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向百里东君一招手,后者手中的“不染尘”便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飞至他的手中。
他目光深邃,“三十岁以下,你可称无敌。当然要除掉芙蕖这个丫头,她的天赋根本就不能和你们放在一起,应该和莫衣那小子放在一起才是,甚至更甚一筹。”
言及此处,他语气微顿,继续说道:“三十岁以上者,胜你者不过十一人,能杀你者至多四人,这四人里一定有我。但我不杀你,我告诉你要的答案。但今日之后,天启城的琅琊王,他做的事情你得帮他。”
言毕,李长生猛然高喝:“大河之水天上来!”
随着这一声高喝,他挥剑斩向虚空,只见身后河水仿佛响应号召,瞬间汹涌澎湃,化作一道水墙,气势磅礴。
李长生悠然悬浮于水幕之中,仿佛时光在他身上凝固,他悠然自若地细数着自己这一生中那些震古烁今的辉煌战绩,“‘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如今一百八十多岁了,是你的老祖宗,你对你的老祖宗用棍,放肆!”
姬若风心中虽有诸多猜测,但亲眼见证这一幕,依旧震撼难当,喃喃自语,“没想到这个世上还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
李长生轻描淡写地一挥剑锋,姬若风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裂,一分为二。
这一幕,让一旁的百里东君不由扯了扯芙蕖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惊叹,“阿蕖,师傅这一剑,控制力好强。”
芙蕖温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是啊,日后东君也可以做到的。”
百里东君坚定地点头,目光中满是决心。
正当两人沉浸在交流之中,河面之上的水墙突然炸裂,李长生身形一转,已然返老还童,面容焕然一新。
他踏着水面,步步生莲,缓缓上岸。
此时,月翎霜已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亲密地挽住了李长生的臂膀。
李长生领着月翎霜,面对姬若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经说了,你拜托你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姬若风面露疑惑,“百晓堂从不参与朝堂之事,这不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吗?”
李长生微微一笑,眉头微蹙,“死脑筋,我让你帮他,又没有让百晓堂帮他。再说了,老祖宗不就是我嘛。”
姬若风恍然大悟,点头应允,并向李长生辞行,诚挚邀请他日返天启城时,能光临百晓堂。
只不过,他前脚走,李长生就已经支撑不住,身形一晃,竟是力竭之态,顺势倒入了月翎霜的怀里。
月翎霜毫不迟疑,将他横抱起,轻轻放置于马车之内。
芙蕖见状,撑着下巴,目光中满是玩味,“你这大椿功,倒是与我们逍遥阁的长春不老功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李长生勉强睁开眼,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哦?那功法可在?让我看一看。”
芙蕖调皮一笑,双手一摊,“没有,有我也不给你,自己去灵鹫宫里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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