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淡然,让李长生感到更加意外。
李长生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他虽感受不到她体内有任何内力波动,但如他这般的绝世高手,天然就对危险有种特殊的预知感。
面对着不过十岁的小姑娘,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危险感,却让他不由自主地警惕起来。
况且她只是轻轻笑了笑,就让李长生汗毛竖起,而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所以,他微微愣了愣神,对此感到实在是有些陌生。
李长生目光深邃,眸底划过一丝精光,心中暗自揣测:“这姑娘,莫非真是仙人转世?”
芙蕖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轻启朱唇,“李先生,莫不是在想我是不是仙人转世?”
李长生心中虽惊涛骇浪,面上却波澜不惊,他爽朗一笑,以玩笑化解,“你这小丫头,心思倒比那九曲十八弯的河流还要曲折。倘若我真有此念,你又当如何应答?”
芙蕖闻言,以袖掩口,笑声清脆悦耳,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李先生真是有趣。怪不得,你一个凡人活了这么多年,依旧没能腻了这个世间。”
李长生听闻此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心里的震惊差点让脸色没有绷住。
这口气,还真是仙人转世不成?
可就算李长生再震惊,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也还是想要知道的。
他试着开了口,“逍遥阁是姑娘的,那李某斗胆猜一猜,以姑娘这般年岁,莫不是传言里南诀皇帝那个惊艳绝绝的帝女?”
芙蕖眼波流转,笑意更浓,仿佛春日里绽放的桃花,“不愧是李先生,一猜一个准。”
李长生闻言,笑容满面,仿佛孩童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哈哈,我就知道我能猜出来。小丫头,你天赋异禀,举世无双,可有意成为我座下关门弟子?”
芙蕖不知何时已从袖中取出一柄精致的团扇,轻轻遮住半边容颜,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眸,“李先生,您真觉得自己足以胜任我的师父吗?”
言罢,她微微眯眼,眉宇间挑战之意盎然,“在下斗胆,愿向李先生请教几招。”
话音未落,她手中已幻化出一柄紫竹长剑,剑光流转间,仿佛能洞察人心。
李长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微微一怔,随即正色以对,拱手行礼,“不知可有趁手兵刃,容李某借用一二?”
芙蕖轻笑,玉手轻挥,又一柄寒气四溢的宝剑凭空出现。
这把剑一看就很是不凡,和芙蕖手中看起来颇有些普通的紫竹剑一对比,看上去简直云泥之别。
她将剑递予李长生,后者接过宝剑,不禁连声赞叹,“此剑非凡品,当真是世间罕有!”
随后,他目光转向芙蕖手中的紫竹剑,略带几分不解,“小公主,你打算以此竹剑与我对战?”
芙蕖轻轻一挥,竹剑破空之声清脆悦耳,其威力显露无遗,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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