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问道

正午时分，阳光明媚，我在一旁边磕着瓜子，边欣赏着这宁静的美景，正当我以为万事大吉悠哉悠哉的偷懒时，我发现了不远处的玄风上人，我连忙拿起扫帚假装着很忙碌的样子，而玄风也没管我，径直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去，我一头雾水，想要挣脱；玄风察觉后皱了皱眉，一击便将我击晕过去。

待到我醒来，发现自己处于一处山谷中，四周特别安静，就连流水声也能清晰可闻，我皱了皱眉，想必玄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边隐匿起自身气息，溶于暗处，而玄风则见我醒了过来，从暗处走出，像拎小鸡一样把我薅了出来，扔在地上

“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演的天衣无缝”玄风一脸愠怒

而我则不急不缓的整理自己衣服，嘻嘻笑道：“那是他们该死啊，他们技不如人还爱叫嚣，总要付出点代价”

玄风被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指着这我，却怎么也说不出话，缓了好久，眼神一凌，一道无形之气便向我脖颈处袭来，而我则一道剑气斩出，玄风显然没料到我这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反应过来，嗖的一声窜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脖颈，使得我喘不过来气来

“这些年你在军中就学了这些东西？按照你的说法，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将你杀死”玄风气愤道

而我自始至终用眼睛死死盯着他，散发着无数寒意

终于玄风一把将我甩到一边，失望的看着我

“羽笙，你如果就这样子，那我劝你弃剑吧，你的剑太残忍，只会带来无尽的鲜血和死亡”说罢便转身走了

而我从刚开始的大口大口喘息，满身杀意变得慢慢平静下，想到玄风那失望的眼神，我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剑。

脑袋一阵剧痛，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不断拥入我脑海，我头痛欲裂，满地打滚。

“阿墨，这世道固然残忍，但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所以不要在这样子了好嘛”

“为师从未要求过你什么事，为师只求..咳咳..只求你心存善念，不要成为杀人的恶魔”

“你的剑太残忍，只会带来无尽的鲜血和死亡”

“那是他们该死，这世界不就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斗兽场嘛”

“按照你这样说，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将你杀死”

“羽笙你太让我失望了，弃剑吧...”

无数个声音，似熟悉似陌生，我的眼中不断变化，似暗似明...终于我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待到我醒来，看着自身的狼狈模样，和插在地上的那把灵剑，说起来，这剑在我还未离开那院府时便跟随我了，自始至终也从未仔细观察过这柄剑，想想可真可悲，而那剑似有灵，嗡鸣一声，好似给我安慰，拿起来第一次仔细观摩，发现通体银白，剑体细长，而在剑脊处有一道血槽直逼剑刃末端的一道细长的缺口，形似凤眼，我称为剑眼，血槽周围又有无着许多古朴符文，倒也挺帅。

我仰天苦笑，自诩剑意通天，却连最亲密的剑都未曾关怀过，我的道是否歪了...我看着光照处和暗处的交界线，陷入沉思。

光暗混为一起，便不辨是非，一律杀之；恶人的罪孽便要那些无辜之人背锅，这便是我的道嘛，哈哈，那我又究竟算什么，一滴眼泪无声划落，这世间太残酷太现实，是非对错，谁又说的清楚，望向我的双手，依然沾染鲜血，手中之剑愈发锋利，执剑之心愈发模糊；我...也配活在这个世上？

无数个场景在我脑海中变换，有公子有将军有老道玄风，还有那些被我杀掉的无名氏，我的道究竟是什么，剑又是什么；翁的一声，我的一身剑意不断倒退，自身气息不断衰减，我的道碎了；我看着自身变化，苦笑的把剑插在泥土中，而剑也发出嗡鸣似是表达不满，而我也并未理会，既然找不到自己的路，那我也没有出去的必要了，这是我仅剩的傲骨。

我在这洞中盘坐许久，回想种种，我好似有错，又没错，世间将就实力为尊，我不杀你，你便杀我，打来打去，也就为了一个利字，为什么不能停止杀戮呢，多少人是被逼的去参军去拜仙门，哪怕仅仅只是杂役弟子，也不愿离去，错的究竟又是谁。

我抬头，好似透过石壁看向天上星河，好美，许是我的想象吧，而这片刻的安宁也要被无数个喊杀声哀嚎声所取代，好吵，我第一次觉得战争如此残忍，望着一地鲜血，我也沉默不语，错的究竟是谁；闭眼睁眼，这是个崩坏的世界，是个人吃人的世道，周围漆黑黑一片，没有生命没有欢乐，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让我头疼..睁眼..我是谁，我想起来了，我生于破败，行走于深渊，他们都叫我冥尊，我喜欢这样嘛..睁眼..你是谁，嗯，小公子啊，你那边还好嘛，嗯，老道嘛，我现在好累，玄风嘛....我又究竟是谁，我只记得生于破败行走于深渊，过着刀剑舔血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你又何曾喜欢过....我是谁，我是冥，冥嘛 为何 不知 喔 我是谁 冥 不喜欢 那便叫鸣吧 睁眼...何为剑，杀人... 何为剑...杀人..吗？ 何为..救人 何为剑 剑嘛 何为剑 emm 何为剑 救人 杀恶人 剑...斩不平 断不义 何为道 我剑即我心 我心即我道 何为对何为错 是非对错 孰是孰非 我..定义不了...

要死了嘛，死了也挺好，这样的世界太过荒唐，我不喜欢...

周围又陷入死寂，许久，一点寒光出现虽即越来越凉，越来越刺眼，从里面缓缓走出一道人影，正是墨雨笙

“既然这世道如此不公，人心如此黑暗，那我便提剑灭了这世道，屠了这苍生又何妨，这天的道，人的心也该洗涤洗涤了”

“善恶不分？颠倒黑白？啧啧啧，可真是讽刺啊”

我握起手中之剑，缓缓睁开眼此剑我鸣陨天 一念出山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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