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质,字季重,济阴(今山东省定陶区)人,三国时期曹魏大臣、文学家。
吴质出身寒微,不为乡人所重,但才学通博,为曹丕、曹植兄弟礼爱,吴质亦善处其兄弟之间。曹操平定袁绍后,曹丕与僚友有南皮之游,吴质也参与其中。吴质是曹丕四友之一,曹丕、曹植兄弟争嗣时,其为 曹丕谋主。曾为朝歌长、元城令。曹丕代汉,为振威将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封列侯。曹睿即位后,征其为侍中。
曹魏太和四年(230年),吴质去世,初谥为丑,后改谥威。
吴质同当时著名文人“建安七子”交往密切,其诗文风格表现了“建安文学”的风骨。著作有《魏都赋》、《答魏太子笺》、《在元城与魏太子笺》、《答东阿王书》等。
人物生平:公元204年,曹操为发展力量,在鄄城招贤纳士,吴质应召而至。因其才学通博,受到曹氏父子的赏识,成为曹丕的挚友,曹植的文友。
公元217年,曹丕被立为世子,吴质出任朝歌(今河南省淇县)长,又迁元城(今河北大名东)令。曹丕为巩固太子地位,常与吴质商量对策。
一次,曹操率军出征,曹丕、曹植前往送行。曹植出口成章,盛赞曹操之功德,而曹丕则相形见绌,怅然若失。吴质对曹丕耳语说:
吴质:“与魏王辞别时,你什么都不要说,只管哭泣就行了。”
曹丕听了吴质的话,哭的非常伤心。曹操及其左右很受感动。于是都认为曹植华而不实,不如曹丕诚实孝顺。加上曹丕平时善于掩饰自己,言行检点,而曹植则恃才傲物,恃宠娇纵,引起许多人的反感,最终曹操打消了改立曹植为太子的念头。
公元220年,曹丕做了皇帝,马上派人把吴质接到洛阳,任命他为中郎将,又封他侯爵,让他持节度幽、并诸州军事。226年文帝崩,明帝曹叡继位。230年,吴质被征调入朝,担任侍中,成为辅弼大臣。他向明帝陈述安危大计,指出:司空大臣陈群乃平庸之辈,非国相之才;称赞骠骑将军司马懿,忠贞机智,是国家栋梁。明帝采纳了他的意见,这对曹魏后期政局的变化产生了重大影响。
吴质一向喜欢结交权贵,从不跟乡里百姓往来,在家乡名声不佳。做官后,又倚仗曹氏父子权势,作威作福,引起人们的反感。公元230年夏,吴质病故,被谥为“丑侯”。吴质的儿子吴应一再上书申辩,为父叫冤,直到正元年间才改谥为“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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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成就:吴质出身“单家”,又不能取“与乡里相浮沉”的态度,所以不能跻身汉末的名士派之列,得以在政治领域大显头脚;纵然后来曹丕征吴质到洛阳,亦“不为乡里所饶”(《三国志》裴松之注引《典略》)。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其文学才力不能与建安七子相匹敌,所以不能以文学实绩显名于建安文坛。《三国志·魏志·吴质传》曾称:吴质“以文才为文帝所善,官至振威将军”,究其实,其中当有更复杂的政治原因。
曹操喜欢延纳文学之士,曹丕、曹植亦有乃父之风,除交结建安七子之外,身边还集结着一批年轻的文士,曹操立嗣问题不明朗时,曹丕、曹植以及他们身边的文士还能相得以处;当曹操立嗣问题突出来后,双方就各自施展方略尖锐对立起来。
《三国志·魏志·曹植传》裴松之注引《世语》:杨修“年二十五,以名公子有才能,为太祖所器。丁仪兄弟,皆欲以植为嗣。太子患之,以车载废簏,内朝歌长吴质与谋。修以白太祖,未及推验。太子惧,告质,质曰:‘何患,明日复以簏受绢车内以惑之,修必复重白,重白必推,而无验,则彼受罪矣。’世子从之,修果白,而无人,太祖由是疑。”(杨修,“二十五岁,一名公子,很有才能,被太祖所器重。丁仪兄弟,都要以曹植为继承人。太子很担心,以车载废箱,内朝歌长吴质与策划。研究完后告诉太祖,但还没来得及审讯。太子感到害怕,前去报告内容,庾质回答:‘有什么好怕的,第二天又把箱子接受绢车内以迷惑敌人,杨修会重复清白,重复清白必须推证,但没有证据,他们就受罪了。’太子听从了,研究结果报告,但没有人,太祖因此怀疑。”)
《三国志·魏志·吴质传》裴松之注引《魏略》:“魏王尝出征,世子及临淄侯植并送路侧。植称颂功德,发言有章,左右属目,王亦悦焉。世子怅然自失,吴质耳曰:‘王当行,流涕可也。’及行,世子泣而拜,王及左右皆歔欷,于是皆以植辞多华,而诚心不及也。’”(“魏王曾出征,太子到临淄侯曹植都送到路旁。曹植称颂功德,出口成章,左右的人瞩目,说您也喜欢他。世子怅然失意,吴质耳道:‘王外出,流着眼泪可以的。’及行,太子哭着拜,王和身边的人都感叹,于是都认为李植辞多华,而诚心不及了。’”)
可以说,吴质当是曹丕的智囊人物,使曹丕对他刮目相看。不过,吴质并非不沾文学的边缘。《三国志·魏志·吴质传》裴松之注引《魏略》:“及河北平定,大将军(曹丕)为世子,质与刘桢升在坐席。桢坐谴之际,质为朝歌长,后迁元城令。”
四年后,吴质回京述职,曹丕盛张宴席,款待久违的吴质,为之曹植曾写作《与吴季重书》,微言大义,期冀吴质能“为我张目”;当然其中也有提到吴质依仗曹丕的支撑所张扬的骄奢气焰。吴质即作《答东阿王书》,申明“至乃历玄阙,排金门,升玉堂,伏虚槛于前殿,临曲池而行觞”,只不过是“恃平原养士之懿”,实“愧无毛遂耀颖之才”,露出仗人以假威的心迹。至于“张目”一事,吴质则借“儒墨不同,固以文矣”,把曹植搪塞过去。
这篇答书,词繁藻丽,典奥实密,假之以“愧无毛遂耀颖之才”相贯串,前后严密布成一体,亦可以说颇得建安文学“以气为主写文章”(鲁迅:《而已集》)的风气。
建安二十年后,陈琳、应瑒、刘桢、徐干等先后为疫病夺去生命,曹丕手编陈琳等的文集。编讫,不胜感慨,作《与吴质书》。
曹丕之文,贯穿了《典论·论文》的精神,为陈琳等人的“不朽”大加吹嘘,同时亦哀叹人生的短促:“年行已长大,所怀万端,时有所虑,至通夜不瞑。志意何时,复类昔日,已成老翁,但未白头耳!”字里行间,充满着怀旧的真情实感。当然在曹操依然掌握着大权的时候,曹丕只能向吴质这位同类披露胸怀。吴质针对曹丕的感伤,也不免自我感伤一番:“臣独何得,以堪久长。(年龄已经长大,我心中万般,当时有所考虑,到整夜不眠。意志是什么时候,再像过去,已经变成老翁,但没有白头发了!”字里行间,充满着怀旧的真情实感。当然在曹操依然掌握着大权的时候,曹丕只能向吴质这位同类表白心中。吴质针对曹丕的感伤,也避免自我感伤一番:“我怎么能,以忍受长久。)”
但吴质的自我感伤,只不过是表示同情曹丕对陈琳等人的追念,真正的目的却是在数落了陈琳之短后,而称颂曹丕集数子之长:“伏惟所天,伏游典籍之场,休息篇章之囿,发言抗论,穷理尽微,摛藻下笔,鸾龙之文奋矣。(我想是天,我游典籍的场所,休息篇章的花园,发言反驳,穷理到微,作文章下笔,萧鸾飞龙的文奋而已。)”
至于论及年齿,吴质自谓行年四十有二,尚思“犹欲触匈奋首,展其割裂之用也”;何况曹丕只“年齐萧王(指汉光武帝刘秀)”,而又“才实百之”,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是不宜自坠其志的。《答魏太子笺》应该说是吴质与曹丕私人之间的书信往来,就其各布衷心亦见肺腑,并不乏英迈之气。然而作为历史的评判,则可见吴质谀于曹丕的一面。
曹丕还作有《与朝歌令吴质书》一篇,吴质亦有《在元城与魏太子》书的回复。曹丕作书于军旅之际,忆起昔时在河北与吴质等人的优游情景,有洗却俗务、追思旧友之心。而吴质的报书则承曹丕之旨,表面上是感恩戴德,希冀在偏远边鄙的地方做出一番事业;但内心深处,则是借自逊才不能理疆:“张敞在外,自谓无奇;陈咸愤激,思入京城,彼岂虚谈夸论,狂耀世俗哉?”能够得到曹丕之援回到京都。文章迂远回曲,状写元城风物,历史亦明白如画;至于所抒情慨,亦颇得建安文学悲凉慷慨的余韵。
由于吴质的固结曹丕,在曹丕代汉立魏后,吴质位至振威将军,并假节钺督河北。其存世作品很少,仅有答曹丕书两篇,答曹植书一篇,收录在《昭明文选》里。还有《思慕诗》一首,存《三国志》本传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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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人物朱铄的故事内容较少,因此在此讲述。
朱铄,字彦才。三国曹魏将领。生年不详。沛国谯县(治今安徽濉溪)人,建安后期入为曹丕僚属,与陈群、司马懿、吴质并称魏太子曹丕“四友”。为曹丕重要智囊之一。
朱铄为人削瘦,性急。曹丕称帝后,朱铄于黄初二年(221年)接替夏侯楙担任军中要职的中领军将军,执掌曹魏禁军。黄初五年(224年),镇守河北的吴质回京城洛阳朝见魏文帝曹丕。曹丕命京城内上将军及特进以下众将军都到吴质府上欢会,朱铄与曹真、曹洪、王忠等众将军都来到吴质府上。因曹真长得比较肥胖,朱铄长得很瘦,酒酣之时,吴质故意叫说唱优人上来戏说肥瘦。上将军曹真以自己是宗室重臣,耻于被戏弄,怒责吴质。曹洪、王忠也出来劝说。吴质大怒按剑怒骂曹真,朱铄站起来劝说吴质,也被吴质斥责回到座上。朱铄本来性子就急,越想越气,拔出剑怒斩在地上,于是众将军们不欢而散。约到黄初七年(226年)时,朱铄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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