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的马车刚刚在王府门口停下来,楚璃便已经等在了门口了,见南宫烈从马车上下来,不由得急忙上前去。
“你回来啦。”楚璃笑笑说道。
南宫烈知道她心里着急,便点了点头,两人心领神会,一同往府中走去。
“今天朝廷上有人将这件事情捅出来了吗?”刚一进了王府里面,楚璃便急声问道。
南宫烈点了点头:‘是岳太冲,他是大理寺的监事。”
楚璃点了点头:“他们将紫琪带上去了吗?”楚璃又问道。
南宫烈点了点头,而后抬手摸了摸楚璃的脑袋:‘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解决了。”楚璃点了点头,而后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只是苦了紫琪了,她还怀着身孕,又要遭受那牢狱之灾了。”楚璃开口说道:“她身上的蛊我刚刚发现了一点线索,又要断了。”
南宫烈笑了笑:“经过今日这样一闹,他们倒是夺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情,翎已经准许别人探望他们了,你若是到时候想要见他们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下。”
“恩,烈,你要暗中派人保护好紫琪,我怀疑紫琪身上的蛊能够反噬到夜朗风身上,但是目前夜朗风还不知道。我怕他万一哪一天察觉到了,紫琪身上的蛊可以反噬到他身上,他说不定会将紫琪杀人灭口的。”
楚璃略微担忧的说道。
“夜朗风应该不知道这个蛊还有反噬一说,紫琪身上的蛊之所以可以反噬,或许是因为紫琪怀有身孕,导致那个蛊有了些变化的缘故。”
楚璃自顾自的解释道。
南宫烈对于医术自然是一窍不通的,楚璃虽然这么解释了一边,他也还是没有听懂:“恩,我会派人去暗中保护好他们。”
楚璃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岳太冲原本是大理寺的监事,这回又被撤职了,那么谁来顶替了他的官职了呢?”
“是元云飞。”南宫烈开口说道。
“元云飞。”楚璃轻声呢喃了一下他的名字,而后状似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元云飞,好像他自从中了状元以来,便一路高升。”
南宫烈点点头:‘的确,他是个难得之才。”
“难得之才,也只有忠心才能够为你所用。”楚璃回到,自从上一次南宫翎被纪翔刺杀,元云飞救了南宫翎之后,楚璃就一直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来,总之这元云飞虽然面上是一副清清淡淡,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楚璃总觉得他,清冷的有些可怕。
特备是他和夏紫鸢之间,好像有一种特别的关系,让人看到了却又说不明白。
“我方才去问了一下那钉子紫琪的那个姑娘,她说,在前一天我们替换她出来之前,曾经有人趁着夜晚她休息的时候,偷偷进到牢房里,检查过她的人皮面具。”
南宫烈点了点头:“想必是岳太冲的人,他今日在潮廷之上,张口闭口都是带着人皮面具顶替人,看他那个样子,想必是极为确定了。”
楚璃冷笑:‘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我们。”
南宫烈很喜欢楚璃和她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感觉,抬手搭到楚璃的肩膀上,将她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今日睿舒和琴语有没有顽皮?”
楚璃摇了摇头:“琴语很乖,只要是怜逢陪着她,她就能够一天都不哭不闹,只是睿舒,他的饭量很大,却始终不见身体有些许的强壮。”
楚璃的语气里有些担忧。
“那老头怎么说,睿舒的这种情况?”南宫烈微微蹙眉,低声问道。
“医爷爷说,这是因为他体内的蛊也需要养料,才维持生存,所以才吸收了睿舒体内的养料。”楚璃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
这样继续下去的话,那蛊还没有被杀死,睿舒就先因为没有营养而饿死了。
“还没有研制出法子来吗?”两人说这话,已经来到了房间里,怜逢抱着琴语到王府的花园中去玩了。
睿舒在房间里,明明睿舒和琴语是一同生下来的,可是现在琴语却比睿舒整整大了一圈。
楚璃看着睿舒这瘦弱的样子,鼻头一酸,眼眶便微微的泛起了水光。
“医爷爷也曾告诉过我一个法子,但这个法子,总归是我们猜测的,并未有人真正实施过 。”楚璃俯下身来,抱起睿舒,小心的放到自己的怀里,疼爱的逗弄着他。
“什么法子?”南宫烈问道,抬手将睿舒从楚璃怀里接过来,顺手将楚璃也揽到自己的怀里。
“医爷爷说,这蛊既然吸收睿舒体内的营养,那他想必是也吸收其他的东西,若是我们肯冒一次险,在睿舒体内下一种毒药,是慢性毒药,等到那蛊慢慢的死掉了之后,再给推睿舒服下解药,调理几年,或许就会好起来。”
楚璃看向南宫烈,幽幽说道。
这种方法,看似是可行的,但实际上,谁又能够保证睿舒在服下毒药的时候,万一身体抵抗能力不行,体内的蛊未死掉,他却先受到了伤害,这可如何是好。
南宫烈的眉头紧锁:“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楚璃摇了摇头,:“医爷爷暂时还未研制出其他的解药来。”
南宫烈沉声不再说话。
楚璃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看向南宫烈:“上次那个奶妈被下蛊的事情,你查出些线索了没有。”楚璃问道。
南宫烈一愣而后摇了摇头:“王府中每日的人流量特别多,并未查出写什么蹊跷来。”
楚璃犹豫了一下,而后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怀疑过是夏紫鸢做的。”楚璃抬头看向南宫烈,问道。
听了楚璃的话,南宫烈的身子在那一瞬间绷直了一下,而后又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楚璃追问:“为什么不可能,她既然能够将紫琪出卖,为什么就不能够下毒残害我的睿舒!”
楚璃的声音有些大,因为牵扯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做母亲的都会失去些许的理智。
“她……”南宫烈停顿了一下,而后又开口说道:“她虽然做了些事情,但是她总归是心理没有那么坏,我知道她有很多小心眼,但是残害小孩子的性命,我想她做不出来。”
南宫烈沉声说道。
楚璃将睿舒从南宫烈怀中接过来,背对着南宫烈开口:“你就未曾想过,她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夏紫鸢了吗,这么多年流落在外面,她经历了些什么,变成什么样子了,你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怀疑过吗?”
南宫烈沉默了半响,而后开口说道:“她的确是不似但年的那般单纯,但是奶妈的食物我都是吩咐了专人把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不惊动那些人,将食物下上毒。”
楚璃抱着睿舒,冷笑:“南宫烈,你心里的那个夏紫鸢妹妹,绝对不像你想向的那么简单。”
南宫烈不在开口说话。
其实楚璃说的,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心里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手把手教会了自己行军打仗,谋兵布局的老师的女儿。
会做出这样违背良心的事情来。
“我知道你自是不相信的,我会让你相信的。”楚璃看向南宫烈,跟南宫烈在一起这么久了,南宫烈心里在想什么,她又何尝不知道。
曾经的恩师,曾经那么温婉善良的邻家妹妹,如今突然变了,南宫烈心里自然是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接受的。
毕竟昨晚上去大理寺偷偷换人,忙活了一晚上没有睡觉,当天晚上,楚璃和南宫烈两人早早便睡下了。
刚睡下不久,便听到外面侍剑敲门的声音,楚璃当即惊醒,以为是睿舒出了什么事情,便急忙起身。
甚至都来不及披上一件外套,穿着中衣,光着脚就出去了,南宫烈见状,起身拿了件披风,跟在她身后,给她披上去了。
“剑叔,可是睿舒出事了?”楚璃打开门,不待侍剑说话,便开口问道。
侍剑见楚璃这样,神情顿时尴尬了一下,而后看了楚璃身后的南宫烈一眼,略微犹豫的开口说道:“不是,睿舒世子他还在房中安睡呢 。”
楚璃听到不是睿舒出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有些疲惫的往后微微一靠,正好靠在南宫烈的胸口上。
南宫烈将楚璃搂在怀里,低声问道:“要不要先进去睡一下。”
楚璃摇了摇头:“剑叔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侍剑略微有些尴尬:“紫鸢郡主那里方才来了人,说紫鸢郡主这几日感染了风寒,不停的说胡话,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说着,侍剑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开口说道:“嘴里不断的念到着王爷的名字,任凭任何人唤都唤不醒,他们府上的人无奈之下,这才到战王府来求助。”
楚璃的脸色有些阴沉。南宫烈看了一眼侍剑,而后开口说道:“这种事情找大夫去就好,找本王何用。”
说完,便打算搂着楚璃回房间。却不想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丫鬟,看着装应该是夏紫鸢府上的人。
她跑到南宫烈面前跪下,而后哭着说道:‘王爷,奴婢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是郡主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若是郡主此番出了个什么差错,那奴婢等一干郡主府上的人都难逃一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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