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在他怀里点点头。
看芙蕖这般模样,李莲花心里是说不出的妥帖。
心上人是懂自己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李莲花准备带玉秋霜离开,被玉秋霜严词拒绝。
玉秋霜双手叉腰,“芙蕖姐姐,李大哥,我玉秋霜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我虽什么都不懂,但我可以学啊!”
瞧这清澈又带着点愚蠢的眼神,芙蕖和李莲花面面相觑。
李莲花上前,从她身后,一个手刀过去,玉秋霜晕了过去。
运起轻功,提着她就离开了樵川城。
等芙蕖抵达城内医馆旁时,眼前的景象令她心头一紧。
回春堂里早已人满为患,大夫们的脸上早已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街道两侧也全是等待诊治的病人,大多趴伏在地或者靠在角落,气氛是说不出的绝望和压抑。
听到有人说,城外乱葬岗已经尸横遍野。
见此情景,芙蕖掉头,直接去了樵川城府衙。
樵川府衙一团乱麻,里面不少衙役可能已经得病。
贺知府正焦头烂额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到底要不要封城?眼看情势越来越严重,再不封城,恐怕后果难以预料!”
旁边的师爷也一脸焦虑地翻找着卷宗,听闻此话,抬头。
“大人,这一封城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还未等贺知府说什么,有一小吏上报。
“贺大人,门外有一名女子求见!”
贺知府摆手,“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见!”
小吏犹豫,“可她说她在江湖上有个称号,‘玉面神医’。”
贺知府大喜,“快快有请!”
等李莲花找到芙蕖的时候,城中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隔离。
医馆按照芙蕖给的方子煮药;食肆酒馆拿出了所有的烈酒供给百姓们消毒;一部分衙役已全副武装,赶去乱葬岗,准备将尸体收集起来焚烧;一部分衙役在到处宣传如何预防疫症……
芙蕖正带着面罩游走在病人中,拿着笔和纸,时不时写一些什么。
李莲花走到芙蕖身边,“阿蕖,我来帮你!”
芙蕖抬头,“花花,你善推理,不如找下这疫症的源头,看看能不能尽快控制住疫情。”
李莲花了悟,开始向病人和家属们问一些问题。
很快,李莲花就发现了源头。
樵川地处沿海,曾是金鸳盟的势力范围内。
彼时金鸳盟还在的时候,山匪海盗不敢如此猖獗。
如今金鸳盟杳无音信,匪乱导致百姓伤亡,大量尸体无人掩埋……
自己与笛飞声的东海之战,居然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李莲花的心情越发复杂。
若自己没有冲动与笛飞声一战,是不是百姓就不会遭殃?
看着城中百姓哀嚎痛苦,李莲花感到一阵胸闷,头上传来一阵剧痛,呼吸都要窒息了。
这样的场景,怎么不让自己愧疚万分?
一连七日,李莲花几乎都没有休息,不停地将‘扬州慢’打入病人的体内。
‘扬州慢’的神奇效果,近乎于‘医死人,肉白骨’。
直到忙碌的芙蕖偶然间抬头,看到李莲花脸白如雪,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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