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气氛略显尴尬之际,芙蕖轻轻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下次可别再提了,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无须挂怀。”
叶鼎之闻言,轻轻咬了咬下唇,随即鼓起勇气,“那日,你传音于我,是知我也在场,对吗?”
芙蕖点头,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那么,你可曾认真练习?”
叶鼎之连忙点头,“有的。”
芙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缓缓向他走近一步,语气中满是期待,“叶鼎之,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叶鼎之身形一滞,整个人仿佛被定格,眸中瞬间汇聚起一片深邃的哀伤,“姜姑娘若是想要拒绝我,大可不必……”
话语间,他微微一顿,语气十分肯定,“我有师傅的。”
芙蕖温柔而坚决地打断了他的思绪,目光中满是坦诚,“叶鼎之,我明了你的心意,但于我而言,我对你只有见到天才的心喜。我知你师从雨生魔,然我今已踏入神游,不久前战胜了李长生,此番欲收你为徒,确是深思熟虑,非是轻率之举。”
其实芙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每次与叶鼎之相对,总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尽管她肯定记忆中并无此人,这份莫名的熟悉让她只能将其归咎于天才间的惺惺相惜。
若能将他纳入门下,无疑是为逍遥阁的未来增添一名不可多得的绝世高手。
叶鼎之心绪复杂,仿佛内心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交锋。
一边是对师徒界限的清醒认识,一旦答应,这段禁忌的情感将更难逾越,几乎断绝了与芙蕖更进一步的任何可能;另一边,则是对芙蕖深深的依恋,让他根本无法抗拒任何一丝能够靠近她的机会。
正当芙蕖已经接受叶鼎之拒绝自己时,她听到了叶鼎之轻轻说了一句,“我愿意。”
这一句话,如同春风拂面,让芙蕖的眼中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之盛,让叶鼎之甘愿为她赴汤蹈火,只愿能多见她如此灿烂的笑容。
芙蕖微微一笑,向叶鼎之招了招手,带着他回了碧霄阁,并吩咐掌柜也为他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
次日清晨,百里东君携司空长风踏入碧霄阁,一眼便望见了叶鼎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三人再次相聚于客栈楼下,推杯换盏,畅饮数巡,谈笑风生。
然而,学堂初试的余波未平,青王的目光似乎锁定在叶鼎之身上。
芙蕖在深思熟虑后,阻拦了叶鼎之前去见青王。
“鼎之,你与青王之间的仇恨,我很清楚。”芙蕖语气凝重,目光中满是关切,“但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要徐徐图之。你若是真刺杀了他,你叶家叛国可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让他死,但别让他光荣地死去。”
她轻轻扯住叶鼎之的衣袖,“所有人都清楚叶家并未叛国。你当真以为区区一个青王,可以随意扳倒一个柱国大将军?”
芙蕖的言语掷地有声,字字句句都敲打着叶鼎之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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