实性反而是可能性已规定的对立状态结构性的环节。并非是现实性最终是在实现他物,现实内容与条件整体这样的外在对立,好像现实性也被异化了,实际上现实性自身扬弃为偶然性,设定了自身的预设,这样一种重复反而是现实性实现了自己的内容,那么实在的必然性就是不是建基于偶然条件上变成偶然性。而是把自身扬弃为偶然性的绝对必然性。绝对必然性并非是某种超验的缺乏限定的形而上学概念,拉康会指出驱力总已经是自身指向,自身实现,其根本上是匮乏的概念,阿尔都塞会谈论到某种真空。

因为条件整体这样的整体性,整体直接的自身设定活动,作为预先设定的大全作为过程性的自身关联才能设定自身,大全是非全,大全里面缺的就是自己。本来就找不到一个上帝视角预先来罗列出必然性的所有条件。但最终整体性会作为直接的自身建立显示为整个过程。

所以以日常例子来说,一个人准备考试,最终结果仍然是某种自身实施出来的东西,而不是说考的多坏多好完全都是外界条件决定,因为外界条件全体作为某种预先设定不一定能够设定自身。对于可能性来说,此处并非是杂多的种种特殊的条件序列与定好了的条件全体普遍性框架这样的外在对立,对于现实性来说,并不是现实性内容对立于条件整体形式,对立反而是矛盾,因为双方都是在自身离弃中才设定出来的自身。那么开始形式与内容的对立反而是整个规定活动内在的规定性,矛盾意谓着自身分离本身的必然性,也意谓着自身外化的必然性。并非是某种囿于内在的自在活动等到最后迸发出来被发现,被人所误解为内在超越,实际上这种理解反而是外在超越。真正的内在超越在于这种抽离的内在性不存在,其自身外在是必然。

那么作为一种自身差异的活动,才能或者只能回溯性把握到形式可能性那里形式与内容的对立是整个活动直接性/活动的存在的自身展示,开始的外在对立恰恰是整个运动自身内在的外在性。而这样的活动开始只能是缺位,并不能被对象化把握,作为过程性的自身关联结构来说是整个活动本身自反性的自身把握,而开始形式可能性陷入的对立,则是这种活动自身触发的阻抗,对立并非是异化了一个不可知的剩余,其作为分离才能理解外在对立本身的必然性,才内在理解了整个自身外在活总已经直接实施这样的无规定性,必然性作为自身关联的活动恰恰把偶然作为自身的结构性环节,即偶然性不可避免的自身肯定。而必然性作为整个自身关联的运动。扬弃,就是偶然性自身把自身错位作为错位保留下来,或者自身设定出来。

阿尔都塞的历史唯物主义

经过了黑格尔的讨论,终于能够理解绝对必然性为什么就是绝对偶然性。现在可以梳理下阿尔都塞对于马基雅维利的讨论,主要是“马基雅维利与我们”这篇文章

渴望

暂时返回到一些自由主义的指责,即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一种宗教的说法,虽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哲学底色并非是等待神救自己,而是发现大他者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只能组织起自身。之前写过东西讨论过关于上帝之死的问题,此处不多赘述。

马克思列宁主义反而能够做到让政治活动去宗教化,往往资本主义在这方面反而往前现代或神秘主义返动的太快。所谓未来决定过去的意涵,前者那里是在结果发生之前不知道会对结果产生什么影响,因为未来并不预先存在。资本主义也有未来决定过去,关于未来的空泛承诺把过去能够拥有过的可能性想办法收走,逐渐把事态推向至不可逆从乱中获利。

对于马基雅维利来说,为了达到某种目标,整个统治架构的组织分化以及原则性最终都是要返回到现实,返回到人民(参考原文马基雅维利对于贵族与人民站队的讨论)重新生长出其基准,而具有严密性的架构基准铺设自身的最终判断肯定不来自于宗教,停留于宗教式的非理性崇拜是朝不保夕变换莫测的,马基雅维利非常清楚这点,非理性崇拜是很空泛的个人意愿,往往是速朽,仅凭这个无法变现为紧密的现实上层建筑架构,无法变现为长久性的工事建设。具体内容可参考《马基雅维利与我们》新君主的政治实践章节。

原文中会提到他要以新的框架取代旧封建形式的一些战略。这个目标往往不是一蹴而就的,最好能是有成本不那么高却又有效的方式,因为旧势力往往还是占据主导力量对比,权力斗争是要达成暂时性的共识,如果对那些贵族摆了明的知道你要马上搞掉它,人家就不会跟你玩了,以拉康的话来说,一个国王觉得自己是国王的人反而是疯子。权力又不是天生的,更何况旧势力也有自己的基本盘,马基雅维利的政治目标,原文会提到马基雅维利的孤独,这种孤独与形势真空有关,后面也提到不是真的要孤独下去,需要扎根下来才能有长期持久的斗争,飘在天上怎么力从地起呢。况且得不到一些处于关键位置上的支持。资源,意见,决策表决等关于权力要素都不会集中在君主身上,更别谈行政组织模式,军事政治经济大规模的政策实施,这样的权力也没办法灌注到下层基体上,更别谈改变现有经济基础上落后的生产关系这样的目标,最终更谈不上新君主政治目的的实现。总而言之斗争策略是根据力量对比来决定。原文中会提到理论配置这个问题。

不过对于一些自由主义者来说,明明自己打完××后都会有贤者时间,对于政治逻辑的思考却认为狂热的个人崇拜逻辑能够 持续性 的贯穿整个运动。至于崇拜是否能当饭吃尚且不知,但相信自由主义最终能够赏给自己一口饭吃的人此处暂时不做讨论。关于崇拜的讨论,表面性的东西却被当成是实质性的逻辑。还是说实际历史上有哪些高手纯纯的X教授会心灵控制,一直从未被人发现。这点也不得而知。

历史真空中的渴望也并非是主观个人的意愿,这种渴望具有社会基础。但必须要在历史与政治关系中摸索可行的出路,在某种整体性的方向下,需要不断保持一个稳固可介入性的局部,并能够是一个加以自身确证,审视局部整体性的行动细节,以及其对政治模式可行性的一些考虑(阿尔都塞对马基雅维利的评价来说:是对政治及其实践的牢牢掌握)。

阿尔都塞会谈论到相遇可能不会发生,也可能发生。相遇可能会被错过。相遇可以是短暂的,也可以是持续的。其中找不到先行于其效果的原因。马基雅维利具有长期斗争的意识,持续性的相遇,不是伪随机式的偶然出现,而是真随机,只有作为不断架构自身的持续过程才能关联回自身,这里偶然并不是预先就自在存在于原点的条件全体或被预设的什么东西。它乃是缺席对在场的优先性,是否定性的而非肯定性的设定

不过虽然历史不一定实现自身,但历史会有回响,回响是一种直接的自身设定,或者“返回自身”,“总是已经”。在这之前只能作为沉默缺位着。围绕这个缺位,某种并不预先存在的东西只有在未来中才能回溯性设定自身,即回响,回响的价值并不在于这个回响有多响,而在于去存在。去存在意味着去把每个环节落实,引导某种尚未存在的具体普遍性落地

只有在这种政治空无当中,才会出现“相遇”。后面还谈到了相遇与成型,成型并不是某种预先存在的结构可以被理论所描述。对于这些形势难题下的理论,其本身具有现实的可行性,这样理论本身更多是被检验,反而更接触现实,而非某种天马行空的设想。并且要在阶级力量对比的考量下,它注定要不断地提出和面对一些难题,从而不断地生产新认识。在现实中不断调整自身的理论配置,恰恰是因为这种理论是向实践敞开的理论,而非某种宗教预言,就其作为某种并不预先存在的真空下,相遇关联回自身的过程而言具有历史性,这样的历史性打开了新的空间,即回溯性设定了之前历史中相遇未能成型缺位的那一部分。

断裂与偶然

马基雅维利与我们这篇文章中的马基雅维利,如果想要完成这种目的,需要参考过去,这就与历史上的过去建立了联系,对古今事件和具体形势做出比较,并对过去做出否定与批判。

意识形态批判往往为人诟病只批判他人,不去批判自己,是在自我纯化。意识形态批判,如果按照黑格尔式的理解,并非是某种自身关联的在场结构,通过批判他人返回自身,这种结构在黑格尔那里会遭遇到矛盾然后自身消解。意识形态批判反而是自身指涉的否定,批判所明确的是某些现实/现实的行动不应该被某种盲目的可能性篡夺,实际上指向的是自身尚未自身设定的那一部分。

总得来说需要查查资料,借鉴一下历史上的一些范式,假如一个人去要进行权力斗争,或者一个人要去高考-之所以举考试这个例子,因为各位大概都经历过-手头上的资料基本历年真题要搞一搞。此种政治难题下构造出来的理论视域下的历史,能够理解某种相遇在历史上的未能成型,即历史情境中相对惰性的一些环节,前历史的未能成型的相遇本身作为缺位,本身就是历史性的。某种意义上会是一系列结构性的问题,那么其本身的政治行动要作为介入性的力量要与该种代表历史惰性的力量掰腕子以及周旋迂回的方式,首先需要理解这种矛盾对抗应该具备什么基本的筹码与条件才能进行博弈。

当下对于 前历史 局限性的否定以及批判意谓着历史真正自身外在之处,即历史在以何种方式辜负自身沉寂着。阿尔都塞谈论到:这些否定只有作为中心政治难题的功能才具有意义,从而阐明那个一切事情的中心,即政治真空以及填补的这个真空的具体任务。

并且由于其当下也是历史,所以此时历史对于自身分离才完成了自反性的把握,对焦了,而这些任务与条件则是历史自身外在本身的必然性,因为结构性的矛盾是历史在过去无法理解自身的那一部分,注意,此处是历史没有理解自身之处。

当下,或者历史化本身始终会遭遇一个没有办法被彻底历史化的维度(某种难题还未有某种方案),但这维度只有在具体历史(也许是过去也许是当下,甚至可能是未来,比如未来不能是怎么样的,否则会怎么怎么样)的一个情境中才能被理解,所以存在渴望的匮乏并非是一个人主观一时兴起的意愿,除了具有社会基础,还有个意涵就是自身分裂的历史又关联回自身。整个运动作为分裂的自身展示(历史自身展示了自身外在,这是整个运动的必然性),当下同过去构成了历史运动的直接表现。此处才理解了历史自身外在或者自身断裂的必然性。

此处强调的是历史的本质性。这并非是某种历史相对主义所谈论的,历史是不可知的,或者说历史材料永远是别人写的,所以永远失真,如同黑格尔那样的恶无限,强迫症一般要求一个条件整体来弥补自身焦虑,假如是这种精神状态就暂时别研究历史了,先看看内分泌正常与否吧,哪有人研究历史主要问题是担心是不是哪位蜥蜴人写结果失真了。

也就是当下对于前历史的反映,同样是历史返回到了它自身。历史总已经在它自身,虽然历史总已经自身表现,但又一定只能通过这样一个朝向未来的展开过程,它才能成为它自身。为什么整个活动又是偶然性,因为历史本身在此处自身离弃了,其实无法指望一个历史绝对者允诺给实践者一种必然性的庆幸。经过了有关于断裂与偶然性的讨论,终于可以理解多元决定论。多元决定论并非是罗列出来的多元,然后多元就相遇了决定了什么什么东西

关于多元的理论所关涉到的环节范畴并不预先存在,并不能简单用传统原教旨条件分类来化约。某种不确定性只有在未来中才能回溯性设定自身,这之前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所以需要不断地把各个环节相互引导(前文提到过环节间性),需要不断的否定掉盲目导向失败的可能性,需要不断生产出各个环节间的确定性,引导某种具体普遍性落地。而具体普遍性(如果它可能被实现的话)最终的自身设定本身就已经包含了整个中介过程,体现为这些环节的整体性,这些环节自身内在的过度/过剩就是去存在(阿尔都塞会谈论某种存在渴望)。而这些需要的解决的任务,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

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经过了上面一圈的讨论,终于能够理解开头提出的问题:生产力的解放不是量上的增加。生产力解放归根结底不是某种特殊生产力具有更高的数值。这里生产力并不是被预设的基底,或者说那样一个被阿尔都塞批判的形式与内容的前进关系,那样一个同义反复的内容,会陷入一种意志主义形而上学。

阿尔都塞会重申:不能无条件地,而只能在现有生产力的基础上并在它规定的客观限度内援引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优先性。实际上生产力的问题关键在于这样的生产力并不预先存在,前文反复讨论过的“缺席”,生产力反而是着眼于过去生产关系结构性的问题上,这同样并非是说某种生产关系魔怔了之后要等待未来的生产力发展来一下子解决全部烂摊子。共产主义意义上的生产力是整体性意义上,某种生产关系,结构性的问题需要被处理,此时生产力甚至不是狭隘数目意义上的生产力。也不是完全不把“历史先进阶级力量”当人死里压榨提高生产力。这都是阿尔都塞所说的形式内容前进的错误理解。着眼的是过去生产关系结构性的问题,这样的生产力本身具有自己的内容,但这样的生产力并不预先存在,是自身外在的,这样的生产力本身为生产关系所多重决定,但生产力同时不是完全被动被预设的基地。它也是自身设定的活动,生产力在于物质运动客观确然的自身显示。不过为什么生产力是自身设定的活动?概念上似乎就沾不上边。

谈到某种解放,驾驭住工业体系,并且要系统性的在根源上改变这些不断生产出这些意识形态的土壤,即物质生产的社会关系。物质力量要撬动很硬的东西,改变社会底层阶级再生产,教育,法律,医疗等等 。改变意识形态非常关键,因为整体性的维系本身不可能靠少数人的道德良心。而意识形态进往往与一些现实利益绑定,所以其改变往往也不是一蹴而就,至少是长远的利益才能衍生出来的人民立场,然后是一些实质性的制度设立。这样前现代很多头疼性的问题才能得到较为根本性的解决,同时工业产出转变为政治经济军事力量等对内对外影响来保证整体的稳固和持续性。所以说生产力是自身设定的活动可能说法在于生产力拿来干什么,是否指向了过去生产关系结构性的问题,并在过去的历史自身外在的必然性中显示自身。

当然,力量对比本身往往说明了很多很多事情,所以改变某种生产关系也只能是逐步调整性的,并且关键性的地方还不能妥协需要保持姿态不让步,因为一旦让步,那其实自身存在根基或者力量对比保持不了某种正向趋势又会往回后退。 所以所谓驾驭也不是一种随便驾驭,科层制本身也是自身异化的,这个就是卡夫卡笔下的城堡,虽然城堡也不完全是某种负面的东西就是了。以后有机会再讲黑格尔与卡夫卡,字数已经够多就不做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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